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敦被靓坤赶走,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易简和靓坤两个人,
她埋头做着她的工作,却始终觉得,对面的人似乎在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这不能怪她不认真,而是被狼盯住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后背发凉,手臂立起寒毛,一路麻痹到拿笔的手指,
她是深受过靓坤之害的人,很清楚,即使是在大门敞开的情况下,跟他共处一室,仍旧随时都会有危险爆发的可能……
“坤哥,你系咪有乜嘢要同我交代啊?”
(坤哥,你有什么吩咐吗?)
“乜乜嘢啊!?”
(什么什么事啊)
靓坤晃过神来猛地摆了摆头,想要将荒唐的联想甩出自己的脑袋,
似有什么羞耻的事被已经易简撞破了似的,恼羞成怒地矢口反问。
脑筋有问题的狼,还没被小树枝戳一下就跳起来发狂,转着圈胡乱吠叫,把尖利的牙齿咬得铮铮响,
易简早习惯了靓坤的神经质,敛着眉眼,耐心地解释:
“啊……我睇你望住我——”
(我见你看着我——)
"你唔望我点知我望住你啊?叫你嚟系做嘢定系睇我??!我块面有数簿啊!?"
(你不看我怎么会知道我在看你啊?叫你来是工作的还是看我的?!我脸上有账啊!?)
靓坤吼得好愤怒,笑得好阴毒,
"同我计清楚数……嫌本数簿太薄啊系咪?!"
(好好算账…你是不是嫌账本太少了啊?!)
“……”
痴、线、
易简闭目,沉一口气,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方才睁开眼,含着谦恭的微笑对靓坤点头认错:
"我知喇,坤哥,以后会醒定啲……"
(我记住了坤哥,我以后会注意的。)
靓坤刻意调用出一种巴依老爷监工的眼神盯着易简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他叫她不要看他,她便真地乖乖埋首账本,专心致志,下笔如飞,
可他心里却没有半点做老板的使唤手下人的快感,反而怅怅然的……
以前,
靓坤从没遇到过舒易简这样的女孩,
他俩是两种人,原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