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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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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远远的连成一片,徐风缓缓吹过倒是像极了压倒了一片,涓白推得有些累了,他擦了几把汗,停在一处避着太阳。

夏侯溪有心逗他:“不许偷懒,继续前进!”

涓白在夏侯溪看不见的时候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前进你个大脑袋前进,老子是人,不是铁打的。

涓白又冷静的想了想,这个夏侯溪是个铁打的,沉的跟千斤顶一样,死活推不动。

涓白跑到一侧的小溪洗了洗自己的帕子,又露出“藕段儿”一样的手腕,夏侯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些口渴,就是那种渴的冒烟,想要什么东西解解渴,他越看涓白越觉得口渴。

浩浩荡荡的陈国士兵护送着一个轿撵,轿撵上有一男子长得颇健壮勇猛,就是有些油头粉面的,他的手放在了一侧美人的肩膀上,美人给他喂着葡萄,他瞥见前面的夏侯溪和涓白在他便怒喝:“谁人挡本王的道了?”

旁边的公公立刻去看,看完之后又赶回来回话:“是夏侯公子。”

陈文王这才抬抬眼皮子,仔细瞅了瞅,看见夏侯溪一身红衣,眉目清朗,尤其是他的眸子和他的母亲一样的好看。

他便掀起帘子望着前面的夏侯溪说:“溪儿你的腿还没好,怎么都到处跑了呢?”

“听阿父的话,赶紧回家去,别让杳临担心,杳临这些年担心的本王都看着都心疼。”

夏侯溪握紧了拳头:“…”

陈文王是他的梦魇,自他记事起母亲就流转于陈国最权势煊赫的几个男人中,他恨极了这些个占有他母亲的男人。

陈文王没有看见夏侯溪已经忍耐到极致的脸颊,他说着:“阿东,阿西,护送公子回府。”

夏侯溪声音冷的跟寒冬的冰一般:“不牢陛下担忧,我自己回去。”

陈文王叹口气:“这孩子怎么那么犟呢。”

夏侯溪带着涓白看都不看陈文王一眼,便走了,陈文王盯着他的后背都快给盯穿了。

他么的混账,要不是杳临的儿子,他早给他碎尸万段了。

陈文王不是没想过好好对这个夏侯溪,可偏偏夏侯溪是个喂不熟的狼,他索性懒得管了。

涓朱抬头看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夫君,按理说他早就进门了,可偏偏怎么都见不到夏侯溪一眼。

今日见了,夏侯溪果然和夏夫人如出一辙,那眉眼眸子漂亮的很,他尤其蹙眉冷看的时候,简直如春末料峭的风,把他都给吹化了。

涓朱不自觉的就说了一句:“这就是夏侯公子么?”

陈文王眯着眼睛颇有些打趣的看着涓朱:“本王倒是忘了,他是你夫君,你成亲之后没再见过他么?”

涓朱是被陈文王给带出来的,祭祀向来都是不让女子参与,若是参与便是极大的荣幸,陈文王的妃子们都年老色衰,他也一直没再纳妃,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哪是不纳妃啊,是他想纳夏夫人,夏夫人不愿意啊。

涓朱还是第一次来祭祀,陈文王破例带了他。

涓朱装作羞涩的摇了摇头,咬着唇瓣说:“没有,奴婢到现在可还是处子之身呢。”

又勾了勾陈文王的手心,猫挠一般。

陈文王被取悦到了,他便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夏侯溪那个瘫子也肯定让你舒服不了。”

“文王最英勇无双了。”涓朱讨好的说。

祭祀一般都是会用活人或者活物,陈国这些年一直在商国和赵国中夹缝生存,本就是有些抵抗不住,陈文王逐渐沉迷祭祀,今日的祭祀更是挖了三个三四米的大坑,一个坑用来放蟒蛇,一个坑用来放一些鸡兔之类的,还有一个就放了一只半死不活的红狐。

涓朱看了一眼那个蛇坑就开始头晕眼花,他胸闷想吐,这黑压压的一片在远处看来就是缠绕的头发丝,离近了看都是蛇头吐着芯子。

陈文王施施然的说:“往日这祭祀也不比这阵仗小一些了,要是你见过,岂不是都要吓破胆了吗?”

