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肖屏说这还是减缓后的蔓延速度,让江尧忍不住脑补最初雪线首次降临到世界上时,那些毫无准备的人将是何等的的绝望。
下车后还是是分头行动,江尧提了嘴帮忙找一下大棚材料便各自出发,不过临走时,他悄悄把肖屏拉到一边,小声问他会不会解梦。
肖屏脑袋一仰,奇异地看着他,虽然才认识不到一天,但是江尧这人的性格便已经摸清了不少,看他倒不像是会信这些的。
其实江尧也说不清,就是有种“最近遇到的非常理能解释的事实在太多了所以这个男的在他梦里来回晃是不是某种不详预兆”感觉。
“得看,有的梦可以解,有的解不了。”
说到这个东西,肖屏就神神叨叨,说得十分云里雾里。
江尧便把两次梦里发生的情况跟他说了,只见肖屏翻着眼睛不知道在念叨啥,最后目光一定,问道:
“眼睛既代表未来也代表事实,你的眼睛被捂住通常是你的潜意识认为你被身边什么人所欺骗或操心工作上的麻烦,你认得梦里那个捂眼睛的人吗?”
江尧想到那个长发男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立马道:
“完全不认识,而且我确定见都没见过这号人。”
“嘶……”
肖屏拧起眉毛,十分严肃地捏着下巴道:
“那就麻烦了,眼睛五行属木,木能化火,反之则火盛木衰,啧,只能……”
江尧一怔,忙问道:“只能什么?”
“只能多做眼保健操了。”
只听他老老实实地说道。
江尧一时语塞,原来他压根就是在这胡咧咧浪费时间。
肖屏也苦笑道:
“我也只学了一点点微末功夫嘛,你这没头没尾就是很难解读呀......”
接着他又理直气壮道:
“再说了命理这东西很不好说的,谁要真能百分百看透,不就是泄露天机吗?要遭雷劈的!别不信,我跟小哥你交心说,这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算命先生都是在胡说八道,还真不如小学生科学课本可靠呢。”
江尧无力地挥挥手让他走了。
行吧。
自己真是被那古怪的野男人吓到魔怔了,只是个梦而已,难不成他还能跑出来把自己吃了?
就把他就当个屁放了算了。
反正最近的怪事也多,何尝不是另一种虱子多了不痒。
他收拾好心情后,抓紧时间把工具带好,寻找可以下手的屋子。
之前一次差不多把能进的店铺都进过了,这一回寻找并不是很顺利,即使是紧急撤离,有的人也会把卷闸门或者防盗门合上,街边做生意的大部分都没什么可带走的,便只能上楼进居民屋里找物资。
这给人的感觉更罪恶了,他在一户来得及上锁的民房门口到了几声歉才踏进去。
这里的住户显然走的时候比较匆忙,连桌子上一家三口的照片忘记拿,衣柜开着,抽屉开着,值钱的东西都不在,倒是厨房还有点余量。
半桶豆油,一包米,两串挂在橱柜边的腊肠,还有各种冻的硬邦邦的调味料都被江尧收入囊中,打开橱柜里面还有一篓子蒜头、姜之类的早已冻坏的配料菜,他在里面把一捆干巴的小葱几颗生姜捡了出来,一转头却见洗手台边上摆着一条冻鱼,大约是事发时要被下锅,然而如今显然已经冻死多时。
自打这异常降温后,他们家就没机会再吃到过鱼,江尧不禁咽了咽口水,拿个塑料袋一包插在背包边上,进了房间寻找厚实衣物,可惜他们运力有限,那个盗洞也很窄,就算找东西也只能紧着急要的东西,不然他简直想把所有眼睛见到的东西都偷走。
之后又在几家房里捡了些日常诸如卫生纸、药品、这种必要的消耗品,幸运的是,他还在一间没锁的房子里给江珏找到几大箱卫生巾,看来户主也是跟她妹妹一样,爱算着网购促销时狠心买一年份量的那种姑娘。
他把这些东西都一趟一趟的往下运,途中还看到江珏隔着不远吭哧吭哧拖了一个煤气罐过来,便赶忙帮她搭了一手。
低头看了眼手表,江尧发现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便按照三人约定的方式,用一柄把手在车上敲的哐当哐当响。
镇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这一声的动静仿佛平地起惊雷了一般,没多久就有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某个窗户探了出来,冲他们喊道:
“是不是吃饭了?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