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林道:“此三人,都是苏将军的门生。”果然是言简意赅。
简兮仔细地查看那份名单,从字迹上看,是出自同一人。而这纸唯一有些特别的是,纸张有些粗糙。
简兮问余林,问道:“余大人,你们是否有查过,此确认是萧王的笔迹?”
“多翻对比,确实是萧王的笔迹。”
简兮继续发问:“可是,这纸太粗糙了,似乎不像是一个王爷会用的纸?”
“这纸张不是在王府内发现,是在涂明山上的一个庄园里发现的,下官为谨慎起见,也查了纸张,发现那里用的都是这种粗厚的纸张,而且也有人证,萧王经常在屋里办公。”余林一边说,一边从卷宗抽出几张空白的纸,果然厚度和手感都和简兮手中的名单用纸无异。
“卷宗上写,一直没有查出告密信是谁寄出的?”
余林似乎也为之遗憾,轻叹道:“大理寺一直查不到确切的证据证明是谁告的密,但是,有一件事值得斟酌,萧王有一爱妾名倩巧,甚得宠爱和信任,萧王甚至让此女参与到宫中事务中,很多军中的将士都说,萧王之所以起事,也许与此女的鼓动有关,却偏偏在萧王出事前离奇失踪了一直下落不明。”
“此女是何来历?”
余林从盒子的底部抽出了一张画像,展开在二人眼前,却摇头道:“这是根据将士描述画的画像,据调查,此女她十五岁被送入王府当丫鬟,因聪颖引起萧王的注意,她在王府报备的身份是假的,查不到她的来历。”
屋内灯光不算明亮,可也能看出,此女眉目如画,没想到这样一位女子有可能是此案的重要线索。
两人又问起仵作王大成,余林居然对一名仵作的事也上心:“此人于六月向上官告假,言家乡为其议了亲,而且他也几年没有回去了,所以准许他告假半年回乡,昨日相府差人来问,特地核实了一下,还有月余才会回来。”
两人把卷宗细细读了又读,也并无新的发现,只能请余林把女子的画像,并把名单抄了一份。便离开了大理寺。
马车上,简兮盯着名单:“既然爷爷不可能和萧王勾结,为何萧王会把他的名字和那些参与谋反的人写在一起?难道是萧王故意陷害?”
“我听父亲说,萧王对苏将军很是敬重,毕竟苏将军曾建议皇上立他为太子,后来,也是苏将军让萧王放下心结,离开京城回封地。如果说萧王故意害苏将军,可能性比较小。”
来历不明的女子,来处不明的告密信,无中生有的名单,萧王和太子的恩怨,看来还得找机会去探一探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