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刘彻撇撇嘴无趣的翻了个身,大汉年间,北边还有匈奴虎视眈眈,对瀛人毫无概念的刘彻对后世的同仇敌忾并无感觉,那紫禁城除了彩绘精美,建筑狭小还无气势,整整一期,刘彻都提不起劲,所幸把记录的事情推给卫青。好不容易等到过了书画的浏览,逸事也讲的索然无味,他干脆关了小屏幕,翻身继续睡去,若是真有关汉国的大事,卫青与子夫也会请奏。
朱由检阴沉着脸瘫坐在门槛上缄默不语,各地叛军在陕晋结成三十六营归于闯王高迎祥旗下,明军溃不能敌,已经相继攻克宁乡诸州县,此番昆仑镜大书闯王壮举,势必会鼓舞叛军,陕西百姓本就因为大饥流离失所,这下闯王军的势力大增拿什么打?
年年灾荒,国库空虚,没有银子,大军不肯出行。朱由检捏着玉如意心声不宁,苦笑道:“上天也不认可朕吗?”他曾自诩励精图治,知晓了未来定能逆天改命,可惜世道给了他一击重拳,阉党虽诛,内忧外患不止。
“煤山自缢?”朱由检恶狠狠的唾弃,大明还没到那个地步,“把天下让给鞑子?呸!”
张献忠在营帐前端详着两股战战的宦官,按理来说,他与大明势不两立,但好歹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故事他见过,他信手拿走明皇的卷轴,抖开一看,无语溢出:“崇祯脑子没问题吧?”皇帝都这样治国的话,他好像可以理解大明亡国的原因了。
“打大明还是打后金?”高迎祥迟疑,两者皆出师有名,王自用倒是坦荡,后金的外人,前朝蒙古人怎么对待汉人有前车之鉴,明皇不干人事,关外的鞑子就懂吗,他直言道:“大王在义军中名望,可有名望的义军不止你一处,既然是先击后金者封王,我看行。”
招安叛军,不寒酸。
“满清失于世界,有大义在,我倒是不担心。”李自成有自己的盘算,当初驿站皇帝说撤就撤,崇祯在他这里可没有信誉,“先击封王,若是有人趁咱们打后金占了京城我找谁领功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罗汝才冷哼道,“大明还没有虚弱到这种地步,可这明谋我们不得不接。”义军多是为了生计混口饭吃,皇帝这一招宽恕的罪己诏解了不少人后顾之忧,只要打后金,就能免罪,信闯王还是信秦始皇啊!可架不住泥腿子没文化,人心动摇。
惠登相愁眉苦脸,打仗他行,玩阴谋,水平却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周围的下属对未来的局势议论纷纷,躁动不安的情绪蔓延,这样的环境让他倍感压力,最终,他选择转道戍边,找条活路而已,打谁都一样。
【第二件就是故宫的治安,嗯,不对,应该说是安防问题。紫禁城皇帝住的地方,大家第一反应都是戒备森严,其实不然,故宫面积体量在这里,不是十步一岗别想安稳,从明代到清代,强闯宫门刺杀皇帝的络绎不绝。
比如明宫三大案之首的梃击案。即在万历年间,因皇后无子嗣,贵妃得宠,皇帝想违背“立嗣立长”的祖训册立太子,引发国本之争,遭到朝中大臣和东林党的反对,只得立长子。后续,有人听信贵妃手下太监教唆,手持木棒闯入太子的居所慈庆宫,并打伤了守门太监,意图谋害太子,太子内侍闻讯赶到,在前殿逮捕该男子。但皇帝不愿深究,虽然查明实情,最后以疯癫奸徒罪将歹人处死。】
“后宫是不干政了,”朱元璋怒视着在场那些被他寄予厚望的子孙,接过马皇后递来的马鞭,阴阳怪气道,“你们这帮孙子皇帝违背祖训很熟练啊!”
一时间,整个宫殿鸡飞狗跳。被确定早亡的太子朱标笑眯眯眼关上宫门,知道朱元璋的愤怒不是能轻易平息,防止弟弟们向外逃窜累的朱元璋追逐。而重点挨揍对象朱棣,被哥哥架住,承受着朱元璋的怒火。
屁股狠狠挨了几马鞭,痛得嗷嗷直叫,但最好说话的马皇后与朱标豆面不改色的看着。前后孙太后协助宫变,后有贵妃残害皇嗣。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冤有头债有主,肯定上档老子的没教好后人,朱标按住朱棣扑腾的两条腿劝慰道:“受着吧,四弟。”
突感一阵恶寒的朱棣不禁为可能存在于异世界、老爹还在位的燕王朱棣默哀,他瞪着朱瞻基,又把目光转向朱高炽,接下递来的拂尘,大喝一声道:“好的不学学坏的!”
“这不和老王头家一样。”吃瓜群众端起茶碗,这种家族内部的争斗他们看得津津有味,纷纷表示着玩意熟悉啊,“老爷子死了把家产留给小妾生的幺儿,老大在外回来妻儿在漏屋居住,两兄弟当场就打起来了!”
“可不是嘛,真是世风日下,连皇家都如此。”好事之人补充道,“老大这回来是报喜,考上了功名,结果落得这样的结局,有出息的孩子不痛爱,反而宠溺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结局是什么?”
“还有什么。”邻居唏嘘道,“老王头家现在不挂着余府的牌子吗?”
【然后在清代乾隆年间,有一个和尚拿着腰刀直闯东华门。当时东华门的护军有几十人,然而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直到在协和门前,这个和尚才被护军给擒拿。
紧接着嘉庆年间。在御膳房工作的厨子趁皇帝进入神武门的时候,手执小刀向前行刺,当时皇帝身边一百多人护军中只有五名御前侍卫和皇帝的姐夫王上前搏斗,才最终制服了。
最后一次也是在嘉庆年间的,天理教一百多教徒以紫禁城里面的太监作为内应,从东华门、西华门两个门闯入紫禁城。虽然皇帝在外狩猎逃过一劫,但是这次也能说是汉唐宋明未有之事了。
嗯,这样看,能让百姓闯入皇宫是不是也是一种的王朝衰败症状?】
“三次?”乾隆眉头紧锁,思绪如同被突然搅乱的江水,再也无法平静。朱简明提及的刺杀案就在日前,当时的场景他历历在目,本以为是孤案,让禁军加强训练便能,没想到后面还有,乾隆冷笑:“八旗子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才入关几代骑射的功夫丢了。”严肃的语气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原本他以为只要加强禁军的训练和保护措施就万无一失,现在却感觉被阴霾笼罩,压抑至极。
嘉庆黑了脸,一朝两次,若不是第二次侥幸逃脱,那太监是不是就准备把天理教人引导朕的养心殿了。天人好生仁慈,不讲出贼人的名讳,嘉庆不悦的嘱咐道:“天理教之人竟敢如此放肆,立即换掉宫门所有的太监,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