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食太多烟对身体唔好……”
(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佐敦清掉靓坤靓坤办公桌上烟蒂烟灰堆成小山的烟灰缸,
低着头不敢看靓坤的脸,犹豫地讲出这句话。
“乜话!?痴线啊你!管到大佬头上啊!?”
(干嘛!?你疯了吗?管到老大头上啊!?)
靓坤果然如他预计中的一样一点就炸,
佐敦开始后悔,明知道讲了也没用的事,怎么就控制不住地多嘴了呢?
就因为在楼梯间看到的那双因剧烈咳嗽而发红含泪的眼睛……
只一眼,就把他变成了不自量力的痴线。
“靓妈落旨?…佢关心你身体嘛……”
(是靓妈嘱咐的,她关心你的身体嘛……)
他搓着手指,把自己不合理的行为归因于唯一一个靓坤又敬又爱又怕的人身上。
靓坤不疑有他,只是不耐烦地靠上真皮转椅,将脚搭在了烟灰缸旁,嗤笑道:
“佢当年一日一包当食生菜啊!”
(她年轻的时候一天都要抽一包……)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易简走进来,对佐敦点了点头,径自坐去茶几后面,弯腰埋首与摊开的账簿之间——
在办公室开着门的时候,整个公司只有她会敲过门才往里走,
她在这里工作快一个月了,过手的账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靓坤并不肯给她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在亲自“监工”的同时还要霸占着舒适的真皮转椅和宽大的实木办公桌无休止地抽烟、对着电话骂人、用电脑玩蜘蛛纸牌等等……总之,都是些没正经的事。
易简没有的不只是工资、除了她自带来的一支笔和一个计算器以外,她什么也没有,
她被迫在憋屈的位置、嘈杂的噪音和乌烟瘴气的环境中无偿工作,
每次觉得的肩颈僵硬酸痛或鼻腔辛辣喉头顶气的时候,都要顾及着靓坤的心情而找借口躲去堆放杂物的楼梯间调整状态,
在那里做一套肩颈活动操或者把头探出窗户,在咳嗽的间隙大口呼吸换气……总之,全都是辛酸泪。
“冇嘢就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