涓朱赶紧谄媚的赔笑道:“奴婢没见过世面,让您见笑了。”

陈文王摸摸涓朱的脸颊:“多陪在本王身边不就长见识了么?宝贝儿。”

“陛下讨厌…”涓朱嗔笑着。

涓朱装作漫不经心的说着:“若是此次祭祀,被夏夫人发现了…”

眼睛眨巴眨巴仿若能挤出水来:“涓朱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陈文王也觉得理亏,他摸着涓朱的下巴:“她待你不算苛刻,你凡事敬着她一些,不要让她发现你我二人之事,便没有其他劳什子的烦恼事儿。”

“陛下说的轻巧,您不会一转头就忘了我吧?您可不能当负心汉呢。”

陈文王抿了涓朱的唇一口:“自然不会。”

“本王是宿植亭德,对亲近之人,是极其优待的。”

涓朱被亲的心花怒放的:“谁说不是呢?您看看夏夫人曾是孀妻,都能现如今过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文王不喜欢涓朱说夏夫人,他便蹙眉:“你嘴皮子怎么那么讨人嫌了?不许说杳临的不是。”

涓朱悻悻然的说:“是。”

那三个坑前的鼎轰然倒地,将士们也都喧哗了起来。

陈文王拍着案牍大喊:“前面怎么了?怎么那么吵嚷?”

一个公公急忙来回话:“回陛下,祭祀的红狐被一人给救走了,将士们正去追呢。”

陈文王气的头都疼了:“废物一个!祭品没有了,本王还怎么祭祀?”

祭祀对陈文王来说,这是天大的事情。

公公小心翼翼的问:“陛下…要不然改日…”

陈文王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扇的公公翻滚在滴地,他破口大骂:“改日?你说的简单,要是皇族的族老们知道本王耽误了祭祀大事,你知道这朝堂上又得搅起多大麻烦?”

涓朱心中有了计较,他便走上前问那个公公:“祭祀向来要活物吗?”

公公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急忙说:“是。”

“死物不也一样?”涓朱又问。

公公点头说:“是,死物也一样。”

涓朱便跪地拜着陈文王:“陛下不如让奴婢去试试,奴婢自幼便是在山间捕猎,这射箭的准头不说百分之百,十中有八,那还是有的。”

涓朱没有涓白标致,但到底一个娘胎里出生的,模样也是不差的,尤其今日为了避开旁人眼线打扮成一个丫鬟的模样,倒是显得青涩极了。

陈文王甚爱之。

陈文王蹙眉问他:“什么意思?”

涓朱勾唇笑了笑:“若是死的狐狸,还会有人要么?若是只是想要那红狐裘,便在箭上抹上鹤顶红,不出片刻那狐狸的皮毛都会暗沉无光又散发恶臭,无法买卖。”

陈文王颇赏识的看着涓朱:“你去试试,办成了有赏。”

“是。”涓朱低头颔首。

陈文王是个花心不改的,他素来就爱这些个莺莺燕燕,看着她们,他都觉得自己如燕子一般轻盈,仿佛又年轻了不少。

涓朱把头发盘了起来,他向来是不会以男人的身份示人的,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是卫老爹的摇钱树了,女人的装扮能吸引过来不少男人,虽然不待客,但也是好处多多。

男人很是奇怪,他是把红狐背在背上的,一般陈国人对待畜生是极其不好的,哪有人会把狐狸背在背上。

男人虽然背着狐狸,但是脚步轻盈,涓朱多年在山野间打猎都很难追上。

真是难缠极了。

男人跑到了山林间,山林里空谷幽幽,脚步声放大了无数倍,涓朱仔细分辨走向,待他知道大概方位之后,他冲着男人高呼:“你要是老老实实把红狐交出来,免你一死。”

声音若是莺雀好听婉转极了,幽然响起:“若是不交呢?”

涓朱眼睛一狠:“那便一起受死。”

他闭着眼睛,拿起弓箭,仔细分辨方位,待大概确定之后,他猛然拿起弓箭射去。

一声狐狸啼叫,凄厉,惨痛。

但涓朱却觉得动听极了。

张开眼睛的时候果然射中了,那红狐的心胸前后都被射穿了,四肢不停的抽搐,倒在地上不停的淌血,涓朱笑了笑:“射中了!我射中了!”

陡然间一白衣男子手持铁扇,他眼睛微微眯起,后眼尾便微微上翘,他眸子冷的跟地窖一般,他有些打量的看着涓朱。

一刹那他眼睛忽然变成了蓝色,妖异古怪的蓝色,像是潭水里突然间钻出来个怪物一样,他的眼眸越看越觉得不似人,像是动物一般。

涓朱有些发毛,他手中的弓箭“啪嗒”一声折断,身后框子里的箭一根一根的折断。

像是送祭一般。

涓朱眼睛都瞪大了,心里不停的发慌,脊背全都是冷汗:“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我的箭怎么都断了?”

白衣少年缓缓走到红狐旁,将它的眼给闭上了,他声音越发的冷,越发的寒:“它只是一只红狐,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治他于死地。”

“它何错之有?”

