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里德尔,这名字我都看了不下一百遍了,可真烦啊。”罗恩抱怨,“不仅拿了什么特殊贡献奖,还拿了一堆其他大大小小的奖牌,还是学生会主席,真是比珀西还爱出风头。”
“我倒觉得他还挺不错的,简直是我的榜样。”赫敏说着,一边把他的一块奖章擦干净。
奥蒂莉亚在圣诞节假期后彻底满血复活,作为OWL考试和NEWT考试的缓冲年,这一年的各科作业简直多得吓人,她除了每周的培训已经很少出门了。
不过进了二月,周遭的氛围稍微有点躁动。
奥蒂莉亚刚刚写完自己的魔药课论文,就发现有人站在她的桌前,挡住了窗外照进来的光线。
她抬起头,看见埃里文似乎不经意地正站在窗前看向外面。
“那个,麻烦让让?”奥蒂莉亚试探地说。
埃里文被她的话弄得有点尴尬,连忙闪开。
“奥蒂莉亚,你周末去霍格莫德吗?”他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什么人后问道,“我想去莫斯利书店买一本魔咒课的课外书,你有推荐吗?”
奥蒂莉亚旁边的芬妮正戴着兜帽,把头埋进臂弯里趴着休息。听见动静,她连忙悄悄换了个姿势,露出一只耳朵偷偷听着。
“我建议你不要去那里买课外书,那些书大部分其实都是言情话本,只是换了个封面。”奥蒂莉亚好心提醒。
“啊——”埃里文显然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接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奥蒂莉亚指了指身后的书架。
“你在图书馆完全能找到你要的书。”
他们说话的时间稍微有点久,不远处的平斯夫人已经看了过来,埃里文只好先走了。他走的时候有点急,差点把自己绊倒。
“其实他还算不错了。”芬妮等他走后,把脑袋凑近,小声和她嘀咕道,“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喜欢你,不如试一试?”
“不用,我已经拒绝他了,他那个臭脾气估计不会再来找我了。”奥蒂莉亚不是很在意地说,“我实在是忘不了他最开始绊倒我把我额头撞伤的事情。”
“你说的对,他当时真让人讨厌,虽然后面收敛了一点,但是还是一副少爷脾气。”芬妮很赞同。
奥蒂莉亚把魔药课课本合起来,难得出了一下神。
“虽然我对斯莱特林学院没什么意见,我家里也有不少人就是斯莱特林的,但我还是想离他们远一点。”
她想起自己的外婆和妈妈,不管曾经的过程是什么样的,但貌似都没有太好的结果,奥蒂莉亚认为自己还是不要去挑战这种高难度了。
“我这周作业写完了,你呢?”奥蒂莉亚看向芬妮,“你怎么一直在桌子上趴着?”
“金妮最近身体似乎不太好,珀西因为偷偷和佩内洛在一起了,所以他拜托我抽空多陪陪金妮。”芬妮打着哈欠说。
奥蒂莉亚:“你竟然答应了?!”
“嗯,我最近一直试着和她聊聊天,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我以为你多少会有些介意。”奥蒂莉亚小心翼翼地问,“你对他另眼相看是因为你们从小就认识吗?”
“有一部分原因吧。”芬妮想了想,歪着头和她说,“其实他还是有些优点的。他们家孩子太多了,为了得到父母和其他人的关注必须非常非常努力,他真的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啪!”“啪!”
奥蒂莉亚和芬妮脑袋上各挨了一下,她们一起回过头,看到了平斯夫人那张瘦削的脸气得都变成了猪肝色。
“图书馆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然就滚出去!”她尖锐地吼道。
奥蒂莉亚&芬妮:“……知道了,平斯夫人。”
没多久斯普劳特教授就宣布第三温室的曼德拉草马上就要成熟了,被石化的一猫一人还有一个幽灵很快就能活过来了。霍格沃茨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似乎只要度过这几天曾经的一切就能当做没发生一样。
在这种氛围里,奥蒂莉亚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这个学期就能平静度过一般。直到魁地奇决赛那天,奥蒂莉亚从图书馆出来,打算去支持赫奇帕奇球队和塞德里克。没走出几步,就见到一大群人正挤挤挨挨地站在一起。
“又有两个人被石化了。”
“是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
奥蒂莉亚往前挤了挤,看见了躺在地上浑身僵硬的赫敏和佩内洛。刚赶过来的珀西拼命往人群里面挤,在看清是谁后,捂住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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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已经把邓布利多赶走了,他果然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校长。”地下教室里马尔福自动忽略了正磨着龙角粉的奥蒂莉亚,仰着头激动地和斯内普说着话。
“教授。 ”马尔福带着讨好大声说, “教授,你为什么不申请校长的职位呢?我父亲一定会给你投票的。 ”
“别这么说,马尔福。邓布利多教授只是暂时被董事会停职了,我敢说他很快就会回到我们中间的。 ”斯内普说,但他完全控制不住嘴角露出的淡淡笑容。
奥蒂莉亚沉默地继续手里的工作,马尔福走的时候显得心满意足,还志高意满地瞟了她一眼。
“邓布利多走了,海格也走了,您看起来还挺高兴?”马尔福离开后奥蒂莉亚才出声。
“有吗?不过要是邓布利多真走了我倒是也可以试试去当校长,真可惜没这个机会。”他懒洋洋地说。
“您觉得校长很快会回来?”
“显而易见。”
“大家都这么信任邓布利多教授的吗?”奥蒂莉亚不由问道,“我在魔法部的指导老师金斯莱先生,就我观察好像也是邓布利多教授一派的。”
“想要获得巫师界第一白巫师的信任没那么容易,但是他却能轻易收获大部分人的信任。”斯内普感慨,语气变得有些复杂,“他简直就像会蛊惑人心一样。”
“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他侧头看向奥蒂莉亚,“他这么栽培你,相信你,你没有被触动吗?”
“我很感谢校长,但是在我看来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奥蒂莉亚冷静甚至有些冷漠地说,“我不可能因为这点栽培就去为别人卖命,他对我来说终究只是外人。”
“大家是因为邓布利多才相信您,但我是因为您才相信邓布利多教授。”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斯内普拧着眉看她,很久后突然嗤笑一声,就势靠坐在椅背上,像是听见了一个蹩脚的笑话。
“我真是问了一个蠢问题。”他说,“我忘了你只会拍马屁说些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