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娴没有回话,但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齐铖离去的方向。
理是这么个理,一个难生养的夫郎算不上敌手。可是自从齐铖遇上徐夫郎后出格的事做得太多了,日日宿在别院不说,现在又自己掏出大笔大笔的银子给徐夫郎建新院子买这么多奴仆,更别说徐夫郎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一样是小妾能用的?!
她和齐老太太都不知道齐铖原来这么有钱!可现在这大笔大笔的钱全部都用在徐夫郎身上了!
若是齐铖再这么宠爱下去,难保不会宠妾灭妻!
潘玉娴咽不下这口气,心里焦急难安。她敷衍道:“行了芳儿,不用担心你的及笄礼,母亲和祖母自会帮你的。”
没有得到父亲毫无理由的偏爱,齐宜芳不满地撇撇嘴。
另一边,回到云锦院的齐铖和徐文景双双坐在院子里看着满院子跪着的下人们。
王管家跪在齐铖腿边,垂着脑袋不敢求情。
在体罚的场景里,徐文景第一次处于上位者的位置。所以他不再心惊胆战,反而坐在高位上轱辘转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满院子的下人。
“你们可知自己都错哪了?!”,齐铖厉声道。
下人们一片寂静,不敢回话。
齐铖气极,怒骂道:“你们都是我选来伺候夫朗的,都是云锦院里的人。别的院子有事,你们就抛下自己的主子跑走了!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老爷饶命!”
奴仆们纷纷磕头认错。
“你们全部都给我跪到明日辰时!不给你们点教训都不长记性!以后若是还有人叫你们去别处做事,都给我拎着脑子细细想清楚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再有下次,一人擅离职守,整个屋子的人全都发卖了!”
下人们立刻诺诺应是。
齐铖发了一通脾气,总算不觉得那么憋屈了。他立刻扶着徐文景回卧房里,留下外面仍在罚跪的仆人。
“文景,夜已深了。我伺候你洗澡吧。”
齐铖黏糊糊地贴上来抱紧徐文景。
徐文景娇气地点点头,由着齐铖把自己抱起来。
在浴室里胡闹了一个时辰后,徐文景浑身无力地被抱回床上。
齐铖连衣袍都来不及穿上,只顾着给浑身湿漉漉的徐文景擦身子穿衣裳。
齐铖的手法过于轻柔,弄得徐文景歪着脑袋昏昏欲睡。
齐铖看着手里终于长了点肉的小腿,越看越喜欢,急忙俯下身重重地亲一口。
“么嘛!”
亲了一口后他又觉得不满足,愣是张口咬了下去。
“!!”
徐文景被钝痛惊醒了,下意识抬脚踹过去
齐铖稳稳抓住他的右腿,又是重重的一吻。
徐文景反应过来是齐铖,这才松懈下来,委屈地瞪着他。
齐铖最爱他这副恃宠而骄的委屈模样,硬着身子扑上去连连啄吻。
“哎呀!”
徐文景来不及抗拒就被制服了……
第二天,徐文景软着身子躺在齐铖怀里。齐铖缓缓醒来,感受着身旁人暖暖的体温和平缓的呼吸,竟然满足地痴笑起来。
每日身旁都睡着徐文景,这样的日子可太有盼头了,每天都盼着早早睁开眼多看他几眼。
齐铖转过身轻轻地吻了几下,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会,这才起身唤了下人。
齐铖放下床纱来到外间,仔细吩咐着安知:“你日后不用跟着我了,留在云锦院里伺候夫郎。”
安知一惊,立刻欣喜道:“是!老爷放心,我一定好好服侍夫郎!”
齐铖拿出身上通透碧绿的玉佩丢给安知,道:
“做得好,自然少不了你好处”
安知手忙脚乱地接住,乐呵呵地仔细看两眼,连忙塞进袋里。
王管家走过来,小心问候:“老爷,那爽子……?”
齐铖满不在乎道:“放到田庄,这么喜欢斗鸡摸狗,让他去庄子里铲泥巴!”
王管家连忙点头,和安知对视一眼,胆战心惊地领命离去。
齐铖穿戴完毕,还记得昨日徐文景在母亲那受的委屈,又猛然想起昨晚被自己忘了的潘玉娴故意烫伤文景的事!
看着外面晴朗的天气,齐铖的心情却阴沉了下来。
他绝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条件的让步!原先他还想着先把文景纳进来,等双方都适应了再与潘玉娴细细商量和离的事,可她竟然背着他欺负文景!还有母亲!母亲明明答应了自己纳文景进府,却又纵容潘玉娴和李妈妈欺负他!
齐铖心里乱糟糟的,连上职都有些心不在焉。他上马车时突然叫住安知,吩咐道:“夫郎向母亲请安是应该的。但是你要嘱咐夫郎,不想做的都能拒绝,万万不能让自己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