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拿水。”尤利西斯将垃圾装进袋子里，跑下楼，放在门口，准备待会儿离开时带走。

然后去厨房看了眼，没有一丁点热水和温水，全是凉的。

尤利西斯：“……”

等水烧熟放温，要等许久。

他飞快地跑去自己的家，倒了一杯温水，顺便拿走了茶几的包养合同，跑了回来，杯子里的水拿得七平八稳。

幸好家里还有温水。

“喏，可以先喝，要不要加点糖？或者喝完水再吃点糖？”尤利西斯把水递到他的手边，掏出一根蓝莓味的棒棒糖与一袋糖包：“应该还是温的，这一时半会儿凉不了。”

“……嗯。”江闻道捧着温水，咕咚咕咚小口喝了起来，脸颊由于伤口的处理，比之前更加惨白。

唇肉都是淡白的。

好生可怜。

尤利西斯：“棒棒糖和糖包要不要？”

江闻道金色的眸子转动了两下，没有动弹。

见状，尤利西斯将棒棒糖和糖包放到他的腿上，“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想要了。”

江闻道在心里给他竖起大拇指。

读心术原来如此好。

“串寝的事情，这是第一次犯，只给予警告，不许再犯，人证物证确凿，不要想着能逃避。”尤利西斯扯回原本话题。

江闻道：“……”

收回前言，要是真有读心术，就不应该说这话。

见他不吭声，尤利西斯从口袋拿出包养合同，将笔放在他的身侧，说道：“你看看这份包养合同怎么样？可不可以签？如果可以签的话，那就从合同生效起，每个月我都会定时在月初给你一千亿。”

“唔……”江闻道没想到尤利西斯会真的行动。

要知道只说不做的多了去了，就像他跟听肆扯皮，没有一个会当真。

“我看看。”

话音未落，噗通一声巨响传来！

尤利西斯敏锐地朝声源看去，摔下来的正是听肆，趴在地板，扶着额头，摔得不轻。

“疼疼疼！我骟！什么包养合同？你们不会在干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小铃铛别签卖身契啊！我就知道这贼人不安好心！”听肆一边喊疼一边嚷嚷。

多少有些滑稽。

尤利西斯：“……”

江闻道：“……”

江闻道捂着脸，没眼看。

活宝。

尤利西斯腹诽了一句，面带微笑地看向江闻道，语气平静：“现在人赃俱获。”

江闻道：“……”

呜呜。

“什么人赃俱获？你故意的耍我？”听肆弹跳起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抓起床边的包养合同，仔细看了起来。

猎灵者与其学生签约包养服协议书。

甲方：姓名：尤利西斯·萨洛扬性别：男出生年月：1984.6 联系电话：183****5317 住址：xxx 镇(街道)xxx村(社区)没填空白。

“嘿！不是故意的！你们来真的？我骟，我不允许！绝对不可能！”听肆往下看了看，江闻道没有签字也没有填写什么信息。

江闻道：“……”

“滚一边去，待会收拾你。”尤利西斯拉扯过听肆，随手扔到卫生间，关上门，用手固定住门把手，以防他跑出来。

尤利西斯扭头看着江闻道：“你看看怎么样？能不能行？”

江闻道拿起合同，认真看了起来。

第一页没有什么问题，第二页是具体服务项目。

以方为甲方提供以下服务。

(一)基本服务包

1.在下课后陪甲方拥抱十五分钟

2.晚上睡觉前帮助甲方入睡

江闻道歪了歪脑袋：“唔，这第二条只要入睡就可以了？”

“嗯。”

“砸晕也算入睡吗？”

尤利西斯：“……”

没等他回答，又一阵巨响传来！

“诶呦！看我厉不厉害？从厕所窗户飞下去又从楼下上来，我来得应该够及时，你们应该还没签约吧？”听肆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叼玫瑰姿势。

颇为得意。

就差戴副墨镜了。

尤利西斯的嘴角抽了抽：“……”

闹腾起来一点也不省心。

“喔，没签，厉害。”江闻道简短扼要地回复。

“不许签！这种协议就跟卖身契有什么区别？指不定提出的条件有多么苛刻，还吃亏不讨好，当心合同还有什么陷阱，确认有没有小字？”

尤利西斯烦躁地拽过听肆，打开窗户，用劲往外面扔去：“滚。”

“无耻之徒！你轻点会不会啊？”听肆振动翅膀，紧急刹车。

江闻道探出个脑袋往外看他，比划了个宝箱的图案：“有一千亿一个月喔。”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区区一千亿！……等等多少？！”

“把我卖了都不值一千亿，他就算干缅北这行也不合适这么搞诈骗吧？不像话。”

尤利西斯按了按江闻道探出窗的脑袋，随后立马关上窗户：“……”

再听对面废话一句，他就要动手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