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渡晚阳张大嘴,心里也有了个底,两条腿站得稳稳,裙下一阵生风,逼得强行盖上沙发上的毛毯。
“你不想穿的话,到时候在家里吧。”许惘年沉下声,眸中尽是温柔,“我们去就可以。”
“你……”沈残意脸色比锅底还要黑,眼刀甩到许惘年上见那身女仆装,暗戳戳收回来,“你就真敢穿成这样?”
尽管身材对不上服装,脸还是对得上的,看久了会不会饿狼扑食不好说。
“穿就穿,你们穿得了我还穿不了了?”沈残意黯然拿着女仆装离场,过了半小时出来,衣服这歪那扭,女仆丝带还系反了。
“害。”许惘年无奈地笑着,跟在沈残意后面给他整理,沈残意不是听话的主,手一贴就不舒服地摇来摇去,整理完衣服是对上了,头发却炸了。
“挺好看的。”许惘年细细观赏了一遍,微点着头,把沈残意的头重新摸圆,“到时候小心点,别乱动把裙子撑开了。”
一双普通的大手就这么按压沈残意按压地服服帖帖,他哼哼唧唧不忘阴阳怪气,“同居变创业,还挺厉害的,猫女仆咖啡厅其实是卖猫女仆的吧,四个人不够的建议多来几个人。”
导演双手合十默念:小祖宗别说了。
与此同时的剪辑很给力,后期卡断另剪成【猫女仆咖啡厅其实还挺厉害的】,巧夺天工。
“还有一个惊喜,明天曲清商也会作为前台驻唱加入你们的一日营业。”导演继续说,众人只关心曲清商需不需要穿女仆装,答案是不需要时,沈残意眼红脑热骂骂咧咧。
“你们这么喜欢猫吗?”思绪回转,沈残意在无情蹂/躏中悟出这个道理,“去摸渡晚阳,他有肌肤饥渴症。”
沈残意认为自己说的是大实话,粉丝不受用,个个跟吃了兴奋剂往他这边涌,猫尾巴撸炸毛了,看到鸡毛一地,他现在无比庆幸这狗/逼官方只允许粉丝摸耳朵尾巴。
“许惘年。”沈残意叫了一声,眉目间水盈盈的委屈之色吸引到许惘年注意力。
许惘年自是习以为常地护着他,站到沈残意前面礼貌回绝道,“客人们等会再来吧,我们要去后厨准备菜品了。”
许惘年拉着沈残意退到后厨,渡晚阳还在前台热情好客地迎接着粉丝满盈的爱意。
“你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做的菜?”后厨乱作一团,沈残意走之前菜品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你不是会的很多吗?怎么这个不会?”
他傲娇地挺起头,猫耳跟着一摇一摆,“承认吧,你就是没有料理天赋。”
许惘年哑口无言。
回想品牌方找的料理师傅呕心沥血教授,他还是或手抖或意外地做成一坨,许惘年眉宇里竟显露出几分无奈,“是不如你,靠你了,我去备小料。”
许惘年转身去捯饬小料,沈残意得意再得意,流水线男工一般操持着。
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后厨霹雳咣当,前台琴声悠扬,曲清商穿着简单坐在收银台吹拉弹唱。
咖啡店是有点抚贫组织在的,全店四个人三个人一个月前都还是小糊咖,这一次品牌赞助,一次扶贫了三个。
曲清商太久不做艺人,害怕翻车,只唱了首小情歌,胜在音色好听,抚慰精神技拉满,给粉丝们哄成胎盘了。
“不要唱这首歌啊,偶像星程手书剪辑都是这首,给我听ptsd了。”
“别伤心,现在不是售后了吗?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是已经七年了还有售后很不错了。”
“啊啊啊,重来一次我一定要把他们都投出道,老娘当时拉这么多人投票就投出来那几个法制咖!”
粉丝激愤,许惘年腰痛。
“嘶。”人还是不能勉强穿不适合的衣服,许惘年背后绷带在长时间劳作下绷开了两条,张力过大扯的后背冒出两道红痕,他嘶了一声,扶着腰停下。
“你真弱。”沈残意打着蛋,乜了一眼,随手拿了纸塞进许惘年后背,“这就不行了?我去叫渡晚阳回来做,你去前台。”
广告商安排的上班时间朝九晚五可害死人了,座无虚席的朝九晚五根本不算朝九晚五,每次上菜前还要念广告词,广告商堪称活阎王。
“甜的芯,白的蜜,不是果汁胜似蜂蜜,冰悦咖啡,给你不一样的咖啡体验。”渡晚阳一桌桌走过喊到嘴干腿麻,时不时还要跟粉丝合影,撑了几轮腰酸背痛,哭唧唧向着后厨喊道,“哥哥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