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这时候别说小小鹤平镇就是市里也找不出几个万元户。
吴袖逸不屑地嗤之以鼻:“你看你那点出息,真上不得台面。一万块算什么,我爸吃顿饭都2000,我爸随便买辆进口桑塔纳就22万。”
明叔惊得瞪大了眼睛,他一年到头操心、费力、担风险也不过挣个一两千千块,合算就是矿长一顿饭呀?要知道普通人一月工资也只有30多元。
他知道矿长有钱,可也不知道这么有钱呀!
明叔骤然听见这么多钱,没生出贪念反而更不敢得罪矿长。他吓得摇头:“我可不敢跟矿长对着干,让矿长知道还不把我饭碗砸了。我还得仰仗大矿长在这个地界混口饭吃呢。”
看他不上钩,吴袖逸眯着眼睛蛊惑道:“干脆凑个整要五万吧。我们一人一半。”
“你放心大胆去要,要到钱我自己回去,只要我不说谁知道是你干的,到时候你拿了钱愿意走还是留都随你。几万块钱对我爸来说九牛一毛。为了我他不会吝惜的。”
明叔已经被五万惊呆了,他真是品出人跟人的差距了,有钱人家孩子张嘴就敢叫几万块。要有几万块他确实可以洗手不干,找点体面的正经生意做做。比如也包个矿干干净净的挣大钱。
明叔本来就是喜欢投机取巧的亡命徒,一咬牙一狠心,暗道富贵险中求:“得,小贵人明叔全都听你的,我一会就去联系。”
明叔再看吴袖逸恍惚就觉得看财神爷一样,喜欢的不得了。
明叔招呼傻女道:“傻女过来,今天就让小贵人跟你睡,你负责照顾好小贵人,要吃什么你就给她弄什么!”
明叔已经没心思处置昏倒的傅高明了,对鸟爪女人说:“扔出去喂狗!”
“等等,这个人我要了。”吴袖逸看着毫无知觉的傅高明阻拦道。
明叔皱了眉,傅高明成天闹着要告发他,他不能留着这个祸患,挥挥手让鸟爪女人快点拖走。
明叔转而谄媚的对吴袖逸说道:“小贵人,这个狗崽子训不服,其他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随你挑。”
“站住!就要这个!”吴袖逸不容置疑的说道。
明叔热血下头忽然意识到,刚才她说的都是一面之词,真假难辨,万一她回家转手把出卖他,他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吴袖逸丝毫不知道明叔已经对她起疑。
吴袖逸扯着头发拉起不省人事的傅高明,迫使他英挺的面孔向上,神秘兮兮的对明叔说道:“他可是前矿长傅石毅的儿子,儿子又怎么样,能保住他爸的财嘛?我爸真该多看看他引以为戒。”
“其他那些我看不上,我就缺个小宠物,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有意思!”
吴袖逸志得意满的邪魅一笑。
明叔这才满意一笑,他不怕人坏,就怕人好。一挑大拇指恭维道:“小贵人高见!确实有意思!”
吴袖逸眼看着傅高明又被绑回去扔进一间空屋子,她这才放心。
傻女把吴袖逸带回自己房间,房间一张大通铺,傻女似乎有点怕她,一直畏畏缩缩的不敢跟吴袖逸说话,放下满满一海碗全是肉的剩菜汇就又跑出去了。
看着泛着酸腐味的菜,吴袖逸毫无胃口。
屋外以明叔为首的众人,倒是吃的很开心,毫不嫌弃,两个流浪儿打架不小心掉了一块肉,明叔气的大骂浪费,急忙捡起肉放进自己嘴里。
她趁着屋内没人,东摸摸西看看,在后墙发现一扇刚好容她通过的窗户,可墙外有恶狗。
吴袖逸一边想办法一边倾听外面的动静,流浪儿们很快把一大锅剩菜汇瓜分了个干净,只剩下些菜汤。
“大黑今晚守外面,二黑、小黑进来。”明叔赶着两只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大狼狗到院子里。
狗不用人指挥,进院子就趴在锅上大口的舔着锅内剩菜汤,可那一点菜汤根本吃不饱,追着嗅流浪儿,吓得流浪儿全都各自回了房间。
两只狼狗失望的在院子里嗅,巡逻似的寻找还能吃的东西,二黑闻到柱子上傅高明的血,啪嗒啪嗒的舔的欢快。
明叔用一把大锁头锁了大门。
院子外面连菜汤都没吃上的大黑,急得上蹿下跳发出一阵阵高昂如狼嚎似的嘶鸣,气的明叔隔着墙骂了几句,院子外才没了声息。
吴袖逸又看向那一碗肉,心中忽然有了主意,找了块布把剩菜汇一股脑倒在布上,四角一系绑成个包,用根绳子高高吊起悬在窗外菜汤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窗外巡视的大黑很快发现,奈何菜包太高吃不着,急得低声呜咽守在下面半步不肯挪动等着舔菜汤。
吴袖逸打定主意,只等天黑制服了傻女,她就可以翻窗上房逃跑,四个方向一只狗再厉害也顾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