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月露花的冷凝效果更好，”凯茜压低声音用魔杖轻点魔药配方，“昨晚我在奶奶画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画像里发现的，他用古英语混着阿拉伯语念叨'冰冻的月光比蛇血纯粹'。”

安东尼突然抽出魔杖在空中画出三维魔文阵：“就像伊法魔尼的移动楼梯需要雷鸟羽毛平衡魔力！上周我给妈妈写信时提到了这个，她说你母亲曾在国际魔药协会质疑过非洲树蛇皮的药效衰减问题…”

讨论声被平斯夫人敲打书架的巨响打断，凯茜注意到潘西正在远处用双面镜对准他们的复习小组。达芙妮的珍珠发夹反射过一道蓝光，凯茜袖中的双面镜突然发热，这是她们在巨怪事件后约定的暗号。

“要不要去温室继续？”迈克尔把扫帚模型塞回书包时，赫敏发现他的手套上沾着与魁地奇赛场相同的荧光涂料，“斯普劳特教授允许拉文克劳学生们在复活节期间在温室研究魔法植物对扫帚木材的影响...”，凯茜打了个哈欠收拾好了书包，“不了，昨晚我通宵赶了魔药课论文，现在需要回宿舍补觉”，留下四个学霸对着凯茜离开的背影发出复制粘贴般的叹气声。

六月的霍格沃茨城堡漂浮着羊皮纸与焦虑的气息，魔咒课考试当天清晨，凯茜在公共休息室的落地窗边发现一沓泛黄的笔记。泛潮的羊皮纸上用中世纪花体字写着《塔朗泰拉舞的十七种变奏》。

凯茜站在魔咒课教室外，看着排在前面的学生一个个消失在橡木门后。潘西正用魔杖戳着达芙妮的《标准咒语·初级》，试图临时复习清泉咒的施法手势。

“下一位，霍顿小姐。”弗立维教授尖细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凯茜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时闻到一股热带水果的甜香，教室中央的橡木讲桌上，金灿灿的凤梨正在阳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让这个夏威夷美人跳起大河之舞怎么样？”弗立维教授站在一摞厚书上对她眨眨眼，魔杖尖迸出几颗蓝色火星。

凯茜想起了去年圣诞节外公送的麻瓜音乐盒，那些旋转的芭蕾舞者总是踮着脚尖在八音盒上转圈。她手腕轻抖，魔杖划出优雅的弧线：“塔朗泰拉舞！”

凤梨突然抽搐着裂开翠绿的叶片裙摆，在桌面踢踏出欢快的节奏。当它用果蒂完成最后一个滑步时，弗立维教授激动得打翻了墨水。

凯茜注意到窗边飘过一抹火红的头发，弗雷德正倒挂在走廊窗台上朝她竖大拇指，结果被麦格教授揪着耳朵拖走了。

透过彩色玻璃窗，凯茜看见血人巴罗银白色的身影正倚在庭院拱门处，透明的手指在石柱上敲着西班牙舞曲的节拍。

变形术考场弥漫着此起彼伏的吱吱声。凯茜的灰斑纹老鼠在银质笼子里焦躁地转圈，她轻轻叩了叩笼门，想起奶奶工作室里那些会变换花纹的魔法挂毯。“你要变成最特别的鼻烟盒，”她对着小动物耳语，“像古灵阁金库里的珍宝那样。”

魔杖触碰到老鼠背部的瞬间，银光如液态月光般流淌。当麦格教授举起那个镶嵌紫水晶的珐琅盒子时，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盒盖上盘旋的藤蔓花纹间，隐约可见老鼠胡须幻化成的银丝装饰。

“还剩三分钟！”斯内普黑袍翻滚着掠过教室过道，凯茜盯着咕嘟冒泡的铜坩埚，遗忘药水的雾霭中浮现出父母模糊的面容，她突然想起爷爷书房里那本《记忆的炼金术》。当最后一滴月光石粉末落入药剂，液体瞬间呈现出完美色泽。

魔法史考场最后一道题在羊皮纸上闪烁：【自动搅拌坩埚的发明者？】凯茜的羽毛笔顿住了。

记忆闪回五岁那年，她在彗星公司仓库看到爷爷收藏的初代自动坩埚，青铜底座上刻着三个名字：格斯帕德·辛格顿、拉道夫斯·普林斯、伊索特·塞耶…

“交卷！”宾斯教授飘过她身边时，凯茜刚好画上最后一个句号。宾斯教授催促学生交卷的声音被锁链碰撞声打断，当凯茜抬头时，血人巴罗正倒挂在考场横梁上，对她比了个割喉的手势，这是幽灵们特有的祝福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