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怎么也跟着助纣为虐。”金兰站起来,审视着眼前的上官醒,明知道兰薪做的事不对,她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劝阻,任由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上官醒放下酒瓶,脸上的笑意也跟着褪去:“他不会听的,我们说的话,他哪次听过?!”
“那小雅呢?她活该吗?”金兰推了一把兰薪:“你把她工作弄没了,她只会更讨厌你!”
兰薪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捣他一拳的金兰:“你干嘛?我又不是第一次追女生,你这么激动干嘛?我没不让她工作啊,她想什么时候去上班都行,我把店送给她都行。”
“你闭嘴吧!你以为人人都喜欢吗?你被捧得太高了!兰薪,你醒醒吧,凭什么认为小雅就一定会喜欢上你!”
“你什么意思!你不帮我,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我费尽心思把你从风家捞出来,你就这么对我!有没有把我的当朋友!”
“我是把你当朋友,所以带你去见她,结果呢,你现在的行为就是流氓!就是骚扰!”
“我就是很喜欢她,非要追到她不可!”
“你的喜欢太廉价了!”
兰薪和金兰三言两语吵了起来。
上官醒拍了拍桌子:“行了,别吵了!”
兰薪和金兰各自坐在沙发的最边上,离得很远,都在气头上,谁也不搭理谁。
金兰突然起身,拿起包就走。
兰薪吼道:“我这次是认真的!你爱信不信!”
金兰摔门离去。
上官醒也没了兴致,踢了一脚兰薪:“你朝阿澜发什么火,还提风家的事,我警告你啊,别总是拿这件事说事,影响感情,别忘了你十九岁那年——”
“知道了知道了!我十九岁那年被人陷害,多亏了阿澜救我一命,我都记得,我这不是气急了才跟她吵的吗。”
上官醒:“记得就好,明天跟阿澜道个歉。”
兰薪双手一揣:“我不去。”
“兰薪,贺兰风雅不适合你,她也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贺兰声,”
剩下的半句,她真的不想说,虽然她是兰薪的朋友,但有一说一,他和贺兰声真的没法比啊。
兰薪反应了半天,目瞪口呆:“那不是她哥吗?!”
“又不是亲哥。”上官醒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了。
兰薪上下左右看了看上官醒,撇撇嘴,啧啧了两声:“你也不是我亲妹啊,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就看不上你呢?”
“滚!我也看不上你!你三岁拉裤子的事儿我还记得呢!五岁还尿床,十岁被狗追,十二岁捅马蜂窝差点被蛰成猪头,十六岁脚踩三条船一个星期就翻船,十九岁还被人讹!”
“停停停停停!造孽啊,你就不该来南淮读书……”
兰薪生无可恋,他妈这哪里是认了个干女儿,分明是认了个黑历史高清摄像头。
金兰打车来到贺兰风雅的住所,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才按下门铃。
贺兰风雅打开门,没请她进去:“你有事吗?”
金兰:“我想跟你聊聊。”
“进来吧。”
金兰随手关门,见客厅桌子上都是啤酒易拉罐,她顺便帮她收拾。
贺兰风雅躺在沙发上,眼神平静地望着她:“你想聊什么?”
金兰:“兰薪的事,我跟你说声抱歉。”
贺兰风雅笑了笑,她喝了不少酒,反应迟钝,说话有些缓慢:“那你说说,你道什么歉?”
“我以为兰薪受挫后就不会再纠缠你了,没想到他会害你丢了工作。”
贺兰风雅将脸埋进枕头,闷声道:“也还好,店长补偿我不少钱,好几个月的工资呢,不过大概也是兰薪给的。”
金兰:“兰薪他是被家里惯坏的孩子,叔叔阿姨很偏疼他,导致他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情,不管不顾,但是他心不坏,正因如此,他更容易被人误导,我在想是不是有人乱给他出主意,他才这样做的。”
尤其是兰薪身边那些小弟们,一个个的心眼可多了。
贺兰风雅摇了摇头:“我不在意这个,只希望他能离我远远的。”
“我明白,刚才我已经骂过他了。”
“金兰,你有没有发现,你一直都在为他辩解,你很喜欢他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可能他对你来说一个好人,但对我来说是个难缠的坏人,你越替他说过,我只会越讨厌他……”
贺兰风雅用枕头搓了搓脸,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金兰知道这个道理,也没有想为兰薪洗白,只是担心她因为兰薪会对她产生防备,何况她若是能讨厌兰薪,她也是开心的。
兰薪根本配不上她。
“若说男女之间的喜欢,我们是没有的,我和他会成为朋友,也是因为十九岁那年我帮过他一个忙,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过命的交情……那关系一定很好了……”贺兰风雅了然于心。
既然他们是朋友,她也该和金兰保持点距离,她吃过的教训够多,已经长记性了,她要一直把自己当个外人,不要试图融入任何一段友情和亲情关系中。
金兰的嘴巴一直在动,贺兰风雅困得厉害,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了。
她睡着后,金兰从卧室拿了一床被子,给她盖好,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们也是过命的交情了,如果没有贺兰风雅的配合,她也没有那么容易逃出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