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萍微微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夹菜吃。可是,她的心情却如同窗外阴沉的天空,食物的味道变得索然无味,勉强咽下几片肉,又喝了一碗汤,便觉得饱了。
白鹮宽慰她:“虽然不知道你在为什么事情烦恼,但无论事情多么棘手,生活还在继续。饭要好好吃,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有足够的精力才能面对那些未知的挑战。”
赵青萍淡漠地说:“接下来,我都会不在家里。”
白鹮并没有因为她的决定而露出过多的惊讶,只是一边收拾餐具,一边询问:“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吗?”
“玉佩。”赵青萍慎重地道:“我觉得玉佩这个东西很重要,直觉告诉我必须拿到它。还有那把奇奇怪怪的钥匙,我始终不明白它的用处。”她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焦虑,似乎这两件物品背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秘密。这预示着被隐藏起来的未知危险,让赵青萍不禁为未来感到担忧。
白鹮道:“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不用你去冒险。”赵青萍却摇了摇头,道:“只要鹤宁暂时不会威胁到我,我就可以放心地继续我的计划。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夺权,望京尹这个位置关系重大。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望京尹管理着整个望京的治安,消息渠道多且灵通,职责尤为重要。这个职位不管落到谁的手里,那都是如虎添翼,势力大增啊!
“我明白了,我会留意鹤宁的动静。”白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你姐姐如果告诉你,我过去的事情,你不用怀疑,那些事情应该都是真的。”
“嗯。”赵青萍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她看着白鹮那张因为紧张而忐忑不安的脸,起身凑了过,像普通情侣那般亲昵地吻了对面的他,温柔而冷静。
“我只是想和你谈情说爱,我们连未来都没有,为什么还要计较过去?”赵青萍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白鹮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的悲伤难以言喻。他知道赵青萍说的是实话,但他却偏偏无法控制自己的贪婪。这种矛盾和挣扎让他充满了无力感。
赵青萍觉得自己已经安排好了府里的事情,就准备出门。
白鹮突然在她背后轻轻地道:“如果你不是郡主……”这句话轻得像轻烟,一阵风就吹散了。
尽管赵青萍已经走到了门口,但这句话让她停了下来。他没有转身,只是很认真地回道:“如果我不是这样的身份,那可能活不到再次遇见你。”这句话里,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感慨,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坚韧和决心。
白鹮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你选了李少卿……”他的话语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遗憾。
赵青萍却否定道:“你错了,我选择的不是具体的谁,而是利益。如今,陛下身边的第一人已经换成了我的人,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白鹮无法理解赵青萍的决策,她为了这个计划付出了那么多,却不是为了自己掌控天下。这种算计让白鹮感到陌生和困惑,他不知道赵青萍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赵青萍急匆匆地赶到望京尹衙门,只见一片混乱的景象。尚嘉和青衣的尸体已经被运回来,摆放在停尸间。衙役们面色惶恐,聚在一团窃窃私语。
“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赶紧散了。”赵青萍沉稳地道:“尚府尹的离世,我感到很惋惜。然而,新的官员何时到任,我们还不得而知。我们只,对于你们来说,工作是为了生活,为了养家糊口。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安心地继续工作,不要为未来担忧。至于那些没有正式编制的衙役,也可以放心,你们的工钱我会按时支付的,不会拖欠你们一分钱。”
朝廷对于衙门的衙役数量,有着严格规定。然而在实际操作中,许多衙门的衙役都超过了朝廷所规定的定额。这些超出的衙役,往往是由官员自己出资雇佣,以确保衙门的日常运作不受影响。
这也导致了很多衙门的账本都存在着假账的问题,因为真正清廉的官员俸禄往往只能勉强维持家庭的基本生活。
“谢谢郡主的信任,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努力工作。”衙役们得了赵青萍的准话,心中安稳,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