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坤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苍白又虚弱的女仔,嗤笑出声。
易简耳根发烫,捏着衣角,向前迈进半步,直视靓坤带着奚落笑意的眸子:
“我系专业嘅,搞得掂。”
(我是专业的,能搞定。)
易简的嗓音清冷坚定,
飘到靓坤耳朵里,好像有冰雪细雨轻薄又清冷地扑在他的脸孔上,
雪样的女孩,或者说……像雪中寒梅一样的女孩,少见的清冷款,筋骨长得凛然不可亲,
远观甚美,附庸风雅的文明人压根没胆近前亵玩,
偏他这种没柔情的人才能享受她的脆弱,
点点梅花轻而薄,开在大风大雪里,枝丫被厚厚的积雪压得低到雪堆里,低到尘泥中。
“你唔讲我都忘晒,你系高材生丫嘛……嗰个咩…硕士?”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是高材生嘛……那个什么…硕士?)
“我念统计同埋金融专业。”
易简对自己的专业足够自信,提起这个,她的表达立即变得坚定而清晰,
她需要跟靓坤建立有主动性的关系,还得变现出自己除了“砧板上的鱼”以外的价值,这样才能给自己的安全加码。
靓坤盯着易简,把右脚搭在左膝上,往沙发上一靠,把账簿甩给了易简:
“赌场嘅,前面有你账,使唔使睇下啊?”
(赌场的,前面有你的账,要不要看看?)
易简从最新一页往前翻看账簿,视线认真地在一行行杂乱的笔迹中巡梭,口中却赌气地喃喃:
“我冇欠过账。”
(冇=没有)
“?哈哈哈哈……”
靓坤笑得直拍大腿,他倾近易简的方向,歪着头往上看她,
“你系冇欠过钱,你争佢半条命丫嘛,佢嘅债梗系要由你嚟还啦!”
(你是没欠钱,你欠他半条命啊,他的债当然要由你来还了!)
易简深吸一口气,抑制被靓坤戳痛‘软肋’的
“你嘅记账方式我识得喇,不过呢种唔够简洁省力,我可以重新对账,做多一本新嘅。”
(你们记账的方式我看懂了,但不是最简洁省力的,我可以重新对账,再做一本新的。)
“好提议嚄!你做咯——”
靓坤起身,把手边的账本全部塞到易简怀里,揽着她的肩膀往办公桌去,佐敦带来的钱都堆在上面,易简的支票已经不知所踪,
“喏,慢慢理。”
易简被按在办公椅上,这次是穿着衣服的,
但靓坤从她身后贴过来,胡子蹭着她的面皮,拧着她的下巴侧头亲吻她的嘴巴的举动仍旧令她既羞耻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