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栀没办法,事出突然只能拆东墙被西墙了。
绣品丢失这事说来蹊跷,谁会偷这东西?就算是拿去售卖,这一两件能值几个钱。
“金栀丫头!”
是蒋二伯来了,看样子是刚巡院回来,他如今依旧精神抖擞。但金栀担心他这身子骨万一再出些什么事,不叫他晚上守夜,只白天带着其他护院在周围逛逛。
蒋二伯感激着金栀不赶他这糟老头子离开。巡视绣楼时格外尽职,每日都将其他人累趴下不可。其余人叫苦连连,纷纷央求着与同伴换班,绝对不要和他一起。
“蒋伯,你先回去吧,近来天热。等庄回回来,叫他取些冰块去偏远降暑。”
“你们的话我刚才都听见了。你这丫头在某些事上是着实心大。这明显的,院里遭了内贼!”蒋二伯猜测,“你想想,谁比较可疑,是你不曾了解的。”
金栀认同他的话,最近绣楼多了不少新面孔。她实在分不出精力这么快摸清所有人。
“依你看,是什么人做出这种事。”金栀询问他可有眉目。
“那可说不准。同行竞争,仇家报复。我见过太多这种了。”他摇头,背手离开。
说的在理,陈老板今日能直接章上门来被她拒绝,必定不会就此罢休。但一切终归只是怀疑,不能因此就给谁定下这罪名。
可她做这么麻烦的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就那一两件不值钱的绣品哪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为了偷师。锦绮楼的手艺谁不知道,谁见了都眼红呐!”殷琢突然初夏在她身后,金栀已经习惯他这来去无影了。
“这么急,你这胡子都贴歪了。”金栀离着他近,直接上手帮忙整理。责他这么久了依旧不细心,“当心被别人瞧见了,知道你的身份。”
殷琢任由她动手,还弯下腰让她方便整理。
“山寨的事办完了?双双说,好像有你父母的消息了,我以为要过两日才回来。”金栀问他。
殷琢不以为然,这么多年类似的假消息听了多少,三叔吵着要亲自去看看,他就让他代替自己跑一趟了。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殷琢这么笃定,难不成他知道什么,还是……
“你又在我身边安排人了?”金栀质问。
殷琢无辜,他可不敢再这么做。要是想在金栀身边放自己的人,直接说一声。
“前两日有人起夜时告诉我见着库房那边似有亮光,以为是月光便没在意。”殷琢用这个身份在绣楼待了许久了,完全没必要那样做。
对于那些不服的,直接打一顿就收拾他们服服帖帖了。恭敬的每次回来都有人告诉他这些。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找出那个内贼把他打一顿,扭送官府吗?”他询问金栀的解决办法。
此计可行,不过若是没有证据,恐怕那人不会轻易承认,身后的人更是无法浮出水面。
为了一了百了,金栀必须想一个十全的方法。既要弄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又要找出背后主谋叫他付出代价。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直说。上刀山下火海。”殷琢立刻表心意。
“没那么严重。你去帮我找两样东西。”金栀朝他肩上轻轻推了一下,这家伙真的是什么时候都如此不正经。
一是住在城外的锁匠,请他帮忙来给库房换锁。
二是一种石头,长在昏暗处,小热脸与普通石头并无二样。但若是暴露在阳光底下,再到晚上吸收过太光的石头会发出强烈的光芒。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