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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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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弄钟延龄的目的达成,岑君词对着钟延龄扬了扬眉,“淮胤小人,莫要再难为福生,也莫要再难为府里的这些下人,书房若是惹你不快,去别处寻欢便是。”

她一口一个“淮胤小人”,钟延龄更是无地自容。

红着脖子对着一旁的福生开口道:“福生,你快去备车,少爷我要去云霓苑寻欢。”

和岑君词较劲的法子多了去了,她锁了自己的书,那自己有的是地方玩。

她说话的嗓门略大,岑君词听得真切。

这人当真是一点也不顾自己的脸面,前脚闹着要纳妾,后脚又要去云霓苑寻欢。

这时,李氏带着若晴进了这“淮山院”,在门口时便听见了钟延龄的嗓门。

“钟家当真只剩一个只会寻欢作乐的少爷了?淮胤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么?”这个“你”特指福生。

福生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李氏。

岑君词虚虚对着李氏行了个礼,“母亲。”

钟延龄迈过书房的门槛,见到来人又退了回去,撇了撇嘴,不悦道:“娘。”

“别叫我娘,我不是你娘,成日只想着寻欢作乐,不思进取,你爹不让你回德国,你在府内就这般荒唐行事?”

李氏字字句句间都是钟延龄的痛楚,“孩儿怎就荒唐?”

“前脚闹着要纳妾,后脚又要去云霓苑找乐子,你是成心要气死你娘我。”

“您刚才不还说您不是我娘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下人皆是掩面偷笑。

李氏有些尴尬,面上表情更是严肃,她给了若晴一个眼神,若晴便带着下人们退下了。

李氏拉过岑君词的手,“孩子,为母有话交代你。”

说着牵着岑君词的手进了书房,还将门关上了。

偷听墙角的钟延龄恨不得将耳朵粘在门上,只听见李氏道:“钟延龄,休要做贼似地偷听。”

被母亲凶了一通,钟延龄鼓着腮帮子就走了,“孩儿不听便是。”

书房里,李氏和岑君词对坐一侧,岑君词问道:“母亲有何事要交代儿媳?”

“近日你与淮胤相处下来,可还好?”

岑君词稍稍犹豫,李氏看得出来她的心思,接着开口道:“淮胤本性不坏,就是有些顽劣,打小就被她祖父母惯坏了,要劳你多担待些。”

“母亲说的何话,我和二少爷之间不存在谁担待谁,儿媳知道她本性不坏,只是爱折腾人。”

还未走远的钟延龄半道又折了回来,正巧听到岑君词的这句话。

她这些天在府里做的这些事,着实是有些过分了,这一点钟延龄自己也意识到了。

她现年二十又六,寻常人家的孩子这个岁数早已心智成熟,母亲说她顽劣,听到这,钟延龄不由得又红了脸。

她这怎算顽劣,她只是心头的火无处撒罢了。

听到这,钟延龄再次抬脚走人。

屋内的李氏同岑君词说着体己话,“你嫁进来这些年,淮胤不在家,你受的委屈我也看在眼里。如今淮胤回来了,这日子终归是你们二人的,日后和睦相处便是。”

“今日她扬言说要纳妾,我是第一个不同意的,你嫁进钟府,我便只认你这个儿媳。”

“好孩子,这么些年,我知晓你的品性,你是担得起贤良淑德这四字的。”

岑君词摇头,“母亲言重了。”

“今日我且同你说些,日后你和淮胤只管好好相处,只要我李金兰活着一日,钟府就不会有一个姨太太。”

对于李氏而言,她对岑君词这么些年的了解,她清楚岑君词的为人,比起再重新了解一个人,岑君词显然更适合和她成为战友。

待送走了李氏,岑君词在院子里见着钟延龄不知又从哪弄了只王八来,放在石桌上逗弄。

她突然想起今日钟延龄还未喝药,又唤来了福生,“重新去给少爷煎碗药送来。”

听到喝药,钟延龄面露惧色,“怎又喝药?我不是说了我没病?”

岑君词听着这话,耐心解释道:“着了风寒自然是要喝几日药的,你现下口中可还发苦?”

钟延龄点头,“有些。”

“那便再喝两日药。”

钟延龄不再反驳,专心逗弄起来石桌上的王八来,“这是福生刚从鱼池里给我捞出来解闷的王八,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岑君词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将茶具拿远了些,“就叫淮胤小人吧。”

“你!”

“我怎么?”

“我在你眼中就是只王八?”

“亦可是只乌龟。”见小刺猬炸毛,岑君词给她斟了杯茶水推至她跟前,“叫无病吧,愿淮胤小人日日康健。”

“唤我淮胤便是,何故还要加上小人。”

“那便愿淮胤日日康健。”说着,岑君词的声音小了些。

钟延龄听着心下一暖,“你也一样。”

下午,李珏带着李无忧入府时,钟延龄正好午睡醒来。

李无忧一身白色洋装,还戴着面纱,钟延龄见到她第一眼几乎没将人认出来。

李无忧摘掉面纱后,脸上是病态的苍白,还同以往一般。

“淮胤哥,多年不见,你越发俊朗了。”

多年不见小妹,若不是碍于明面上的男女礼节,钟延龄定然是要将小妹抱在怀中的。

福生送来了茶点,钟延龄和李无忧便坐下来谈话。

钟延龄开口道:“舅舅说你嫁为人妇了,他对你可还好?”

李无忧脸上是难见的小女儿家的羞意,“待我极好。”

钟延龄了然道:“此次你回江宁,便在江宁多留几日,我们‘兄妹’二人好好叙叙旧。”

李无忧答应道:“好,小妹都听哥哥的。”

李无忧打小便知道,父亲和姑姑是有意要让她嫁进钟家的。若不是钟延龄娶了正妻“冲喜”,待日后钟延龄回国时,她便是要嫁入钟家的。

从小和钟延龄一起长大,本来她早已芳心暗许,奈何天意如此,嫁为人妇之后,她同赵靖川感情也是极好。

日渐放下了对钟延龄的儿女之情,现在坐在钟延龄对面的李无忧仅作为她的表妹。

李无忧此次前来江宁,夫家仅以为她是回娘家探亲,也未曾多问,跟过来的丫鬟也是李无忧出嫁前带去赵府的贴身丫鬟。

钟延龄大婚时,李无忧未来观礼。那时她在府内可是伤透了心,李珏心疼女儿,好几次差点要将钟延龄的身份告知女儿,希望女儿无需这般伤心。

“哥哥同嫂嫂可还好?”

钟延龄听到这话,先是一顿,再是打马虎眼,“有何好不好?”

李家祖父母过寿时,李无忧在寿宴上见过岑君词,她就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身着素色衣裳,也不像寻常妇人那般爱打扮,发髻上最多是一支银素钗子。

宾客们都议论道,说她嫁进钟府定然是过得不好的。

李无忧想着这些,又将这些话细细细说给钟延龄听。

钟延龄也不解,明明都嫁进钟府做少奶奶了,为何岑君词仍旧这般低调。府里三个女主人,老太太一把年纪了也日日要穿金带银,好不雍容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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