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床的一个男病友见了,羡慕得直冒酸,“鹤木,你真是好福气,生病了还有这么体贴的一个哥哥照顾你。”
鹤木干巴巴地笑,也不回他。
三四天后,鹤木精神足了些,醒的时间多,睡的时间少,才发现晚上徐剑没地方睡,就坐在一张小凳子上,生生熬了几晚上。
鹤木的心密密麻麻针锥一样,“你怎么不回家睡?”
徐剑还是温温地笑,“等你好了,你陪我一起回家睡。家里没你,我不习惯。”
鹤木嘴巴张了张,心里要当攻的念头弱了些。
满满一周后,鹤木成功出院。为了庆祝鹤木病愈,徐剑拍拍自己鼓鼓囊囊的钱包请鹤木吃大餐。
餐厅的位置在M城最豪华的地段,鹤木拿着菜单翻了半天,都没下得去手点单。
最便宜的一道菜也要三张红票票,贵一点的五张起步。鹤木嘴角抽了抽,趁服务员不注意,手捂鼻低声跟徐剑说,“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徐剑摇头,精挑细选了几道品相口感齐全的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微笑着请她先为两人上一些饮品。
上来的鲜榨蓝莓果汁,鹤木喝了一口,酸甜爽口,还不错。没一会儿,服务员上齐了菜,鹤木看着那筷子一样长的大虾,比手掌还要大的螃蟹,还有各种海鲜鲍鱼,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徐剑很绅士地为鹤木剥壳,鹤木于是很不要脸地大开吃戒。每吃一口,鹤木心就跟着滴下一滴血。吃到最后,鹤木满足地打个饱嗝,放下筷子,拿牙签剔牙缝。
徐剑则去服务台买单。
出了店门口,鹤木赶紧打开票据看,那上面的数字大得差点让他两眼一翻晕过去。
鹤木说,“以后可别来了,一顿饭花我一个星期的工资。”
虽然花的不是他的钱,虽然他吃得很尽兴,但也还是忍不住心疼。
徐剑笑笑,没接腔。
鹤木被他那笑晃得神志不清,当天晚上竟然晕乎乎地主动把自己的嘴巴送到徐剑嘴巴上面,跟他玩了半个小时交换口水的游戏。
等鹤木回神发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顿时将床捶得嘣嘣响。
只是床捶得再响也没用,徐剑一把将他按到自己身下,继续玩起了别的游戏。
风萧萧兮易水寒,鹤木一时糊涂兮上贼船。贼船随水兮飘摇,鹤木上下浮沉兮菊花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