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一想到谢长那句“你妹妹”就头皮发麻,要不是今天他爹漏了陷,可能没几天他的心上人就要变成妹妹了。
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他还没抖去心里的余悸,听得身边容寒璧又给这个恐怖故事添了一笔。
“我觉得,当叔父义女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想都不要想!”
谢玦咬牙切齿道。他这样子实在有趣,容寒璧瞧得揶揄更甚,“这也奇了,你为什么不让?”
“你,你明知道——”谢玦已经感到脸上发烧,面前的少女仍是一派平淡,似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让眼前这个年纪轻轻高官厚禄的青年脸红心跳。
谢玦哪里能想到,容寒璧的淡定通用在任何场合,这般若无其事却言辞暧昧的话自那晚后已经不是第一次,毕生难忘之夜已经过了十余天,可他到现在依旧招架不住。
用冷哼扭头勉强维持住情绪,谢玦也不了忘送容寒璧入座,在旁人看来这不过是君子之举,可放在一些人眼里,便有了别的意味。
幼珠眼睛亮亮,心里跟吃了一大串糖葫芦一样酸爽,酸的是自己错过了cp两人的剧情,爽的是磕到了这么大一块糖。
谢长则是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可又不敢置信,只得拿出在朝堂的演技,暗地死死注意着两人的动静。
晚宴过后,谢长心死如灰。
顾不上维持老爷形象,扯着谢玦一路闪电带火花的冲进书房,待谢玦走后,侍从进来奉茶时,便看到了自家老爷从大声叫好——愁眉苦脸——如丧考妣——不住哀嚎。
侍从当即脑门冒汗,急忙跪下哭诉自己的忠诚,惹得谢长困惑,逼问下听得侍从道:
“属下一定不把老爷有癔症的事情说出去!”
“去你的!你才有病。”
谢长翻了个白眼。
第二日,齐氏来找谢长说是想进宫看看女儿,这种小事,他摆摆手便允了齐氏,又忙着继续想事情暴露,要怎么躲过兄弟漠北王和皇帝的接连怒火去了。
齐氏坐在马车上,挑帘望了眼谢玦与容寒璧的院子。
十三日后,谢长难得抛弃了自己的逃跑计划,虎目中冷芒四溢,一字一字重复着守门下人的话。
“她说,她姓容,是五品威武将军容廉之女?”
镇国公府门口,一名荆钗布裙难掩丽色的少女,没有一点不耐的重复道:
“没错,我姓容,是五品威武将军容廉之女。”说这话时,她眼中没有一点犹疑,想到什么,又轻笑一声。
“不过,我姓容名澜,可不叫寒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