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了马,走路摇摇晃晃的:“摔疼了么?”
涓朱翻了一个白眼:“废话啊,你摔摔试试?”
男人又盯着涓朱仔细看了一下:“你是刚嫁过来的新妇吧?”
“我记得你。”
涓朱也觉得眼前的人极其的熟悉,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你是文王?”
“奴有眼不识泰山,望陛下赎罪。”
陈文王,那可是陈国的国公,整个陈国都是他的。涓朱吓得连忙下跪。
陈文王是个色痞子,他盯着涓朱没穿鞋的小脚,身形都不稳了:“好啊好个妙人。”
涓朱被陈文王看的头皮发麻:“陛下,奴惶恐。”
涓白被夏夫人叫来给夏侯溪送夏冰,夏侯溪自从涓朱进门之后日日好转,现下都已经可以说话了,只不过还是腿脚不便利,夏夫人几乎不许任何人进夏侯溪的凌寒阁,涓白来了那么久,也就今天被夏夫人派去了。
老李是个马夫,说话大大咧咧的,见到涓白便大声喊:“涓白,你怎么在这里啊?给少爷送冰么?”
涓朱听见了之后,更是往后退了,他探着身子才看见涓白也过来了,那是去凌寒阁的必经之路,他咬着牙,面色青白,夏夫人竟然让涓白去看了夏侯溪,他这个正儿八经娶来的媳妇,竟然来了夏候府那么久了,都见不到夫君一面。
偏偏这个哑巴还能去。
涓白冲着老李点点头。
老李心急便说:“快去给少爷送冰啊,这么热的天,你这件事怎么能耽误呢?”
涓白费力的抬着冰,他的睫毛都被汗濡湿了,他又腾不开手擦,眼睛雾蒙蒙的都是水,看起来像是哭过一样。
凌寒阁就在望春阁的后面,涓白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叫凌寒,明明这里的花色是上好的,反倒是涓朱住的望春阁才跟冰窖一样,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王嬷嬷是向来照顾夏侯溪的,她看见涓白背着冰才过来,便不耐的说:“小心点,少爷怕热,你手上的汗可是擦干净了?”
涓白急忙用衣袍擦了擦手,他给嬷嬷看看,证明自己手里没有汗。
王嬷嬷才给涓白让出一个空,涓白瘦弱极了,他钻了进去,王嬷嬷塞给他一个扇子:“扇吧。”
涓白急忙摆手,我是个送冰的,不是个扇风的。
但是这些个老嬷嬷们都是人精,她才不理涓白这个小哑巴,摇着屁股就走了。
涓白拍拍脑袋,算了,扇就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