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观也是个没耐心的,捅剑的速度比她平时骂人的速度快多了,抬了抬手,示意谢至言把那人臭嘴堵住,她可不想再听什么废话。
谢至言默不作声,抬手反捆住男人的手,苏朝直接把手帕一股脑塞在男人嘴里,耳边是挣扎的呜咽声,他用脚踢了踢眼前人的臀,一脸得瑟说:“继续叫啊?没点本事就只会拿那些陈规说道,本公子十步以内不得犬吠,也没见你守我的规矩!你该是那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什么女人该守妇道?那都是贱人之言,看不惯我们作派的,都去死好了,本公子也不拦着你。”
两个人合伙把人给踹到了人群中间,又不好插手,在旁边默默为谢殊观清理叽叽喳喳的麻雀。
谢殊观在一旁看着,眉眼舒展,盯着性子单纯的苏朝,却对着谢至言道:“你身边这几位公子,倒挺有趣的。”
“你没戏。”
声音冷淡,着实打击人自信心。
“皇弟,你说话总是这么无趣。”谢殊观也没在意,抬脚加重了力道踹在脚下人身上,低着头,唇角勾了勾,看向旁边跌坐的姑娘,眼神凌厉漫不经心道:“听说你怀孕了。”
语气笃定,一句话就能让人心跳提高。
在座的被公主的话炸开了锅,目光纷纷探头去看坐在地上的女子。
公主被人夺走男人,且夺人的女子还怀有男人的骨肉,天大的消息。
众人望去,女子瘫地而坐,脸上泪痕涟涟,眼神呆板,似是被命运狠狠束缚住,手指牢牢地呈托举状挽着肚子,被公主的话点醒般,眼神警惕,浑身颤抖。
她一手护肚,一手止不住往外爬,被楼澈身子挡住退路时,心下一狠,手指掐住其腿,扣着指甲细缝中丁点肉,一扭,却让楼澈痛苦出声,急忙撤回大腿。
谢殊观冷脸瞧着,红唇翘着,眼尾弯成道细沟,媚态十足,她吹了个口哨,流氓,幸灾乐祸,痛快,等等心态无一不传入众人心底。
“还以为情比金坚呢?”她蹲下身凑近脸看着女人如雨雾般可怜兮兮的脸,把剑柄递给她,笑容诡异,凑近对方耳朵,语气森森,带着诱惑道:“拿稳,只教你一次哦~”。
“别…别杀我,我,我…我发誓以后只服侍在公主身边…”男人后悔不已。
“嗤,做鬼,忏悔去吧!”谢至言深邃的眼里洞悉一切,迸射出的寒意令人生颤,毫不吝啬讽刺,挑眉看着他丑态百出。
看破说破,断了这人念想。
“嘘,”谢殊观对着楼澈作了个禁声手势。
她涂着红色寇丹的纤纤玉手,包住女人拿起剑有些颤颤巍巍的手,剑的方向指向楼澈的左胸,她一使力,剑“噗嗤”插入肉/体,血喷涌而出,谢殊观嫌弃这肮脏的液体,丢了那姑娘的手,站起来到一旁坐着,吩咐在场人:“带下去。”
接着,那宛如丢了魂的姑娘,就被随后到的侍从带了下去,结局就不得而知了。
“喝一杯。”
谢殊观抬手就倒了一杯酒,叫住兴致缺缺的谢至言,见自家皇弟不听,她将目标对准旁边的齐峪,“你们呢?”
“公主,我酒量不行,他可以。”齐峪急忙找借口应对。
“公主…我,我我…我头疼,太医劝诫我三日内不得饮酒。”王璞迎向公主的目光,急中生智就把谎言掐出口。
“行了,不为难你们了。”谢殊观摆摆手,不甚在意,自顾自喝起酒来。苏朝看了看旁边的好友们,嘴里说辞还未道出口,就被制止住。
突然厅堂内烛火忽闪,乐器响起,“叮—”又断了。
空中由四周红柱牵引的彩带划入二十个衣着华丽粉蝶,蒙着面的女子,女子单手划过,抱着琵琶,倩足飞踏半空,从二楼落下,突然,中央巨大的彩带散开,姑娘装的人携琴而出,空中区别与其它衣色的白衣姑娘,眼神清冷,面无表情,单手携抱着厚重的琴,翻身而下。
粉衣姑娘们轻盈落地,抱着琵琶,边弹边优雅扭着身子,一颦一笑美丽动人,眼神充满无限的诱惑,训练整齐划一,而那白衣女子相比其他姑娘,下地姿势豪放潇洒,纵然翻身,迈步沉稳有力,把琴放在台上案桌,翘高大腿,即使坐着,也与其它姑娘身形差不多。
人群看着那熟悉的打扮:白衣,青巾遮眼,秀额中间一抹红色花钿,发丝一支金色金步摇上的红宝石点缀。
“是林尽染仙子,啊啊啊…”
“仙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