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两根手指头伸进她腹部被铁钩弄出的伤口。女子仰面惨叫了一声,锁链被扯得乒乓作响,随即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肯露出半点软弱,任凭他撕裂她刚刚包扎的伤口,用指尖搅弄她的五脏。
他抽出染满鲜血的指头,林霖率先递来洁白的手帕,他接过擦拭,直视眼前倔强的女子,松了钳住她下巴的手,忽然觉得很是无趣。
“既然不愿意说,来人,把她的皮给本王剥下来,装满稻草,给侧妃摆在屋子里。”
有狱卒讪笑着上前,“王爷,是活剥还是死剥?”
他不耐地扫了来人一眼,便有两名狱卒领命上前,一旁听命的牢头适时凑上前来,“王爷,交给属下来办就好,王爷不防……”
他挥手打断牢头,回到座椅上。
“哧”的一声,女子身上黏着的血衣被撕了下来,他打量着她左胸前的缺失——这已经不能算是个女人了,他怀念掌下那柔软的触感,记得他稍微用点力她就会娇滴滴地喊疼,这会儿疼不疼?
不过缺那点儿东西她估计也不在意,她原本就不是个女人。恶心的东西。
狱卒手法娴熟,没几下女子脏污的衣裳就碎了一地,在一帮男人面前露出了没有一块好地的身子。
锋利的刀子出鞘,抵住女子后脖,他示意狱卒停下。
“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女子仰着脖子,空洞的眼直视前方。
他示意狱卒继续,刀锋抵着脊椎向下来到尾椎,划出一道长长的缝隙,熟练的狱卒将手一伸,一阵撕裂声中,女子背部的皮肤被生生撕成两片,像双张开的翅膀。
他又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她以前在他身下就不会叫,现在终于学会了。
他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曾经枕边白玉似的人儿一点点变成滑溜溜的血人,他开始想他们的曾经,想她说过的每一句傻话,想她的每一个笑。
她说,她心里没有他。
命大的在被活剥了之后还能撑个一两天,进一点粥水,而她已经被拷打六天了,应该是撑不住了。他看着地上那血肉模糊的一团,伸出足尖踢了踢,不见动弹。
他转而欣赏起狱卒精湛的技艺。
“王爷,还可以拆了做成一面鼓,侧妃今后可以伴着鼓声为您献舞。”
朦朦胧胧中她向上方伸出了手,淌下两行血泪,嘴唇嗫嚅似乎想说些什么,他蹲下去听。
她说出了这六天的唯一一句话:“爹爹……等等阿枝……”
他瞧着她终于咽了气,他忽然意识到,她从没和他讲过她去谢家以前的人生,也没告诉过他她自己的名字——她并没有把一切都给他。
她大概是要下地狱了,他心里一点儿也不松快。
忽然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跪倒在地上,林霖、狱卒、牢头、医官都消失不见了。
鲜血从口鼻中汹涌而出,他的手掌遮挡不住,纷纷砸在地上,胸腔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他下意识看向右手,只见掌心原本鲜红的丝线黯淡成了黑色——原来情蛊已将他二人系成一体,她死了,他的命也就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