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苔眉头紧皱:“铃星救了这么多人,没人赶去救他吗?”
“谁敢啊?要是救了她们,说不定彪老板一发威连旁人也烧了。”
满天的黑烟,遮天蔽日。
铃星和老妈妈被绑在石柱子上,柱子下面堆起来一人高的柴火,彪老板又命令手下放了几个辣椒在柴火堆里,熏得铃星和老妈妈不断流泪,老妈妈身子弱,又发出一阵阵咳嗽。
彪老板看到这对母子就恨得牙痒痒,他这么多年靠强取豪夺来的卖身契都没了,最重要的是那座山的地契……
铃星说什么都不肯交出金册子,就连那个怪人也不见踪迹了。
万一大人怪罪下来……
彪油盐心惊胆寒,自嘲结局不会比死在苔苔手上好一星半点。
他越想越气,走到铃星身边,抓起铃星的头发,龇牙咧嘴道:“你们这对贱货,找了什么妖魔鬼怪,敢玩我?从前也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他们的吗?活活烧死、熏死他们,你们现在也一样,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
铃星也不是个怕死的:“你让我当牛做马,还给老妈妈用假药,你罪该万死。”
“我呸,让你当牛做马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七老八十的,我还不要用你呢!再说你老妈妈她爱咳,你就让她咳着好了,无非就是吵闹些,有什么紧要的,用药做什么?总之,和我作对,天理难容。”
辣椒烟熏多了起来,眯得他睁不开眼,彪老板将铃星的头狠狠甩在一边,跑到别处喘口气。
“老妈妈,你还好吗?都是我的错!如果我甘愿当彪老板的一条狗就好了。”
铃星痛苦万分,觉得自己连累了老妈妈吃苦。
“铃星,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生来都是自由的,没有人能逼我们干活,这一切都是彪有盐的错。”
老妈妈脸熏得黑黢黢,知道已经是穷途末路,但仍旧努力宽慰铃星。
“老妈妈,你把头往我这边靠靠,我这里烟气少。”
老妈妈摇摇头,同一根柱子,哪边都是一样的。
彪老板见二人死到临头还不悔改,命令二十个保镖拿着火把到处点火,“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听着,在逐龙地,向来只有我横行霸道,和我玩心眼,就是这个下场。”
“老妈妈,看来我们今天……”
“铃星,你还记得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记得!”
“当年我怀着你时,命垂一线,是神救了我们,还给你取名铃星……”
“神,不会来了……”
铃星咽下内心的苦涩,他低着头,一眼不发,周围有他的小伙伴和左邻右舍,都在看着他们母子,可谁都不敢施以援手。
“她来了!”
铃星猛然抬头,眼前烟熏火燎,看不真切,可他听得出这个声音。
这是苔苔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吹散了面前的浓烟。
逆着光,铃星眯着眼才终于看清了苔苔,真的是她!
她手持鞭子,那条鞭子通体闪光,顶端还悬浮着一朵红色的莲花。
所有人都为铃星母子揪心,但敢站出来的却只有苔苔。
她们对苔苔的大胆感到震惊,现场更是莫名让出来一条路供苔苔自由通行----一双双眼睛都在观察这场较量谁输谁赢。
赤霞红莲逐渐闪耀着红色的光芒,看着端庄淡泊,实则已经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彪老板,放了铃星和老妈妈,不然后果很严重。”
“哈哈哈哈……”彪老板仰天长笑三声,“你个丫头片子,终于送上门来了,昨天是着了你的道了,你该不会以为我今天还没有防备吧?”
彪老板话音一落,二十个保镖应声而出,他们个个魁梧健壮、身手不凡。
“把她抓起来,一起烧死!”
赤霞红莲仿佛感知到了苔苔要做什么,红光渐渐散去,直至隐匿。
苔苔握紧了手中的鞭子,麒麟骨发出的微微震颤一阵阵传到她的指尖,“不是我要故意伤人,那是他自寻死路,天理难容!”
彪老板没见过这些武器,慌乱地指挥保镖,“拿火球阵出来,布下天罗地网!”
那二十人齐头并发,几十个有脑袋那么大的铁火球,齐刷刷划过天空,又化作利刃,铸造起一道铁墙,朝着苔苔砸去。
苔苔丝毫不慌,迎着火墙奔跑,在火球即将纷纷下落的瞬间,一个滑跪冲过这道铁墙,随后她狠狠甩出鞭子。
只听得咻地一声,麒麟骨已经落在彪老板头上,他还来不及流下一滴血,已灰飞烟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有些视力差的观众,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二十位猛士已被这突入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这绝对不是一个柔弱女子能拥有的力量和胆识,他们回过神来,如走兽般四散而去。
苔苔又接连挥了两鞭,比油桶还粗的石柱,也在一瞬间化作齑粉,铃星和老妈妈这才得救了。
围观群众哪见过这种阵仗,彪老板被打死了,大家都陷入了沉默,随后突然爆发出欢呼和鼓掌声。
……
而另一边,正在为苔苔的去向焦头烂额的稚英,也感受到了麒麟骨力量的波动。
“蒙放,麒麟骨在战斗。”稚英感受着那股力量,越发强烈,“麒麟骨一动,我们就不必漫无目的寻找了。”
稚英指了指北边的人方向:“一定是苔苔,她在那里,她遇到了危险。”
蒙放见稚英面色越发深沉,宽慰道:“不管是谁和苔苔姑娘作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大人且宽心,苔苔吉人自有天相,再说赤霞红莲也在苔苔姑娘身上护着,她定能安然无恙!”
话虽如此,稚英还在挂念苔苔身上的浩天大锁,“一定要尽快解开她的锁,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