回响响彻空谷山林。

“十日后,我定会前去讨命。”

涓朱嘴硬的说:“讨就来讨,当我怕你?怕你不知道我名讳,我是夏侯家的儿媳,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陈国里最煊赫的是哪家?”

其实他已经吓得不能动弹,虽然故作镇定,但手脚发凉到走一步都会摔倒的程度。

语气渐渐又硬起来了:“我只是打死一只牲畜,又没打死你,若不是文王还等着我,我一定把你弄死才算甘心。”

对,文王还等着呢,把这只红狐拿过去封赏。

他便能出人头地了。

白衣少年笑了笑:“好。”

“那就鲜花烹油,我再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比现在的位置更高一些。我狐狸仙最喜欢看人高高跌落,命不由他的话本子了。”

狐狸仙每说一句话,这天色就暗淡一分,周围的风都呼呼的刮着,刮得涓朱睁不开眼睛。

“害我子孙,你逃不掉的。”

声音越来越远,狐狸仙不见了踪迹,涓朱这才睁开眼睛,把那个被他打死的狐狸捡起来。

涓朱越想越不对劲:“子孙?”

“难道这个狐狸也是个妖精?”

管他呢。拿回去讨赏。

涓朱远远的就举起狐狸给陈文王看,他高兴的说:“陛下请看。”

陈文王看见涓朱拿着那条死去的狐狸,他摸了摸胡子颇赏识的说:“涓朱真是勇猛精进,你还真是射中了,说吧,要什么赏赐?”

还没等涓朱回话,一顶极其奢华,甚至要盖过陈文王的轿撵停落在他们前面。

“陛下好大的风光,祭祀竟然都不请我来参与了,说吧,又看上哪家的美人了?”

夏夫人穿着淡蓝色的云纱缓缓的走了过来,她柳叶眉毛微微一皱,陈文王都觉得自己的心里紧了紧,恨不得跪在地上给她抚平。

陈文王不知道夏夫人突然过来,他有些吃惊:“杳临?”

陈文王急忙的走到夏夫人身前,他握住夏夫人的手:“杳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你有事来不了吗?”

夏夫人甩开他的手:“若是我不来…”

她声音勾人的紧,她走到了涓朱面前,涓朱赶紧低下了头颅,不敢让夏夫人看见他的脸颊。

夏夫人冷笑几声:“我怎么能看到美人狩狐这种话本子里才有的故事呢?”

陈文王害怕夏夫人心情郁结,便走近她牵着她的手:“杳临你听我解释…刚刚…”

夏夫人杏仁一般的眼睛微微闪着,她可真是漂亮极了:“文王莫要辩解了,无非是您厌恶了杳临罢了,杳临早已不是二八年华,不在您的心上也是自然的。”

陈文王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委屈:“杳临你怎么这么说呢?要不是今日你说你去普华寺护持,本王巴不得你过来呢,这祭祀没了你,本王的乐趣就少了一大半,干什么都不尽兴了。”

夏夫人挑眉勾着陈文王的下巴,颇轻蔑的说:“是么?”

夏夫人瞥见了一侧的涓朱,她下巴抬了抬靠近陈文王:“那文王对祭祀不敢兴趣,怎么能有好大的兴致去看一出美人狩狐的大戏呢?”

陈文王哑然,额头上都有了汗珠。

夏夫人又冷笑了一声:“早在之前,杳临便给文王说过,我母妃是少族人氏,她们一族信奉狐狸仙,一生发愿不得打杀狐狸。”

“文王不是答应过我,不滥杀无辜狐族吗?”

陈文王赶紧点头,夏夫人看都没看他一眼。

陈文王挠了挠脑袋:“可…可…可今日有一人救走了红狐…此次祭祀非红狐不可啊…”

夏夫人看不得红狐死状如此凄惨,她看见那小狐狸的心脏都被射穿了,躺在那里不停流血的时候,彻底是气恼了。

少氏一族本就有狐族一半的血液,终身信奉狐狸仙的。

狐狸善妒又记仇,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狐狸,所以夏夫人下令不让猎杀狐狸。

陈文王看见夏夫人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条死去的狐狸,便知道夏夫人这次着实气着了,他小心翼翼的说:“杳临你是知道的,红狐有梦魇之力,能知未来事,有大不可思议之力,还能改动未来事。”

“那死的红狐还有梦魇之术吗?”夏夫人挑眉走近陈文王。

陈文王爱极了夏夫人的模样,陈文王紧紧盯着夏夫人,夏夫人眉眼弯弯不小的时候倒是显得更加清贵冷厉了,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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