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师傅忙答:“还有几颗呢。”
“有带根的么?”
“带着呢,新鲜的!”
“总管说菜必须得现摘、咱们不得不从,不如这样,把那些菜移栽到花盆里、先养着,等用的时候采出来,坚持几日、等雨停了叫他们继续送就是了。”
安师傅有些犹豫:“总管那边同意么?”
刘情站起身、从廊边拿起伞:“总管事多、该不会问这么细,真要追究、自由我担着,你们放心吧。大牛在这里多歇歇吧,不行找别人去南山庄子告诉他们一声,你先养养伤。”
大牛感动不已,挣扎着要给刘情磕头:“谢谢爷,您真是个大好人!”
刘情忙将他扶着坐回去,走到廊边撑了伞:“哪用的着这样,咱们都是一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我还得靠你帮一把呢!安师傅,我还得去府里巡视,先走了!”
“诶诶,您去吧,我晚上再给您炖汤!”
刘情领着人在王府里转了几圈,有几处积水严重、但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一边排涝一边派人看守,并在至亲王、周文谦和虞夫人院外堆起沙袋、防止水越涨越高。等他好容易忙完回去,林子和阿九也回到府里。
“外面怎么样了?”
林子和阿九刚刚回来,鞋和裤子被浸了个透,林子一口闷下刘情端来的姜茶,说道:“咱们县城西北和东边高、中间和南边低,咱们在东边都进了这么多水、外面就更严重了。”
阿九也道:“可不是么!县里那条澄江水涨得太高把石桥都没过了、两岸居民全被淹了,大家哭的、喊的乱成一团,还有人被冲走,可怜兮兮的。”
刘情更急:“这么厉害?县衙呢?郑大人呢?”
林子叹了口气:“我们专门去了趟县衙,那里也进水了、有膝盖深,郑大人前天就出城去看河堤了、一直没回来,今早城里出了事衙役们才去通知,但也还没消息,要不城里乱成一团了呢!”
阿九不由道:“城里水都这么大、城外更厉害吧,郑大人还去河堤上、不会被水给冲走了吧!”
“你胡说什么!”林子忙呵斥阿九,眼睛转向刘情。县里受灾没人主持大局、真出了什么事郑重就算没被冲走、作为县官也必受牵连,王爷恨他恨得要死、这时候怎么会放过他!可要这样,刘情岂不又要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