傅石毅也不忌讳王悦知道,冷淡道:“有你吃有你喝,我的事你少管。”
“你有那个闲时间还不如管管傅高明,让他懂事点别为个娘们跟禹家对着干。”
王悦没说话,这么多年她都是这么熬过来的,一遇事就吵个不休。外人看她是富贵幸福,只有她知道自己过得是什么日子。
可就算再怎么吵,他们也分不开。傅高明足够优秀,比得傅石毅的二房私生子傅为英拿不上台面。
傅石毅说:“我一会去集团,新药上市之前我都会在集团坐镇。我会先停了他的集团职务以示警戒,什么时候他跟姓吴的断干净,什么时候恢复他职务,省的他乱搞坏了我和心润诺的合作。”
王悦这才着急了,傅石毅背后那个蠢蠢欲动的小B子又该嘲笑她:“没必要吧,你说说他不就好了。”
傅石毅不满斥道:“你懂什么!你这几天也别乱跑了,找几家门当户对的女孩介绍给他认识认识,他是时候该结婚定定心了,省的又被吴家的臭丫头勾了魂。”
——
吴袖逸连着三天没见到傅高明,医院这边倒是一切安稳,并没有人来骚扰。
郝乐带着鲜花水果也来探望老师,临走对吴袖逸说:“工作室跟米兰那边的新兴品牌设计师Ian合作,对方之前看了你资料对你的设计思路很感兴趣点名要你去,我说了你的难处,可对方不同意换人。”
师母一听劝吴袖逸说:“袖逸别耽误工作,你老师这边有我陪着。”
顾漫也说:“吴小姐,这边安排的人员足够,你可以放心去。”
老师身体正在逐步恢复,以吴袖逸对老师的了解,他康复的第一件事肯定会立即回到实验室工作,赶制新药。
而实验室设备现在还不齐全,需要大笔资金投入,吴袖逸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心润诺剽窃了老师半生心血。
必须赶在这之前挣到钱帮老师安排好设备,所以这次与米兰设计师合作也很重要。
吴袖逸想了想说道:“好的,那我会尽快赶回来。”
吴袖逸和郝乐结伴到停车场,郝乐犹豫再三才试探说道:“袖逸,其实傅高明这些年过的也不好。你不让提,这些年我也没敢说。”
“杏沟村和另外两个村子能顺利搬迁到纳钦淖湖对岸的祥源镇他暗地做了很多努力,村民才能继续跟着钱教授种大棚,我觉得他跟他爸妈不是一种人,或许你们该给彼此一个机会……”
……
吴袖逸坐了十个多小时的飞机,总算在傍晚时分抵达了意大利米兰的利纳特机场。
下了飞机后,入目的都是些异国面孔。
吴袖逸只会简单的意大利语,而且听说米兰也不是所有人都说意大利语,也有三分之一的人口说米兰语,米兰语与意大利语之间存在较大差异,几乎无法直接沟通,类似于普通话与粤语的关系。
所以她在网上约了一位翻译。
吴袖逸取了行李,天已经黑了,航站楼里人也不多了,吴袖逸又仔细看了一下手中翻译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笑容可掬穿格子衬衣的中年男人。
吴袖逸在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里面没找到翻译的影子,忽然航站楼外急匆匆跑进一个人来,对吴袖逸笑着挥舞着手臂热情的喊着:“Buona sera!”
是翻译。
翻译与她握了手问吴袖逸:“吴小姐?”
吴袖逸点头,总算有了笑容,人生地不熟,没有一个熟人的滋味是真不好受。
翻译帮她拎起行李对吴袖逸说:“我们走,我带你去酒店。”
吴袖逸好奇问:“有多远?”
翻译边走边伸出一个巴掌,比了一个平着的四的手势说道:“你定的酒店在市中心。需要二十分钟。”
吴袖逸隐约知道一些意大利的计数手势和中国不一样,也用手学着比了一个平着的四,重复道:“二十?”
翻译和善笑道:“是的,二十。”
“坐我的车。”翻译指着公路对面,一众普通半旧的家用轿车中间突兀的停着一辆崭新漆黑的古斯特。
吴袖逸怀疑自己理解错了,指着古斯特反问:“黑色?”
翻译提着行李,推吴袖逸:“是。”
翻译一声“是”话音未落,吴袖逸已经跑出去5米,行李也不要了。
翻译在她身后大喊什么她已经顾不上听了,她只知道出来做翻译为生的人,绝对开不起这么贵的豪车!
两条街外,吴袖逸被两个同样亚洲面孔的男人架住,古斯特滑破夜色低鸣着停在她们身边。
吴袖逸挣扎呼救,然而周围人无人愿意伸出援手。
身后有人猛推搡,她失控跪趴在车厢内的地毯上。
抬头看到了车后座上似笑非笑的禹自勉。
笑不达眼底,带着种让她不寒而栗的成份。
难怪这几天禹自勉销声匿迹,吴袖逸还以为禹自勉把她忘了呢,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吴袖逸随身携带的护照和钱,银行卡都被他们没收了。
也不得不承认在这里下手真是个好选择,估计国内亲友得知她失踪,最起码要三天后了。
而她想跑都难,没钱没身份足以让她寸步难行。
禹自勉嘴角一勾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吴袖逸:“我说过不听话的人都该受惩罚,小老鼠,你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