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听后不知为何心底有种莫名的冲动,努力压下故作镇定道:“原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云海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这个弟弟在想什么,双手交叠在脑后躺了回去,顺势将左腿架在右腿膝盖上轻轻晃着,一副自在样。
一段时间里两人都不再言语,也没什么动作,只有云海晃腿发出的布料摩擦声,听得云天心烦意乱,他知道云海肯定还知道些什么,在等他求他。
“那……”云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关于怀城和文责你知道多少?”
云海不满地坐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哈?你憋了半天就问我这个!?”
“那你以为我会问什么啊!”云天也急得站了起来。
云海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上下鄙视了一圈自己的弟弟,无奈道:“好吧好吧,谁让我是你哥哥。”
云海又想了想,露出了像狐狸一样的狡猾表情,不过在云天看来,就是笑得有些渗人:“要不,叫声哥哥听听先?兄长叫得感觉好疏远啊!”
“你不说我自己去查!”
看云天真的要走,云海便妥协道:“我说就是了!真是的,明明小时候那么乖。现在倒好,半点逗不得!”
云天几步蹭了回来,云海斜眼瞥了他一眼接着道:“灵叹的母亲灵乌将军你应该有听说过吧?”
云天点头:“听过一些。”
“那他父亲文良呢?”
“没有什么印象。”
“好,那就从这开始吧。”云海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开始讲述,“文良原本是复旧手下的文臣,也是前吏部尚书文川——就是文责的父亲——的亲弟弟。所以你不用担心文责,他算是灵叹的堂弟。”
云天极不自然的提高了音量:“这部分我知道!你讲你的!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云海露出得逞的笑容,压压手示意他别激动:“大半夜的小点声,万一小灵将军听到了就不好了。”
“咳咳!继续。灵乌将军武道天赋难得,但并不善于计谋,而文良则是一点灵力都没有,却十分擅长调兵遣将。复旧是个会用人的,从他发现文良的才能开始,就让他作为灵乌的军师随军而行,不管是抵御兽潮,还是抵御我们。
“你也知道,言泽有事没事就要挑衅一下成灵国,非就要打什么仗,分明是坑害我和父亲,文良当年使过的招数可比灵叹狠多了!久而久之,那两人倒是互通了心意,文良辞去了官职,赘入了灵府,成了……贤夫良父?不过他还是会随灵乌出征就是了。但是!这话又说回来,我跟父亲算不算是间接的媒人啊!这是促成了一段姻缘啊!”
云天无语,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好好说,别没事就给自己脸上贴金!”
云海耸肩:“好吧好吧,那段时间的言泽真的很不懂事呢,前前后后五六十年不知道打了多少仗,我们赢多输少,言泽也向复旧要了不少好处。直到有一次,文良不知怎么做到的,竟控制天象制造了钟古将军灵阵师境界松动的假象,他还‘利用’了军中一位灵阵师游说钟古,可能是因为多年的境界停滞吧,他信了。”
云海神色变得严肃:“渡劫雷云形成那天,正好是对面之前送来的战书上约定的日子,钟古将军带着那位灵阵师一并远离战场,准备迎接渡劫,由我跟父亲带兵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