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银流见两人熟稔的模样,假泣的声音一停,声音乖巧提问。
隋云按下想说话的莲玉浮,看向少女,方才少女虔诚的模样还在他脑海,他没有妄下断论,礼貌道:“这是我弟弟,此前他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姑娘见谅。”
见隋云说话如此客气,流银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玄凛又转回到隋云身上,“哥哥客气了,是我不好,我方才看他好玩,逗他玩了下……是我不对……”
说着,流银十分乖巧地走到莲玉浮面前,他的个子比隋云还矮半个头,还不到莲玉浮的肩膀高,他伸出白嫩的手指,拉着莲玉浮的衣袖摇了摇:“哥哥,是我不对,我只是贪玩,你别生气了,而起,我以道心发誓!我刚才绝对没有坏心思,不然我就天打五雷轰,叫我唔——”
莲玉浮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道心发誓怎能轻易说,万一出事,那不就是他的罪过了。
隋云眨眨眼,事态发展出人意料,这少女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不过看上去也不像是好说话的人,怎么突然就话音一转?
“怎么了?”
是玄凛回来了。
“流银?”
“大人!!!您还记得我?!”少女的声音很是激动,一双眼睛亮得很。
“怎么没有和你爷爷一起?”玄凛点点头,示意对方起来。
“大人,我想参加朝山,所以没有跟着爷爷。”流银一脸纯真向往,一改之前鬼灵精怪的模样。
“你身体如何了?”
“大人,我身体好多了!大人,你怎么会参加朝山?”玄凛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参加过这个活动了。
“嗯,”玄凛笑了笑,对少女做了个手势,流银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隋云,笑着走到了另一边去。
莲玉浮看着小狐狸变小白兔,一脸茫然。
玄凛看了看莲玉浮,也没问他怎么会在这里,道:“花生师父已经送过来了,目前还好,在城里,你们别担心。”
莲玉浮这才把流银的事情抛到脑后去,连忙问起莲花生的事情来。
玄凛又仔细问了他几句关于当时那洞穴的细节,莲玉浮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玄凛告诉他那山洞已经没了的时候,他还是有种做梦的感觉,“可是,那里的人非常多,而且,还有不少修为不低的人。”
隋云突然想到一个人,说道:“会不会是蓬琛?”随即又摇头,“不对……”
蓬琛自从那日从祥云寺进去之后,便再也没有消息了,但那山洞几乎被焚烧殆尽,这不像是鹤别山的手法。
如今明面上唯一的线索,只有桑鱼和桑晚这一对人偶娃娃了,他抬头看向玄凛。
玄凛:“不急,我们先去看看能不能把花生师父救醒过来。”或许莲花生那么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线索也不一定。
听到师父的事情,莲玉浮一脸着急:“雪拥,侍神使,我回无虑山,没有寻到师叔,这可怎么办啊!”
隋云想起玄凛说的巫医,安抚莲玉浮,说他们会去寻巫医,听到这巫医对巫蛊之术尤其擅长,莲玉浮的心稳了些。
“你们要找巫医啊?”少女突然凑过来,加入对话,隋云点点头。
莲玉浮扭过头,不愿意搭理他。
流银看出来了,这傻大个和隋云关系不错,而隋云和玄凛的关系又不一般,如此下来,他眼珠一转,又凑过去,拉了拉莲玉浮的衣袖:“我可是知道在哪找巫医哦。”
不止莲玉浮一愣,隋云也是一愣,他看着少女身上的衣裳,突然想起西南树海那边巫蛊一族,似乎就爱穿戴银饰。
看这少女和玄凛熟稔的模样,他们应该是早就认识的。
那早晨玄凛还说带他出来转一转,寻巫医……怕就是看他情绪不高,找个理由哄他出来转一转。
莲玉浮听到流银说他能帮忙找到巫医,一脸半信半疑。
流银拍了拍胸膛,然后对莲玉浮伸出手:“当然!我叫流银,咱俩交个朋友,我明天就能给你寻到巫医,给你看师父是吧?”
莲玉浮本就是个不记仇的性子,听见少女这样说,哪怕是为了师父,他都不会计较的,生怕流银反悔一样,他伸出大手紧紧握住流银的手,生怕流银反悔似的:“我叫莲玉浮,是无虑山的弟子,谢谢你,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可以找我!”
流银手被捏的一阵疼,他费劲把手拔出来,抽了抽嘴角,点头:“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可不能再说我坏话了!”
莲玉浮知晓自己把人捏疼了,他现在看流银又觉得她就是小女孩,自己前面也是这几天情绪不好,因为一点小事,对人也没之前那么大方了,是他的错。
隋云见两人和解了,便也没再说什了,而是问道:“你们怎么都那么宝贝这灯啊?这灯有什么妙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