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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书中文 > 绿茶反派对情敌真香了 > 第46章 奉陪到底

第46章 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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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幕戏拍的是夏灵帝御驾亲征期间,驻扎在秀州大营暂时休整,彼时秀州连遭天灾,航道受阻,粮草无法及时运往前线,军队士气稍显低迷。一日,灵帝召大将议事,得知此等情形,便提议军中演武,以提振士气,等候粮草到来。

演武进行到最后阶段,灵帝亲自上阵,召大将军祝茗与自己比武,以此鼓舞人心。先帝在位期间,灵帝也曾带兵亲征,有“马背亲王”之称,与祝茗二人同是武将翘楚,史书记载,二人你来我往,拳脚如风,转瞬之间,刀剑交锋数十式,斗至后来,竟引得山中龙蛇起陆,天地变色。刀光剑影之间,竟是灵帝更胜一筹,如惊雷破云一般杀出一道剑光,直指将军咽喉。

在座士兵无不高呼万岁。

比武三日后,粮草仍未抵达,但军中士气大振,一举击破鹤愁关。史书记载,将军祝茗征战多年,战无不胜,唯有与灵帝比武一事,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败绩。

本子很帅,剧情很中二,一派君盛臣贤的盛世之象,祝茗对此的评价是一个白眼:“那可不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那三脚猫的破功夫,软得跟放风筝似的,剑还没拔出来,就差点被剑鞘绊个狗吃屎,就这,我还得让他赢,还得赢得帅气,赢得潇洒,可不是一辈子最难打的仗?”

“还‘马背亲王’,这就是个谐音梗,先帝在位时,他带兵出关,被敌军打得落花流水,数十万军中擒于马背之上,得名‘马背擒王’,这也能硬圆,死老登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033:……

033完全没听过这些史书上没有记载的历史段子,呆若木鸡:“……你不要夹带私货啊,演皇帝的可是白歌,这是亲密贴贴的好时机,你和皇帝老儿的私人仇恨,不要上升主角攻!”

祝茗桀桀一笑:“谁说我和白歌就没有私人仇恨?”

033:……

033被气到蓝屏,屏幕上狂飘雪花点,祝茗慈爱地伸手,爱抚系统狗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好好演的,这是我的事业,不开玩笑。”

这话是认真的,他没打算在戏里代入私人恩怨。只不过,他在想另一件事。

——刚刚白歌说的“这是你最后一次和我一起拍戏”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但商系舟已经架好了设备,遥遥喊了一声:“白歌,嘉木,准备好了吗?”

白歌站在祝茗对面,黑色长袍翻飞如墨,神色森冷如厉鬼,在商系舟问出这个问题的刹那,没什么颜色的薄唇似乎小小地上挑了一下。

祝茗:“那个,等一下,商……”

那个阴谋得逞的笑容在祝茗眼前迅速放大,白歌扬声大喊,盖过了祝茗的声音:“准备好了!”

“5场1镜1次,Action!”

——

这是夏灵帝的唯一一场近身打戏,白歌再怎么自视甚高,也对这场戏做足了准备,黑色身影疾如鬼魅,长剑出鞘,招式密如骤雨,转瞬即至。

剑锋凌厉,贴衣而过,红衣青年疾步后退,轻巧错身,避过君主势如破竹的一击,手中长刀急转,变换方向,以退为进。

这是祝茗身为臣子的策略。主君要求比武,但他不能真的全力以赴,他的刀可以指向大夏的敌人,可以指向灵帝的敌人,却独独不能指向他的君主。

这是连商系舟都没注意到的细节。导演紧盯着衣袂翻飞的两人,语气有些激动。

“嘉木微调了动作,这个人物更饱满了。”

贺一川嗤笑一声:“你才发现?”

战场中央,两人战作一团,一招刚落,一招又至,攻守之间毫无破绽,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剑光贴地滑行,刀剑相触,二人各自后退十数步,战局紧绷,如箭在弦上。

史书记载,灵帝尤擅剑,出剑如惊鸿掠空,雁过无痕——尽管祝将军对此的评价是“花架子”。下一招,应是夏灵帝回收剑势,如北雁南归,蓄势再发。

祝茗紧紧盯着鬼魅般的男人,在心里复盘剧本里的下一个动作。

但不出三秒,意外陡生。

白歌右手持剑,迅步疾发,剑光乍现,如断云飞絮般破开尘土,直取命门!

——好家伙,怪不得还没开打就站在那里怪笑,工作太积极,思想有问题,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祝茗瞳孔骤缩,他早该想到,白歌早有擅改打戏的前科,借着打戏的名义,见谁不爽就打谁,事后用一句“剧本理解不同”轻巧带过,谁也拿他没办法。

许是笃定祝茗接不下这一剑,白歌眼中寒芒掠过,笑意森然,露出全然胜利的微笑。

商系舟见势不对,拧眉望向动作指导:“剧本里是这么写的吗?”

以往演员拍打戏都是谨慎有余,动作指导哪里见过这阵仗,瞬间吓白了脸:“不……不是啊!”

商系舟吓了一大跳,正欲喊卡,却被身边的人劈手打断。

贺一川:“先别卡,我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多牛。”

——咣当!

长刀与利剑相接,金戈之音如电掣雷鸣,祝茗以刀刃抵住剑光,向后疾退数十步,手腕一翻,刀光反挑!

他是马背上杀出来的大将军,白歌一介演员,若想擅自篡改招式,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

寒刃交错,刀剑纵横如苍鹰攫兔,白歌被诓得闪身一晃,向前疾扑数步。

他没想到祝嘉木竟能接下这一剑,眼中杀意更甚,剑势如虹,毫无章法地再度袭来。

棚里众人再也坐不住了,哗啦一声全站了起来。

白歌根本不打算停下,剑剑直逼命门,如山呼海啸一般一压而下,他双目血红,理智全无,宛如发狂的野兽。

不怎么适时地,脑中闪过铺满血水的狭小的洗手间。

既然如此,祝茗心想,他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最后一次刀剑相触,长刀如霜雪压枝,剑气尽数消散,白歌额上已经满是汗水。

——一次,一次,又一次,这些剧本上没有的动作,祝嘉木竟然能尽数接下。

——他不会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吧?他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和温执明青眼有加了吧?

——不,祝嘉木,你还是输了。

刀面上反射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祝茗正欲抽刀后退,将这场比武的胜利交给他的君王,却见白歌向前一步,手臂蹭过他的刀锋。

“祝嘉木,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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