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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罗威纳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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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应霆的怀疑,并不是近期关注春和景明后才萌生的,也不是空穴来风。

早在当初事发时,应霆的某些肮脏手段就初现端倪。

可刚成年的应烛予羽翼不丰,虽然暗中追查过一段时间,但无疾而终了,只好任由着春和景明这个众矢之的逐渐尘封。

直到今年,苍山突然崭露头角,以赔本的架势清算了春和景明,这确实吸引了应烛予的部分兴趣。

但更令他关注的,是此事让应霆几乎坐立不安,消息一出,就千方百计追回这块易主的地皮。

所以应烛予才会决定出手,即便借着未婚妻柳婳的名头跨界争夺,也要抢先拿下春和景明,一探究竟。

听到应烛予的猜测,靳起顿了片刻,如他所愿回答说。

“没错,是应霆。”

夜色昏沉如光栅,流淌过男人锋刃般的眉眼,乌墨似的晕开。

靳起对上应烛予的目光,倏地低笑,继续道:“是应霆急功近利,逼我爸妈提供违规建材赶工。但是这栋房子里什么证据也没留下,做坏事的是我爸妈,这黑锅甚至不算是替人背的,是从一开始就被迫绑在身上的。”

说完,靳起歪过脸,语气平淡,“不过这些东西,你应该早就查到了吧。”

应烛予垂眼,没有否认对方的说法,“不管你父母是否无辜,但应霆一定不无辜。如果能够找到当初应霆威胁过你父母的书面或录音证据……”

“应烛予。”

靳起突然叫住他的名字,打断了他。

“你对我还是这么的无情。”

靳起看着他,声音沉闷,“别再将我父母的事当作你获胜的筹码,这些我会自己解决。”

又是“无情”这个词,竟然比他八年前听到的更加刺耳。

应烛予轻轻皱眉,却没想再做多余的解释。

某种程度上,靳起说得没错,他就是想用春和景明的舆论导火索、与其背后的惨案真相,作为痛击应霆的一记重拳。

很久之前,在靳起骂他无情的时候,他就想过。

接受着靳起毫无保留的爱,他同样毫无保留。这并不算对靳起无情。

假如真的无情,八年前的那天,他会直接让靳起去见他死去的父母。各种意义上的。

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他心中的猜想也验证了七八。

应烛予不打算久留,他清楚靳氏夫妇就算真的留下了什么关于应霆的蛛丝马迹,至少今晚在这里也查不出更多了。

见他要走,靳起又道:“我是不希望你插手这件事,又没有赶你走。”

应烛予看他一眼,“留在这里做什么?看你自怨自艾浪费时间,还是看你贴上来缠我。”

闻言,靳起一怔,又兀自笑了下,“说话真伤人。”

“你应该早习惯了。”

应烛予垂着脸整理弄乱的衣襟与领带,打算从刚刚的暗门离开。

蓦地,他侧目掠过书架上东倒西歪的建筑模型,动作顿了顿,又说:“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面了。”

靳起不置可否,“想见应小少爷一面,可比想象中难得多。”

毕竟从最初开始,他们似乎就并不是同个世界的人。

如果不是靳氏夫妇在濒临破产之际攀上了应家的高枝,强制性将年龄相仿的儿子送到了脾气如魔鬼的应家小少爷身边,靳起大概这辈子也不会跟应烛予产生一丝一毫的交集。

但应烛予指的并不是这个。他不知道、也不关心靳起离开他的这几年,究竟是怎么单枪匹马进入了他的竞技场,不过他知道,今晚他们还会再次见面。

从靳家的老房子出来的时候,郑琛在外面似乎等得很焦急,一见到应烛予,几乎是飞奔着迎他上车。

“是我失职,不该让您一个人进去的。”

郑琛愧疚地低着头,语气抱歉。

应烛予没说什么,似乎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只是阖着眼淡淡道:“送我回去吧。”

纵是郑琛有千言万语,登时也被堵在嗓子眼吐不出口。他欲言又止了几秒,还是选择沉默着发动了车,驶离了靳家的范围。

此时,时间将近九点。应烛予半眯着眼看了看腕表,“九点前能到吗?”

郑琛一愣,回答说:“有些堵车,可能会迟一点。”

应烛予打开平板,翻出八年前的事故新闻,以及当时的案件详情。

酒店坍塌惨案中的遇难者来自各行各业,身份良莠不齐,不光是赔偿、甚至寻仇,都不是靳家能承受得起的。

而他早在靳氏建材接下倾朝酒店项目前,就警告过靳起父母。春和景明由多方联合注资建设,利益关系复杂,其中涉及到正在房地产行业作威作福的应霆势力。

靳家依仗他多年,自然最好是避嫌与应霆相关的裙带项目。不过最后,靳家还是没抵得住这块大蛋糕的诱惑,背着他接下了这笔生意。

从靳家开始投入倾朝酒店工程后,也顺带着彻底切断了与靳起的联系。也许是出于对应烛予的心虚,或者是一种明面上的叛变。

总之,应烛予也根本没放在心上,直到靳起因为此事而全盘崩溃,甚至第一次反抗了他。

“老板?”

蓦地,郑琛的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应烛予蹙眉,发现车还在路上,而郑琛今天好像格外话多,又悄悄通过前视镜看他的眼色。

“您最近似乎……”

郑琛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像是有些紧张,酝酿着话语的度,接着问:“是靳起又出现在您面前,碍着您的眼了吗?需要我把这个叛徒处理了吗?”

闻言,应烛予散漫地“嗯”了一声,反问道:“叛徒?他背叛我什么了。”

“他……”

设想过应烛予会冷冰冰地吩咐他“处理方式”,或是毫不关心的让他别管,可郑琛没想到对方如一笔勾销般,竟然并不认为靳起曾经的所作所为是“背叛”。

他顿了顿,语气忿忿道:“八年前靳家暗中投靠应霆,您就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靳家自作自受出事,您也没把他这个拖油瓶舍弃掉。”

“可五年前他竟然将您从订婚宴现场劫走,险些害得应柳两家下不来台,他倒是忘恩负义,一走了之。”

应烛予听得兴致恹恹,偏过脸,“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吗?”

郑琛一时语塞,刚想着继续补充这些年来靳起的滔天罪行。但凡有一件背在别人身上,应烛予这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绝对都会毫不手软地赶尽杀绝。

可唯独对靳起,应烛予的容忍度高得令人嫉妒。

当郑琛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车已经驶入了别墅区,即将抵达应烛予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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