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行川很熟悉他这副傲娇的样子,从刚才在厨房就一直吊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向陈弥伸出手:“你不喜欢,以后就不戴了。”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的小夜灯,光线到楼行川的位置就模糊了,不过足以看清他手上光秃秃的,那枚戒指已经被他取了下来。
陈弥瞥了楼行川一眼,“爱戴不戴。”
楼行川没吭声。
他不说话,陈弥也故意不说话。
憋,看谁憋得过谁。
……
可他还是低估了楼行川的毅力,他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地站在床尾,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但存在感十足。
陈弥没忍住:“楼总,你还有事?”
楼行川:“没……”就是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走了,陈弥还没冲他撒娇。
以往他们之间发生任何事,都是以陈弥撒娇收尾,相当于一个气消了的信号,否则这事儿就还没过去。
他没等到心里不踏实,而且陈弥这样叫他显得很生分,他不喜欢。
陈弥刚想赶人,手碰到那张卡,心里突然冒出了个主意。
他转头看着楼行川认真地说:“我仔细想了一下,不能在你这里白吃白喝白住。”
楼行川闻言心里一沉,垂在身侧的指节微曲,抽跳了一下。
还是要走么……
他微垂下眼眸,像等待最终审判一样不敢去看陈弥的眼睛,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收掉他的手机,把他关在这里的可能性。
陈弥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总不能靠前男友养着吧?这算什么事?”
……
听到这,楼行川刹住了脑子里的犯罪念头。
给他的那张卡里有小几百万,去买个小点儿的房子都够了,楼行川心里清楚,陈弥这样说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楼行川动了动嘴没出声,由着他继续说。
陈弥踢掉鞋子上了床,从床上膝行过去半跪在楼行川面前,“我有两种路子。”
“要么让我去星辰上班,”陈弥双手放在楼行川腰侧,把人往自己这边一带,“我好好工作,努力赚钱。”
楼行川腰腹肌肉劲瘦,能清晰地感受到起伏的线条,摸上去手感超好。
陈弥光顾着摸人家,忘了留意自己此时在楼行川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漂亮诱人的Omega跪在床上,双手半抱着他的腰,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自己,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他只要低下头,或者伸手扣住陈弥的背压向自己,就能品尝到Omega甜美的滋味。
偏偏陈弥还不知死活地时不时泄露一点儿白茶味儿的信息素出来,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勾引。
楼行川眼色一黯,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他身上肌肉紧绷,要不是衬衣宽松就会撑起来。
他嗓音微哑:“……第二种呢?”
陈弥意犹未尽地收手坐回去,手肘向后撑在床上,仰视着楼行川,睡衣下坠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要么卖身。”
“我肉|偿。”
他抬脚踩上楼行川的胸口,在那片饱满的胸肌上压了两下,然后抬起脚跟,脚趾顺着腹肌缓慢下滑到小腹,脚尖在上面轻点画圈。
“选一个吧。”
陈弥不怕死地一路点火,楼行川面上一点没变,正经得像一心向佛的禁欲圣子,不过还是被他身体的反应出卖了。
陈弥脚尖所到之处肌肉都硬得像一块钢板,小腹更是火热,隔着一层衬衣料子都把他烫到了。
可陈弥一丝雪松信息素的味道都没闻到,他不免被楼行川可怕的忍耐力惊到。
妈的楼行川这么能忍?
陈弥不服,勾着脚就要从小腹继续往下,楼行川忽然伸手截住了他,拎着那只脚往自己一拖,陈弥整个人一下滑到了他面前。
楼行川攥得太紧,陈弥脚腕微痛,下意识地“嘶”了一声,握着他脚的那只手才松懈下来。
陈弥另一只脚顺势踩上楼行川的大腿,在他西装裤上蹭了蹭,表情暧昧地说:“楼总这是要选二啦?”
楼行川空着的那只手没有如陈弥的愿去接他作乱的脚,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双长棉袜,细心地给面前两只冰凉的赤脚穿上,裹住小腿。
“周一去报道。”
说完转身走了,还顺带关上了房门。
被裹住的不止是小腿,还有陈弥的小脑。
他维持着岔开双腿的姿势在床沿愣了一会儿,听到关门声才反应过来,怒捶床板骂道:“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