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晗一愣,整个人就要跳起来:“有什么情况,他怎么了?”
没人理会大呼小叫的赵晗,众人脚下生风地刮上了二楼。
荀重一马当先地推开了房门,晚风的寒气直似裹挟了寒冰一股脑地涌了进来,他几步踏到床前按住了叶锦焰的手腕,低头看去。
昏迷多日的叶锦焰那苍白如纸的面颊上似乎有了些血色,薄薄的眼皮颤抖着,在床上不断挣动,口中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还好,他可能是快醒了。”荀重道。
众人心下稍安,唯有跟在最后的赵晗一迭声地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得了什么病?你们把他怎么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荀重烦不胜烦,头也不回地甩手扔了根银针过去,正正打中赵晗的哑穴,屋子里安静了。
“看样子是做噩梦了。”荀重又接着说,“但是你们得想法子按住他,他身上还有我的金针,若是被他自己不小心碰到错了位,就麻烦了。”
乐黄泉眉头都皱起来了:“……按住他?”
话音未落,叶锦焰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屋内众人都是一惊,还以为他醒了,定睛一看眼睛却还闭着。
叶锦焰伸出手在空中胡乱抓了两下,喃喃道:“小狼……”
说罢,人便又向后倒去。
众人又是一惊。
荀重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他,缓缓把人放平,又按住他的手臂,道:“金针错位还是轻的,万一刺到脉门什么的……我这救命的东西也是会要命的。”
乐黄泉冷汗直流。
一旁的祁师师道:“怎么按住他啊,叶锦焰以前是使重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闹起来,两个我加起来也按不住啊。”
荀重沉吟片刻,道:“要不,绑起来?”
这时符恬又叫道:“乐幽。”
乐黄泉转头一看,符恬两只手制着正拼命挣扎的赵晗,看样子是快制不住了,于是上前按着赵晗的肩膀道:“小公子,我跟你说。你哥吧,咳,他前一阵来这里养伤,突然某天夜里出了变故。人本来前一晚还好好的在房间里,早上起来却奄奄一息了,浑身都是不知从哪里受的伤,太素一检查,说是体内的经脉都几乎要断了。”
赵晗听他说话倒是安静了,听罢,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一副很想开口的样子。
乐黄泉给他解了穴。
赵晗说:“我来看着他。”
乐黄泉一听,觉得可行:“对啊,你也是练重剑的,听说臂力非凡呢,这样倒是……”
“不行。”荀重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不行?”赵晗不悦道。
荀重背对着他们坐在床边,手上仍然纹丝不动地按着叶锦焰,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祁师师忍不住道:“这人家山庄里的兄弟,要来帮忙也是好心,你干嘛驳人的面子啊。”
荀重微微转过头,露出半边侧脸,用眼角冷冷地瞥了赵晗一眼,道:“叶锦焰是在山庄里受了重伤才会被我带来唾月楼的。”
赵晗表情一滞。
“除夕夜,他被人一剑当胸刺破,差点没命。”荀重缓缓道,“叶锦焰在山庄里的地位你我几人皆知,什么人敢在他面前动手,又有什么人有这个本事动手?”
祁师师眼睛转了几圈,总算缕清了他言外之意,随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道决垂眉低目,念了声佛。
乐黄泉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意外来,只叹了口气,道:“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