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东没有忘记高长恭的吩咐,只想快点完成任务,早日助他铲除异己,便一把将还在啰嗦不停的福财拉到身后,对着秦福禄跪了下来:“秦大人,韩晓东有一事相求。”
秦福禄瞬间警惕下来,一把拉住韩晓东:“喂,你们,换个地方说。”
秦福禄带着三人来到一个阴冷房间,房间没有窗户,角落里摆着三具尸体,盖着粗糙的麻布。
福生和福财下意识地抱在一起挤在门边,不愿再往里进,只别扭地看着韩晓东,一副想要快些拽他走的意思。
“秦大人,我与福财他们也算是患难之交,如今到这里讨个财路,谁知苍天有眼,助我遇到贵人。”
福生一脸鄙夷地看着韩晓东,突然感觉被利用了,这小子又有什么私人恩怨,婆婆妈妈耽误大家搞钱。不过既然有钱挣,何必跟钱过不去,他便不再多说什么。
“我是仵作,你有求于我,是不是有什么冤情。”秦福禄平静地问。
韩晓东索性一赌,直截说出: “不瞒您说,前几日齐国太卜祖珽横死周国闹市,祖珽曾是我的主子,我因为犯了偷窃罪被他放逐,如今高玮不问政事,放任自家官员死于他国,竟毫无表示,感念昔日主仆情……”说着便用袖子遮住双眼,开始哽咽:“我,我想找到祖大人的骸骨,我想……哪怕,就是葬在郊外……”
“难怪你这么有钱,原来在宫里当过差。”福财恍然大悟。
“可惜,不等我验尸,祖珽就已经被士开大人烧掉了。”秦福禄摇了摇头:“爱莫能助。”
韩晓东满眼失望,瘫坐在地上耸拉着脑袋,福财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啦,难不成你还想报仇?快去干正事啦,你耽误好久了。”
“报仇,谈何容易,就凭我一个贱民,能兴起什么风浪,连齐国皇帝都……”说着,韩晓东再次哽咽:“齐国都成这样了,呜呜……报不报仇,有什么区别……”
秦福禄看他伤心的样子只叹了叹气,忽然又有什么事情闪过脑子,便蹲下来看着韩晓东:“不过,我看了你主子的伤口,应该是被一个左手持刀的人所杀,至于那刀子,士开大人已经带走了,现在人也烧了,我帮不到你什么了,小兄弟,节哀。”
夜里微凉,韩晓东和福生、福财走在空荡荡的街上。福生和福财欣喜地分着钱币,韩晓东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思索了一会儿,便对福生二人说:“你们先回,我去郊外走走。”
“行,你自己静一静吧,别老难过了,”福财说着便举起几枚钱币:“是你说的,及时行乐,早点让自己振作吧。”
三人分别不久,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悄跟上了韩晓东。
韩晓东行至郊外,思索着怎样将信息快速传达给四爷,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疾跑声。韩晓东转身,黑色身影出招狠冽,一招致命,韩晓东瞪大双眼,捂住脖领不断涌出的鲜血,心有万千不甘,不想在此刻就死去。
黑衣人怒指韩晓东:“就是你,那日捡到我血衣的人,怪就怪你运气不好,我必要灭口才行。”
韩晓东突然间觉得,眼前之人就是四爷所怀疑的凶手,那日刺杀祖珽之人,只是,只是他恐怕再也不能把这个消息带给四爷……
黑衣人踩了踩韩晓东的尸体,施展轻功离去。
第二天直到晌午,福生和福财没有等到韩晓东,心想他大概是了结了那桩事情,不告而别,便拿着晓东分给的钱,准备找地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