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不是那孩子做的?”离开校长办公室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路上,芬妮侧头看向奥蒂莉亚问道。
“我想不是。”奥蒂莉亚若有所思,“我还是认为能打开密室放出怪物的应该是斯莱特林的人,萨拉查不太可能把这个资格给其他学院的学生。”
“现在贾斯汀出事了,斯普劳特教授估计要急死了。”芬妮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要是再有人出事怎么办?学校里已经人心惶惶了。”
“我妈妈前几天还给我寄信,问我最近怎么样,我都不敢告诉她……”芬妮抱怨着,忽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海格?啊啊啊——你拎的是什么!”芬妮的声音陡然提高。
奥蒂莉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海格胡子拉碴,看起来疲惫不堪。他手里拎着一只垂着脑袋、脖子被生生折断的死公鸡,红色的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上。
“等等,海格,你要带着它去哪里?校长办公室吗?”奥蒂莉亚快步上前,拦住了他。
“没错,我听说哈利又出现在案发现场了,但绝对不可能是他做的!”海格情绪激动,声音粗犷而沙哑,手里的死公鸡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
“但是你带着那只公鸡去做什么?”奥蒂莉亚不解地问。
“哦……”海格愣了一下,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拎着那只死鸡,“我本来也有事情找邓布利多。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公鸡都死了,它们是我养来打鸣报时的……”
“这难不成也是那怪物做的?”海格走后芬妮纳闷地说,“但是它为什么只把那些鸡杀死,而不是吃掉它们?”
奥蒂莉亚弯下腰,伸手蘸了蘸刚刚滴落在地上的几滴公鸡的血。
“奥蒂莉亚,你在做什么?别碰,实在是太脏了!”芬妮伸手想把她拉起来。
奥蒂莉亚半蹲在地上,抬头看向她。
“你还记得费尔奇那只猫石化那天墙上的字吗?”奥蒂莉亚没等她回答就继续说,“我那天离得近一些,我确定墙上的字是用血写的。”
“好像就是公鸡的血,这个杀鸡的人也许才是打开密室的人。”奥蒂莉亚站起身,“走,我们回去找校长。”
邓布利多听从了奥蒂莉亚的建议,派人专门在饲养公鸡的棚子周围看守。让人既放松又不安的是,接下来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发生袭击事件。
“也许是他已经害怕了?”芬妮乐观地说道。
另一边,赫敏终于在圣诞节期间熬好了复方汤剂,准备去找马尔福套话。但在放头发进去的时候,她又犯了难。
“你们说,我是假扮米里森还是奥蒂莉亚比较好呢?”她拿着一根金发和另一根黑色的头发,眉头紧锁。
“你假扮奥蒂莉亚做什么?”罗恩奇怪地问。
“我觉得奥蒂莉亚看起来跟斯内普教授私交不错,他毕竟是斯莱特林院长,能不能从他那里套套话呢?”赫敏琢磨着。
“我劝你最好不要。”哈利摇了摇头,“她假期要回家,而且和高尔、克拉布不一样,是我们的朋友。到时候我们怎么和奥蒂莉亚说?喂,奥蒂莉亚,我们想假扮你和斯内普教授问点事情?”
“我觉得你们想多了。”罗恩撇撇嘴,“斯内普只喜欢斯莱特林的学生,他怎么可能会对其他学院的学生多说一个字?就算说话他也只会挖苦和叫他们去干活。我拿一个加隆打赌,奥蒂莉亚平时肯定天天被斯内普虐待——”
被他们讨论的奥蒂莉亚此时正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自然是没办法回家了。
可能是因为霍格沃茨和魔法部两边跑,再加上繁重的课业,她罕见地病倒了。
奥蒂莉亚整个人烧得晕晕乎乎,连药都没有办法自己喝,庞弗雷夫人小心地给她灌下一瓶药剂。
“谢谢您。”奥蒂莉亚张不开嘴,只能模模糊糊地说。
“这孩子真有点可怜。”庞弗雷夫人叹气,看向身后的人。
斯内普沉默地站在一边,目光落在病床上病歪歪的奥蒂莉亚身上,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会这么严重?”他低声问道。
“很少生病的人容易有这种情况。”庞弗雷夫人说,“偶然一次生病就会非常严重。”
“斯内普教授,您去参加圣诞晚宴吧,这里有我就可以。”
“还是你去吧,庞弗雷夫人。”斯内普不怎么不在意地说,“每年都是那点东西,我去不去都一样。”
庞弗雷夫人有点迟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她喝了药可能要睡一会儿,不过每过一个小时给她喝一次药。”庞弗雷夫人交代。
“嗯。”
奥蒂莉亚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她感觉到有人离开了病房。
她有点说不出来的落寞,不过又有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那人身上有一股苦涩陈旧的药草味道,像一株兀自生长在阴湿的角落、即将腐败枯萎的植物。但奥蒂莉亚觉得很安心,她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她好像在哪里闻见过这个味道。
门外响起了一些动静,斯内普施了一个静音咒就走了出去。
他在看到门口的几个人人后眉毛不由上挑,对方则直接吓得叫了出来。
“斯……斯内普教授!”
““安静点,韦斯莱。”斯内普不悦地皱眉说道,目光锐利地扫过哈利、罗恩和赫敏。尽管赫敏正用双手捂住脸,还带着兜帽,但满脸的猫毛还是漏出来不少。
“看来你们或许知道,我前段时间丢的非洲树蛇的蛇皮和双角兽的角在哪里,我说的对不对?”斯内普盯着他们,故意拉长了语调。果然,三个孩子在他的目光下瑟瑟发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会去告诉麦格的,她不可能轻饶了你们。”斯内普满意地看着他们瞬间发白的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斯内普说完并没有离开医务室,而是转身去了里面一张被布帘子遮住的病床。
“那张病床是谁?”庞弗雷夫人来了以后哈利忍不住问。
“哦,是奥蒂莉亚,她病得很重,现在还在发烧,我一会儿要过去检查一下。”庞弗雷夫人给赫敏配好药就暂时离开了。
“我没听错吧,斯内普竟然会来看一个不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吗?”罗恩大惊小怪,“说不定奥蒂莉亚就是被她虐待才生病的,他就是来确保奥蒂莉亚别死掉的。”
“我劝你少说两句,被他听见了我们又要完蛋了。”赫敏有气无力地说。“还是担心一下麦格教授知道后我们会怎么样吧。我真的跟米里斯犯冲,随便抓一根就是她身上粘着的猫毛。”
让他们欣慰的是麦格教授虽然很生气但到底没让他们收拾东西回家,他们被各扣了五十分,三个人一起在奖品陈列室给那成堆的奖牌做着清洁工作。费尔奇为了给他们增加工作量还把一些角落里一些陈年的奖章都搬了出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