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怎么能找这么一个人渣?!
她不领情,魏灏也没规劝,努了努嘴,一副没意思的模样。文宁大约觉得有点尴尬,站起身来,拉着魏灏要走:“那我们就先撤了?”
姜霰想拦人来着,但魏灏搂着文宁,搂得挺紧,她要是说跟文宁单独讲两句话,魏灏八成会留下来听。
而且文宁根本不知道魏灏这人不老实,之前骚扰过她的。这烂人祸害她和陈晃还不够,还要祸害文宁……
她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文宁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来,试探着道:“你咋啦?还想跟我多聊会?”
姜霰抓住台阶就下,看了看魏灏。
目光一转,回了句:“对啊,有个大事跟你说。”
她语气挺郑重的,文宁打发人:“你先出去抽根烟,我要和我朋友说点事情。”
魏灏皱眉:“什么事我不能听了?”
“哎呀我们说的事你肯定也不知道,会觉得无聊啦。”文宁打发人,“你出去嘛,等会我就出来找你了。”
魏灏皱眉,最后微点了下头,=,走了。
目送他出门姜霰才松了口气,看着文宁,多少有点心疼。
没说魏灏那些烂事。文宁这小姑娘有点恋爱脑,围着男朋友转的,对魏灏挺死心塌地爱得深沉,她没法说。
只道:“他对你好吗?”
文宁愣了下,估计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什么?”
“这男的对你好不好?”
“哦。”她如释重负地笑起来,“我以为什么呢。你说的大事就是这个呀。……他,对我可以的。”
文宁又问:“怎么了?”
姜霰盯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我不是说要讲他的坏话,文宁。我的确是不认识他,但是……”
顿了顿,换了种说辞:“怎么说呢,他在我们学校名声不太好。”
文宁笑了笑:“我猜到了。可能你们觉得他烟酒都来,看上去挺坏的吧。”
“……”姜霰顿了下,忽然觉得这姑娘挺傻的。说她出社会早有点阅历吧,好像也没长几个见识,至少对一个男的这么死心塌地就已经没救了。
她叹了口气,询问:“你知道他现在不来上学了吗?”
“我知道。”文宁平静地说,“我今天,就是来陪他办退学手续的。”
她顿了顿,继而道:“……你们可能觉得他这两个月总是混,不去上学,但是我知道。他是跟人起争执被人打伤,没办法参加体育训练了,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其实他这几个月一直挺消沉的,也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知道他——”
“文宁。”姜霰听不下去了,打断她,“那你知道他怎么跟别人起争执的吗?”
文宁错愕地摇头:“他性格太急了,可能比较容易得罪人吧。……他以前有时候也打架的,没这次伤得这么厉害。而且那家人一直不赔他钱,真的很过分。我听他说,那家人很有钱的,家里住越玺湾那边的小别墅,没想到有钱人也这么抠——”
姜霰不想和她吵,但文宁很护短,又圣母,三两句把魏灏的错摘了出去。
她有些无语:“你看过医院的诊断单了?他确定伤得这么严重?我看他刚才进来的时候走得挺利索啊。”
“你干嘛对他那么大敌意啦……”文宁说。
“那你干嘛不分青红皂白护着他?你怎么不问问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招惹别人啊?”
姜霰的语气有点激动。
文宁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被吓住了:“我也是心疼他啊!他是我男朋友。”
“你……”
姜霰很想说一句“你这破男朋友有什么好交往的”,话到嘴边,忍住了。她闭了闭眼,忍住心里升腾起的怒意,企图平和地开口:“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一切都有前因后果的。”
她看着文宁,淡淡地说出一句伤人的话,警告他:“我不关心他,我就关心你。他是个烂人,你要是执意跟他再谈下去会受伤的。”
“可我现在只关心我男朋友受伤了!”文宁忽然喊出一句。
胸口剧烈起伏,盯着姜霰,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吗?他现在参加不了训练没办法体考,就没办法上大学!我不管别的,怎么有人这么坏,毁别人前程啊?打他那个人是跟他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就像闷雷忽然爆发一样,文宁的情绪忽然一下子像被点燃的火苗,噼里啪啦地烧着。姜霰听着这句话怔住了,而文宁忽然很痛苦地弯腰,眉心紧紧皱成一团。
她看上去很不舒服,姜霰赶忙过去扶人:“你怎么了?肚子痛吗?”
文宁痛得说不出话来。
姜霰在她身侧,不停地道:“文宁!你怎么了?你说句话……你哪里不舒服?”
魏灏在这时冲了进来,一把扒拉开她,揽着人往门外走。
姜霰在原地立了片刻,随后反应过来,追出去拉住他:“你把她带去哪?”
魏灏语气很冷:“不要你管!”
“她肚子痛,得去看医生!”
“我知道!”魏灏没好气地说,“都是因为你,被你气得!你闲着没事都跟她说了什么?!”
“生气了怎么会肚子痛?她是不是突发阑尾炎或者是生理期?得去医院检查的!”
魏灏用力地甩开她。
瞪着姜霰,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