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后的潘玉娴大惊失色。
“什么?凭什么她得了帖子?!我家老爷可是国公爷,更是朝中从三品大官!齐禧不过是六品小官,哪门子的门当户对?!太夫人也太偏心了!”
沫莲附和地点点头。
屋里的侍女们都胆战心惊地侯在一旁不敢出声。
“母亲!”
齐宜芳大喊,快步闯进来,一把砸了桌上的茶杯。
“什么东西碍本小姐的眼!”
“母亲,祖母太偏心了!我才是国公府小姐,凭什么我不能去?”
潘玉娴也方寸大乱,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齐宜芳迫不及待,当即便拉着潘玉娴的手,喊道:“母亲,快随我去找祖母!我要跟祖母说我也要去!”
潘玉娴思绪混乱,被女儿拉起来,也就这样去了寿康堂。
齐老太太得知她们过来请安,便让双喜摆了鲜花糕点,想着齐宜芳爱吃。
听到母女俩的脚步声,齐老太太还没来得及笑,就听到齐宜芳大吵大闹。
“祖母!您好生偏心!怎得萱儿姐姐能去安亲王府的赏花宴,芳儿却不能去?!”
李妈妈惊恐地看了一眼齐老太太,果见她的脸色唰一下便沉了下来。
“放肆!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
齐老太太呵斥道,严肃地看着潘玉娴和齐宜芳。
“玉娴,这便是你的教养之道吗?!”
潘玉娴立刻行礼告罪,可脸色淡淡,显然是不服。
齐宜芳甚至都没听进齐老太太的呵斥,站在堂上愤怒不甘又委屈地瞧着齐老太太。
齐老太太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威严下降,谁都能给自己脸色了!
她冷着脸,一言不发。
齐宜芳看着她冷淡的脸色,怒火下降,胆怯起来,不安地看向潘玉娴。
潘玉娴不敢明着发火,只能压抑怒火微微笑道:“母亲教训的是,都是儿媳管教不严。不过芳儿只是听闻安亲王府后日举办赏花宴,她又从小仰慕才华横溢的安亲王世子,这才着急了些。芳儿,还不快过来向祖母赔罪!”
齐宜芳不情不愿地走到高位下房行了一礼。
“芳儿知错了,祖母别生气了。”
齐老太太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地说道:“你姐姐年龄正合适,又是国公府家的大小姐,安亲王妃自然要请她过去瞧一瞧。你如今不过十六,着急什么?有你父亲在,还怕日后找不到好夫家吗?”
闻言,齐宜芳撇撇嘴,不甘心道:“父亲如今心都不在女儿这里。他整日陪着徐夫郎,哪里还记得女儿的婚事......芳儿只盼着祖母能替我母亲为我指一门好婚事。”
齐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安抚道:“好了,你若是想去,后日你便和你萱儿姐姐一起去。”
齐宜芳立刻高兴起来,连忙上前抱住齐老太太:“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我!”
齐老太太被她摇晃着身子,轻打了一下她的手臂,嗔怒道:“什么最疼!都是我的孙女,每一个我都最疼!”
齐宜芳抱着她嘻嘻笑道。
潘玉娴送了一口气,脸色和缓起来,站在一旁陪笑。
另一边,荣馨院里,双喜前来告知潘玉仪后日潘玉娴母女会跟她们一起前往安亲王府,让她们相互照拂。
齐宜萱原本坐在一旁拿出新买的珠钗打扮自己,听到双喜的话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双喜走后,齐宜萱立刻转身向潘玉仪发脾气。
“母亲!她们凭什么跟我们去?齐宜芳连一只桃花都秀不好,她凭什么去?!”
潘玉仪如临大敌,脸色难看,道:“萱儿,皇亲国戚选妻子难道只看重她的女工吗?齐宜芳是大爷的女儿,国公府正经的嫡小姐。她父亲又是从三品尚书政丞,你父亲才是六品!曾经又犯过错。若是齐宜芳也去,王妃哪里还看得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