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赵构他儿子的话就是:卿家纪律、用兵之法,张俊、韩世忠远不及。卿家冤枉,朕悉知之,天下共知其冤。所以,为了表达对秦桧的愤怒,人们在市场上制作了一种类似油条的面食,称之为“油炸桧”,意在纪念岳飞。
为什么不连赵构一起炸了?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有人相信,满朝文武都是奸佞,只有皇帝是无辜的这套吧。」
啊?
这是昆仑镜前等人的第一反应,很快,他们意识到,天人忽略了吹嘘名将们功绩的部分直接为他讲述了名将末路。
武天后拢了拢衣袖笑而不语,看来作为一位掌权者,无论是对政敌的手段还是天下主的脸皮,她的确还差的远了。莫须有罪名,着实令她大开眼界了。
刘彻捡回失手跌落的筷子欲言又止,他看向一脸淡定的陈皇后,又看向一脸正经的卫青,怎么全场就没有一个人和他同步。
莫须有耶!莫须有诶!这样的罪名,就下落了一位名将?当年高祖刘邦下落淮阴侯韩信,那也是他韩信多次被人告发谋逆以后真有反心,这赵家人心眼也太小了吧,你北方到失地未收回就磨刀宰牛了脑子是不是有泡啊!
“这比乃公还无赖啊。”
“陛下不必谦虚。”吕雉懒懒的挑眉,这种事谁也别说谁。
刘邦觉得还是他甘拜下风,世人都讲究道德高地,就是想对诸将动手,那也是先谋大意,再以时机成熟徐徐图之。他刘老三因着当年分一羹的泼名也总为张良等谋臣头疼,但是赵家儿郎更是山外有山,内斗起来都本事不比先秦弱。
“我欲筑六国之业,”嬴政扶额,表示我不理解且大为震惊,秦国的人才都是从六国捡回来的,哪一个不是秦王的座上宾,“大秦将有百世千秋,区区一时的名将,何必畏惧莫须有之名。”
“唯。”终于开通了昆仑镜的几位近侍感激道,他们都是武家子弟,不怕在战场裹尸,但莫须有就死了也太憋屈。
建炎三年,楚州
守将赵立大脑一蒙,抓着身边的副将,难以置信的再度举起文书确认:“谁!天人说的谁!谁杀的岳飞?!”
“秦桧!”副将不明白赵立的困惑,只咬牙切齿痛恨的念出逆臣的名讳,迟疑半响,又小声补充道,“还有赵构。”他们大宋的皇帝。
听见赵构的名字,赵立瞬间清醒,好在楚州城内能看见昆仑镜的人员不多,暂时不会让皇帝投降的风波扰乱军心。金兵围攻楚州二月,他为流矢击中脸颊无法言语,城中军士也伤亡惨重,如今完颜昌久攻不克,退回到潍州,只留下部分兵马,让楚州上下送了一口气。
但是昨日,金人送来的招降书又令他警惕起来。尤其是秦桧,那不正是写劝降书的贼人!
“唉!这昆仑镜若是早些出现,我们定能斩杀秦桧。”副将懊恼的一拍头,他没听过岳飞的大名,但韩将军也仗义执言的话,他就信服,“如今金兵还在围城,可惜可惜。”
“无妨。”赵立摇摇头,除非秦桧一辈子待在北方,南宋的百姓总有一天能抓到他,南归得皇帝重用?做梦!“看看能不能遣人出城引岳军来救。”
一个民族英雄,十大名将,被天人认证的忠臣,应该能解决楚州的金兵吧。赵立心怀期翼,韩世忠来不及,其他人避之不及,要解围,也只能赌一把了。
左右近臣面面相觑,赵构憋着一股气发泄不得,精致的皇家御器砸了一地,就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指着鼻子遭谩骂,更何况这一骂,多少人能见。
“朕是天子!”赵构骂骂咧咧的跳脚,他本就因为金人再次南下逃亡惶惶不安,“无耻小儿竟敢大放厥词油炸朕,你等可有办法处决这妖妇。”
一介小女子,居然大言不惭,说他的不是!犯上作乱,理应当斩。自古以来从未受人冒犯的皇帝威严荡然无存,只有儒生们一句句附和勉强安抚了赵构的情绪。然而,远在临安的百姓,远在金人铁蹄下饱受蹂躏的臣民,却是仰起头顽强的记住了秦桧的名讳,暗中想,是啊,为什么不能炸赵构。
过去他们畏惧天子是无上不可侵犯的,是刀剑的锋利,是恶官的欺压。可现在,天子的刀剑不如金人锋利,于是畏惧者变成了赵家的官人,高高在上皇帝也和他们一样是血肉之躯。
布衣之怒,流血五步!
“乡亲们!天人有言,宋皇无道。”方腊整臂一呼,大声鼓舞道,“圣公出世,驱除金人!”
火焰在蔓延,在愤怒,在雀跃。
青素道袍的赵佶在熊熊燃烧的道观前狂妄的大笑,赵家还能有一个南宋吗?
堂皇官服的赵桓颤抖着被拖下御座,贪婪的、轻蔑的不屑,种种萦绕在耳畔,朱皇后冷笑一声,舍弃翟衣步入了激昂的人群,乱世啊——是人人都能出头的,有天女警世,她为何不争一争。
民若水,君如舟,现在,水要覆舟了。
【真是一出好戏,】刘简明调出数据库微微一笑,熟练的重新选择一个投放点播放,已经走上另一条道路的世界不需要再监控了,她好奇的戳戳逐渐隐去的未来,【最后会选出谁呢?】
【留白更有趣不是吗?】明礼竖起手指“嘘”声道,金色的眼眸满含笑意,她揉了揉手边白色的兽,【不过对你而言,是烂尾了吧,啊哈哈,也的确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