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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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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承连忙接住衣服,轻薄的衣料轻柔附在他手背的皮肤上,好似一片冰凉的云。他似是没听懂霍岩轩的意思,目光茫然地抓着怀里的白衬衣,支吾道:“还没到晚上,不,不洗澡。”

“你觉得我是要你洗澡?”霍岩轩漂亮的眼睛里跃动着火苗,他挑了挑眉,“我是想让你知道,你要演什么。”

“那我,演什、什么?”粟承睁大眼睛,好奇道。

眼瞳似被山泉洗涤,亮亮的,霍岩轩对上他的目光,心头好像被打火机的电击器电了下,一阵刺麻。他额角抽了抽,将粟承手里的衬衫夺下,转过身去:“先脱。”

“噢。”粟承觉得少爷怪怪的,不过他们都是男人,他也不敢磨蹭,麻溜地脱了,浑身只剩一件四角裤。

“少,少爷,好了。”

霍岩轩微微侧了下头,语言忽然失了次序,手臂往后一扬,将衬衫甩近粟承,快速说道:“你。你自己穿,穿上坐到浴缸里。”

“只穿这个?”粟承不可置信。

“让你穿就穿,废话真多。”

粟承“噢”了声,没了下文。

霍岩轩盯着白花花的瓷砖墙壁,听觉兀自放大,连心跳声都十分明晰。身后传来衣物摩擦的动静,紧接着,静水裂开的闷响随着重物入底的咕咚声转瞬即逝,缸壁荡出哗啦的脆响,溢出的水流在防滑地砖敲出富有节奏的噼啪声。

水流汇集在浴缸边缘,凝聚成型,一滴一滴往地面滚坠,敲出滴滴答答的水雨。霍岩轩不自觉攥紧掌心,心头像爬了只柔软的蚕,痒痒的。

他静静等待男人开口。

然而,他等了好半晌,除了断续的水滴声,便只剩男人紧张的呼吸颤动声。霍岩轩不耐烦地转过身:“咝,怎么还没好啊,磨磨唧唧的——”

他忽然顿住了,眼神呆滞地看着浴缸里的景象,愣了两秒后,贯来张扬漂亮的脸陡然爬上一层含羞的红,视线嗖的挪开,又吃力地转回来。

他磕巴了一下,抓了抓头发,低声埋怨了一句:“靠,坐进去怎么不吱声。”

“我…我以为您听到了。”

“谁知道你有没有坐好。”霍岩轩撇了撇嘴,视线躲闪着拿起沐浴露往浴缸里胡乱摁了几泵,顺便拿瓶身搅了搅,雪白丰富的泡沫便如棉花糖一般飘了满缸,挡住了水下旖旎的风色。

呼。霍岩轩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看不该看的了。

他拧开冷浴冲了冲瓶子和手,把所有蓄势待发的火星统统消灭,扼杀在摇篮里。

沐浴露是青瓜味的,清爽的气息很快充盈满屋,粟承缩着肩膀,悄悄抓了一把泡沫去嗅,泡沫却不听话,挂在了他的鼻尖上,被霍岩轩抓个正着。

粟承连忙去擦,指尖又碰到眉毛,登时变成了滑稽的白眉怪,粟承慌了,撩起一捧水拍在脸上,所有泡泡无处可逃,顺着水流浮回水面。

这一系列行为全都落进霍岩轩的眼睛,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尾轻轻一挑,别过脸去:“会游泳吗?”

“不,不太会。”

“不太会是什么意思,旱鸭子?”

“我们那里没…没有河。”粟承脚趾在光滑的浴缸底部蜷了蜷,垂下眼睫,“我妈教过我,我没学会。”

“那你还敢答应他们,他们要你演一个擅水的角色,经常穿着一件白衣服在浪里行船,故意穿得暴露,骗少女感情,还调戏良家妇女,是不知廉耻的渣男。”

“啊?是这样吗?”

霍岩轩哼道:“对啊,现在后悔了吧?”

粟承眼珠转了转,小声道:“我,不会演。”

“……”

霍岩轩顷刻石化,这是会不会演的问题吗?!蠢牛!!

他冷嗤一声,用后槽牙挤着字:“所以你还是要演?愿意光着身子被拍进去传播,你是不是有暴露癖啊,还是说你跟那个角色是同一种人?阿浪阿浪,你该不会以为他只是因为擅长在浪里划船就叫阿浪了吧?呵,你懂不懂一语双关啊?”

粟承认真地摇头:“老师说过,但我不太懂。”

霍岩轩气得五官都要扭曲了:“看来你们村里人说得没错,你确实听不懂好赖话。既然这样,那我告诉你到底双关在哪里。”他猛然迈到浴缸前,手穿进飘满泡沫的浴缸,一把抓起粟承的胳膊将他整个身躯往前一拽。

“啊!”粟承短促地叫了声。霍岩轩上手去扯他湿透的衬衫,不顾自己新换的衣服被打湿:“像现在这样,穿一件白衣服,泡在水里袒露身体的,叫作‘浪’。”而后指尖往空中撩了一串水花,水弧哗啦啦散成水片,“在浪花里穿行,是他名字的寓意。”

“知、知道了。”粟承浑身紧绷着,鼻间的青瓜味更浓了,好似有种诡异的魔力,烧得他耳垂疼。他有些抗拒地挣动,被霍岩轩死死攥住,腕骨疼得要命。

“你,你干嘛?我知道了。”粟承小心挣扎。

“知道了还去?你是不是傻啊!?你真的想在那么多人面前上演你的湿衣诱惑啊?之前没也发现你这么闷骚啊,啊?就这么喜欢衣着暴露到处开屏?”

粟承想了想:“没,没事的。我已经答应他们了。”他这人向来信守承诺,答应别人的事说什么都会做到,除非有无法抗衡的因素,否则他都会全力以赴。

而眼前这件事,对他而言虽然难为情,却也不是接受不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好看的,在山里的地里头翻土,热了他也会脱掉衣服直接干,凉快又方便,哪管害不害羞。

但霍岩轩可就不这么想了,从小到大他是极为注重隐私的,家里人没人会随意赤膊走动,霍爸是个很严肃的人,霍妈也常年行走在职场,家里的保洁家政也都穿着制服……

他在规矩的家庭长大,从幼儿园起就接受严格的隐私教育,更别提之后在私立贵族学院的耳濡目染。经年累月的意识熏陶,让他很难做到轻易袒露身体。他连游泳都是在家里的泳池,不会在外面游,去度假也是私人别墅,私人泳池,鲜少有人看到他不穿上衣的样子。

在他看来,粟承的行为无比开放浪荡,竟然愿意光着身体在那么多人的舞台上跑来跑去,还穿一件湿淋淋的白袍子擦边……简直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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