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一口一个“阿弥陀佛”,然后施施然的说:“那红狐岂能轻易抓住?那是妖精!妖精懂吗?害人的东西,公子你真是高估了自己。”
夏侯溪莽夫性子,他想起自己瘫了是拜陶大夫所赐就生气:“那你还他妈的说非这个不可!害得老子一条命都差点折了。”
陶大夫清了清嗓子说:“公子,您可不能冤枉老朽,您知道这陈国境内有东市西坊,只要有银两,什么买不到呢?”
夏侯溪沉默了:“…”
涓白倒觉得两人斗嘴幼稚极了,一不小心轻轻的笑了出来。
夏侯溪呼呵他:“涓白?”
“不许笑。”
涓白赶紧捂紧嘴巴。他心里告诫自己,公子是个要面子的,以后可以偷偷笑,绝对不当面笑了。
陶大夫看着夏侯溪:“公子今日想诊治什么?”
夏侯溪指着自己的腿:“废话,没看见老子瘫痪了吗?”
“这比着您其他的病症不算是问题。”
夏侯溪颇震惊:“???”
妈的,老子不能走了,这对我这个精武少年来说,简直是要了命好么?
陶大夫依旧和之前一样,摸着不存在的胡须,颇有些认真的说:“公子您有非常人之症。”
夏侯溪有些不耐烦了:“有屁快放!”
“您心脉几乎毫无博动,您似乎内里衰败如朽木,毫无好转之力。”
夏侯溪看着自己浑身的大块头陷入了沉默:“老子就腿不行了,怎么被你说的跟快死了一样。”
陶大夫点点头,颇赏识夏侯溪的领悟力,然后说:“对,还真是快死了。”
夏侯溪缓缓呼出一口气:“妈的,涓白走,再留这里,我会被气死。”
涓白推着夏侯溪返回,夏侯溪颇健壮,推起来费力极了,涓白觉得陶大夫确实有些夸张了。
走了好远,陶大夫依旧站在门口看着涓白和夏侯溪离开。
一小童前来递给涓白一方药方,身后的陶大夫喊着:“公子,服茯苓三两、麻黄一两、杏仁三分、甘草五分、桑白皮一两、苏子四分、赤茯苓三钱、橘红五钱,熬制成汁药,一日三次,不出三月,公子您的腿必然好了。”
“但要想活命。”
“切记不可近色,宜出家为妙。”
涓白点点头,出家最好了,他当小尼姑的时候,吃的比在家吃的还好些,还有香米吃呢。
夏侯溪忍无可忍的停了下来,他大喊:“我算是听明白了,你就是个庸医,你本质是个算命的!神神叨叨的!”
涓白吓了一跳,看样子夏侯溪是真的生气了,这架势要不是他知道夏侯溪是个瘫子,还真以为夏侯溪会跳下来怒打陶大夫。
陶大夫笑了笑:“诓你做什么…”
“又不要诊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