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找到回忆中那张脸的主人,解通施鞍对其仇恨的来源,就是走出去的关键。
可他们在这破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张废纸都看不到,何谈找线索呢?
楚逸陷入沉思。
然后在进入沉思的瞬间被“咚”的一声拉回了现实。
砸出个大坑。
泥土碎裂,砸的大坑烟雾缭绕,坑里钻出个不住咳嗽着的女子,边咳边捶腰。
“师姐???”
楚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也下来了,还是掉下来的?”
“你不是在那府上和施鞍结着婚吗?以师姐的魅力,就算扮作男子也得让那人神魂颠倒吧。”
被质疑失去魅力的商陆:“……”
商陆缓缓爬起来,若无其事地擦掉嘴角的血迹。
“那里面根本不是施鞍。”说到这里,商陆神色凝重道:“盖头下是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男人?
还奄奄一息?
楚逸察觉到了什么:“他身上可有伤口?”
“你怎么知道?”商陆道:“不但有伤口,还有很多。洞房里特意放了许多熏香,就是为了盖住他身上的血味,不叫我察觉到端倪。”
楚逸弯腰取了滴血来,往商陆指尖蹭了蹭,道:
“是这个人吗?”
电光火石间,残存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
商陆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惊讶道:“就是他!”
“他这是怎么了?”
楚逸带她转了个圈:“瞧见了吗?”
商陆:“嗯。”
楚逸:“这都是给师姐你那新郎准备的。”
商陆:“…”
楚逸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商陆没注意身后慕恒陡然变狠的眼神,继续道:
“我看出有诈,便去询他身份,哪知这人半天不说话。结果掀开盖头一看,他早就昏死过去了。”
“然后我好像也中了迷香,再醒来就到这了,但我似乎感受到缝隙石的位置了,就是得先出去。”
看着满囚牢的血迹,商陆啧了声:“可惜了,是个挺好看的小修士。施鞍真不是个东西。”
楚逸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忽然起身向前走去:“我知道怎么找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