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牧遥苦笑:“原来我妈一直在我身边,但是我却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牧遥,你不要这样,你并不知道梦姨是你妈妈啊!”
“你说,我爸会不会骗我。他总是骗我,他骗我说我妈恨我,不想要我,才会离开我。他骗我他一定是最后一次,但是没过几天他又带着一身赌债来找我……”
他的泪水无声地淌着。
白映陌站起身,心疼的抱着他,说:“牧遥,那是你妈妈,是你日思夜想的妈妈。她没有恨你,她很自责,她也像你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啊!”
贺牧遥将头埋入白映陌的腰间,说:“我现在只相信你一个人。”
白映陌慢慢俯身,吻着贺牧遥的泪水,又吻着他的唇,然后慢慢分开。
“牧遥,我永远不会骗你。”
“我应该认她吗?”
白映陌点点头。
“你觉得她会想要认我吗?”
白映陌依然点了点头。
贺牧遥又将唇落在白映陌的唇上,他们的不安分很快渴望地融为一体,贺牧遥的泪水浸入白映陌的脸上,白映陌轻轻揉着贺牧遥的头发。贺牧遥轻轻地将唇滑到白映陌的脖颈,他有些发泄地轻咬着他的皮肤。
他轻柔地压住白映陌的头,又开始在他的唇上磨蹭。他们柔软的唇相互渗透,变换着角度感受这份温热。
这时,白映陌的电话突然响了。白映陌不想管它。
电话响了一会便挂断了,可过了半分钟又再次响了起来。
贺牧遥轻轻推开他,低声说:“接吧。”
白映陌有点扫兴地接起了电话,是江浩然。
江浩然【哥,你快回家吧。】
白映陌【出什么事了?】”
江浩然【不是我,是闲哥急着找你!】
白映陌本想留下过夜,但是见事态有些紧急,只能赶快回家。贺牧遥本想跟着他一起去,可余念带着一些公关团队来了,她要与贺牧遥商量应对媒体的策略。
白映陌自己回到了家。
“闲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甫一见到萧闲,白映陌便急着发问。
“我也是昨天才彻底查清这件事的。本来想等你们回来再好好对你们讲清楚,谁知……”
“吴山这是下的什么棋啊。殷松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有记者的时候出现,他这是为什么?”
“狗急跳墙。”
“你是说,他这次大闹,是擅作主张,事前并没有与吴山商量过?”
萧闲说:“应该是这样。从吴山现在发展的势头上看,姚梦应该给了他不少甜头,而这所有都要归功于殷松手中握着的牧遥的秘密。所以只要姚梦一天不知道谁是自己的儿子,她就会多给吴山一天的资助。可能是分配不均,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吧,殷松私自公开了牧遥的身世,就等于断了姚梦这一条资金链。”
“那殷松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有说出秘密的时候,好歹还有可敲诈的对象,现在什么都说了,他向谁要钱?”
“有人利用了殷松。”
“除了吴山,还有人在利用殷松?”
“没错。殷松本没有那么重要,但是现在道上瞬息万变,他的价值一下子突然大起来了。”
白映陌说:“闲哥,不会是你……”
江浩然原本一直听着他们对话,见白映陌怀疑萧闲,连忙说:“映陌哥,你不要冤枉闲哥啊!”
萧闲摆摆手,说:“那我这样解释吧,殷松的秘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以为姚梦就这么任由他人宰割吗?所以捅破真相是早晚的事,吴山的举动无非只是想争取时间而已。况且我也是知情人之一,我为何不私下里告诉你们真相,偏要找那个殷松呢?牧遥与我们会无冤无仇,道上的人也只当你给他作助理,并无任何其他联系。而且要不动声色地干掉一个公众人物,太冒险了。”
白映陌有些明白了,说:“牧遥既然没有妨碍到他们的利益,那么利用殷松的人,目标根本不是他!”
“对,这个人甚至对殷松的秘密都不感兴趣,他只是告诉殷松,找个机会对姚梦捅出真相而已。没想到这个殷松,真是挑了一个好时机啊!既可以利用媒体向牧遥和姚梦施压,也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些同情分。除了金主给的钱,说不定还能分到贺牧遥造成的‘精神损失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