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万赤山老祖......那日无人知晓的夜谈,也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梗。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一比起之前强势了太多,墨守尘跟人挠了好几天的别扭,也没扭过陈一,顶多也就是拖了三日而已。最后颠鸾倒凤一夜,醒来就在了行军路上的马车上。
行军路三十万士兵,连带着东厂半数精备“杂役”,浩浩荡荡行军路上,却多了一顶低调的轿子,众人皆以为那是皇帝休息的龙撵,却都不知东厂厂督墨守尘整日坐在里面。
“陈一,你当真是混账!”
“嘘——”
陈一一直注意这里面的动静,听到声响,便下马掀开布帘钻了进去。
秋潼子看着小皇帝如此亲人,不勉无奈笑着摇头。原本在陈一两边护驾的左昌德,寿庆等人,也纷纷好奇的回头看轿子。
“皇帝御驾亲征坐的龙撵给守尘睡了一天一夜,感觉如何?”
陈一似是有些亢奋,对着墨守尘又亲又舔,就连眼睛也好似带了些猩红。
却不想墨守尘这次是真气急了,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陈一!”
声音之大,引得众人纷纷伸长脖子往轿子看,这轿子里还有一个人?
陈一现在脾气大,谁惹着他了都要赐人斩立决,可偏偏遇上这督主大人,那叫个妻管严,越打越滑头。
“手打疼了吧,我给守尘揉揉。”说着,就把墨守尘的手放在嘴上轻呼。
墨守尘一只手被人握着,另一只手又是一巴掌过去,面色冷淡,不给陈一解释的机会。
“滚出去。”
“守——”
“滚出去。”
“好。”
陈一委屈巴巴的摸着脸,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还不忘挣扎几句,“我晚些来看你。”
“滚出去——”
“有事叫——”
“滚——”
陈一知道墨守尘正在气头上,一边摸着脸,一边往外走。
天色还没暗下来,陈一脸本身白,顶着两张手指印出去,寿庆这个胆大的第一个没忍住就笑了。
紧接着,左昌德也开始捂嘴笑。哪怕是不苟言笑的狼孩,也低头嘴角抽搐。
秋潼子虽说看透世事,但如此“雅事”,属实少见。要放在百年前,他未成大道,还有胡子可以遮掩,现在返老还童,他笑无可遮,是不是不太好?
“噗嗤——”
先笑为敬。
秋潼子笑的眼都弯了。
陈一原本还想呵斥寿庆众人,但看着秋潼子都笑了,自己竟也无奈笑了。
摇头笑道:“家有悍夫,诸位见谅。”
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刚好可以让周围几位......以及里面那位听见。
只听轿内一声捶门声,让陈一不敢再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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