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您怎么样?”李霄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幸好我叫做莫言卓(莫言卓的全名很长,在古阿尔金语中含有锋利的箭的意思),万一我叫做陶器,可不就给摔碎咯!”莫言卓开了个玩笑,那个孩子一下子转啼为笑。
莫言卓走过去拍了拍牧童的小肩膀,叮嘱了他几句要注意安全的话。牧童便跑开了。
“传令下去,以后狩猎,切记不要伤了误入的百姓。须提前三天告知周围的牧民,需通知到位,知道吗?”
可汗跟旁边的侍卫下达命令道。
李霄看到莫言卓手臂上的鲜血早已经湿透了袖子,这人怎么也不喊疼?还叽里呱啦不知道在交待下属些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
李霄不免有点担心,就像大夫看到病人一样,很自然地拉起他的手,掀开袖子帮他看伤口。他的手臂非常结实,但毕竟是肉做的,尖尖的石块在上面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就在李霄拉起莫言卓的手臂的时候,莫言卓感到全身莫名的颤动了一下,心几乎忘记了跳动。他低头一看,原来是李霄在替自己做检查。
“幸好没有伤到筋骨。”李霄从马上的布袋里拿出水袋,绷带,和金创膏,给他清洗完伤口,小心地绑好绷带。她一抬头,发现莫言卓在死死地盯着自己看。李霄忽然有点怕,猛地往后退了退,金创膏也掉在了地上。
莫言桌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待遇,默默捡了起来。
“马姑娘,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替别人治伤?”
“大唐叛贼做乱的时候,我有替我的士兵们,我是说,民女有在军队里帮忙过一段时间。”
她在军队里呆过?看来自己对这个人的理解又要更新一下了。
“在军队呆过,胆子这么小?”莫言桌把金创膏递给李霄,故意笑她。
李霄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有点不好意思:“可汗,这是民女自己配制的金创膏,您要是觉得好用,就留着吧。我回头再多配些就行。”
……
第二天中午,当图紫把饭碟放在耀罗歌的桌上的时候,忽然,一个白色影子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跳到她怀里。
“啊!”图紫吓了一跳,差点跳了开去。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可爱的小白兔,两只耳朵还一动一动的。
“哈哈!”耀罗歌阴谋得逞,稚气十足地大笑起来,“怎么样,爷我说了能让小白兔从碟子上蹦起来,信了吧?”
图紫在小白兔的身上绒绒的毛摸了又摸,爱不释手。
“以后,它是小白兔,你就是大白兔咯!”
“那三爷你就是大灰狼咯。大灰狼来了,咱快逃呀!”图紫说完,抱着兔子就跑掉了。
第二天,图紫给耀罗歌送餐食的时候,发现他没在自己的帐篷里,走到外面一看,他蹲在花园里不知道鼓捣着什么。
再走近一看,这个大男孩居然在那里玩泥巴,好像是一个狗窝,完全看不出形状,但看他玩得不亦乐乎,满脸是泥。
“这个狗窝真特别。”图紫没有见过比这更丑的泥巴房子,实在想不到别的恭维的话,只好这样说。
“有这么好看的狗窝吗?这是给兔宝宝做的窝,好吗?”
“啊?!”
“好看不?”
“呃……好看……就是太好看了点。”
“兔宝宝在哪?快抱它来住一下,保准喜欢!”
“不急不急,我看还是先让它观望观望,心里头有点准备……”
为了让小白兔不用住狗窝,图紫只好出手了。她去采了野草树枝,用竹藤编织了一个箩筐,里面堆了一些松松软软的干草,门口再做几级小楼梯,屋顶上再加个风车。她鼓着腮帮子吹了吹,风车哗哗地转动起来。然后,再在周围用泥巴围了围墙,还把一棵小树围了进去,算是庭院。远远看去,就好像孩童乐园一般。
小白兔很喜欢这个新家,一会儿在楼梯爬上爬下,一会儿躲进小窝里睡懒觉,一会儿又去拨弄那个风车,甚是欢喜。
“看你这小胳膊短腿的,走路不摔跤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能做出这么个兔子窝,真够难为你的。” 耀罗歌笑话她,“就叫笨兔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