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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暗箭穿心何所惧,明枪易躲难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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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楼里,圣上、皇后、元仁载、李修缘以及太子诏,百无聊赖的等了将近两个时辰,而楼下的一众官员亦皆在冷风地里跟着等候。

在元仁载的心里,不管大麦、小麦,只要是不发芽,就可坐实颜娇假孕欺瞒之罪。他便可趁机彻底铲除颜娇。可惜,天不遂人愿,麦子发芽了,还是大麦芽。

松年作为圣上的眼睛,是一直在观察案上供奉一样摆起来的这袋麦子的。只见他拿着一只放大镜,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去仔仔细细的找上一番。

那只白色蒙沉的小幼芽儿便是他发现的。只见松年大喜过望,不由嘴里喊道:“李博士快来瞧,是大麦芽儿否?”

圣上听闻,更激动,大喊松年的名字,松年还未来得及去搀扶他,他亦快步走到近前,一把从松年手里躲过放大镜,开始找那个大麦芽。

而松年在旁,不停地指挥道:“圣上,这儿,这儿,老奴指的这个地方,是不是大麦芽儿呀!”

只见圣上眯眼瞧了半天,道:“是!是啊!李爱卿,来来来,快快确认一下?”

李修缘恭敬的行礼,但他却不着急,而是望向圣上身后那脸色铁青的元仁载,邀请道:“元相,一起吧。”

圣上这才回头,一脸喜色的望着元仁载,笑道:“元相也来看看,真是大麦发芽了呢,大唐得龙儿,天佑大唐呐。”

众人查验了一番,却是大麦种子发芽了。既如此颜娇正了名,大唐朝堂上下自是再无一人妄加非议。

皇后趁机提议让颜娇住回立贤殿。圣上不光应允了,还赐下大量的赏赐。并且晚间要为颜娇肚里的孩子举行盛大的宴会庆典。这事自得太子诏去办。

李修缘跪伏道:“启禀圣上,天命所归之兆,如今我等行这般不虔诚之举,怕是会降下神罚,臣自请入天象阁净衣焚香祷告一番。妄求化解罪过。”

圣上原本喜悦的心情忽而沉重起来,刚才是他一应挡下所有,如今真有此说又有些后怕,忙唤松年开府库取天竺上供的最好香烛焚祷。

事已至此,在朝臣前呼后拥下,圣上还是一扫刚才的阴霾,喜滋滋的听政去了。

而李修缘独自一人漫步曲江池畔,四下无人,偶有一两只水鸟在化开的池水中嬉戏找食。

只见李修缘驻足水边,望着池中不由的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颜,悄悄的将藏在左手无名指长指甲盖中的第二粒稍微芽儿长的大麦粒放入嘴中,慢慢咀嚼着往天象阁而去。

这就是皇后的计谋。她曾经孤注一掷的将所有希望都押在颜娇与百里書身上。可他俩事情败露那一刻,她的天塌了,觉得自己所有的指望都没了。所以,她必须要为自己、为太子去谋划。

这个发芽儿的大麦粒便是她与李修缘做下的谋划,两人身上皆携带了两粒发芽的麦粒,伺机而动。

这一仗不仅仅是打败元仁载赢了这么简单,而是她为了太子诏荣登帝位所做的第一步。从此以后,只要是得利太子诏的,皇后便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荣德殿。

元仁载、郑妃、萧妃三人密谋。

“怪只怪阿姊擅自行动,拉拢颜良娣。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萧妃不无幸灾乐祸道。

“行了,别贫了。”元仁载心情极度不悦,“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可是颜娇他们。你们俩个这是要斗到什么时候。”

“义兄。”萧妃一向清冷的神态一扫而光,颇为羞赧的道,“不是斗,实在是阿姊尽办些蠢事。”

“我离长安之时是怎么叮嘱你的,务必看好郑妃,顾全皇宫。现在允贤死了,诏王做了太子,颜娇得势。无异于唇亡齿寒。”

“义兄不也震慑不住她才去外求的办法嘛。这偌大个皇宫,这般复杂的局,我怎么能看透。”萧妃故意哭惨道。

“别让我觉得当初选错人!”元仁载狠瞪了她一眼,道:“你与明王心里的小九九我门清。论长幼论资历,明王他都排不上号。除非他们李家没儿郎了。”

萧妃也没再自讨没趣,识相的不再言语了。反观郑妃却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与她往日咋咋呼呼的形象实在是不符。允贤尸骨未寒,颜娇这个同盟临阵倒戈做起了太子诏的良娣,对她的打击实在不小。

“都已将她逼入绝境,这丫头命格太硬,治不死她。义兄,莫非真如李公所言,她乃天选之子。”萧妃不无感慨道。

“天命玄学,老夫皆是不信。当年若非我一路扶持,出谋划策,鞠躬尽瘁,咱们这个四郎还不一定是当今圣上。”元仁载眼神中流露出一些异样的光彩,听他口气,不无对一路走来对他自己的敬佩与欣赏。

“那如今我们作何?”萧妃追问道。

“如今我们先按兵不动,等到褚荣武的镇压兵到了,便是咱们得势之时。”元仁载道。

晚间夜宴开启。

如此隆重的饕餮宴还是有百里書在的除夕夜。如今颜娇独留宫中,再看这场华丽的宴会,不免心中惆怅。

宴会只接待三品以上的官员,既是国宴又是家宴,所以这次并未男女分置两边。

就连褚柏霖都在宴席之列。两人隔着众人遥相对望几眼,褚柏霖不知颜娇与太子诏之间做戏,尤其是两人脖颈处的吻痕直直的刺痛了他的眼、扎伤了他的心。

他从不认为颜娇是会轻易妥协之人,可眼前人人都在传颜娇受孕龙胎之事,且被证实,这让人怎能不信?

褚柏霖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眼前的苦酒,面上却是微沁笑意的苦楚。

太子诏携华珠、颜娇给圣上与皇后敬酒。圣上一晚上都是合不拢嘴的,如今看着三人站在一起,琴瑟和鸣的样子,不由更加心喜。扭头便对一整晚都笑眯眯的元仁载道:“如今太子成器,又有龙胎庇佑,朕可深藏功与名喽。”

元仁载一听,当即变了脸,求道:“圣上千秋万代,怎可说这等话,置大唐何如?置天下万民何如?置老臣何如呐!”

颜娇发现,只要元仁载同圣上说话,保准没个三两句便是掉眼泪,这元仁载便是靠着圣上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如此拿捏圣上的。

“爱卿莫伤怀,朕只随口说说嘛。”圣上道。

待颜娇他们三人欲要退下,圣上便出口挽留,道:“太子妃的这个凤钗步摇,华贵俊美,摘下来朕瞧瞧。”

哪有公公当着众人的面要看儿媳首饰的?颜娇一琢磨便知不是好事,太子诏欲出口阻拦,及时被皇后插嘴道:“华珠这凤钗乃是妾赏她的。圣上莫不是吃醉了酒,忘了?”

说着便招手唤了华珠近前,华珠乖乖的矮下身去,皇后便将凤钗步摇从她头上摘下,拿在手里举着给圣上看,道:“旧历二十五年,皇后阿娘赏给妾的。”

圣上一拍脑门,似恍然大悟般,道:“朕想起来了,怪道觉得眼熟,是朕看错了,错把它当成阿文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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