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既然已残，鹤木索性破罐子破摔，跟徐剑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只是每天早上，捂着受伤的菊花上班，不免引起老板娘注意。

“鹤木，你又生病了吗？”

老板娘很不高兴，上回鹤木请了整整一星期的假，这回要再这么请下去，她就该考虑让鹤木卷铺盖走人的事了。

鹤木扶下镜框，脸上挂起职业性假笑，“没有，老板娘。就是屁股被钉子扎了一下，流了点儿血，有点疼，不碍事。我不会请假的，你放心。”

老板娘这才放下心，笑着叫他别耽误时间赶紧干活去。

鹤木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应的却是一个好字。

好容易捱到下班的点，鹤木刚收拾好东西，就看见穿一件黑色大衣的徐剑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了。

老板娘走过来怪里怪气看了鹤木一眼，脑子里又开始纠结要不要炒鹤木鱿鱼的事。

鹤木背对她翻个白眼，跟徐剑一起走在回家路上。

晚风清冷，鹤木披着徐剑带给他的风衣，心里却暖暖的。他们没有坐车，就这么并肩走在霓虹街道上，看人来人往，听尘声喧嚣。

难言温馨。

鹤木侧头望徐剑，徐剑也恰好侧头望他，彼此相视一笑，垂在身侧的手自然而然地交扣到一起。

鹤木说，“命运这种东西真是神奇。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男人谈恋爱。”

徐剑说，“确实神奇。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遇见你。”

鹤木问，“你是天生就喜欢跟男人在一起的？”

徐剑点点头。

鹤木哦了一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