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袖逸大大咧咧的看向他回道:“你有什么可怕,你比我爸还厉害吗?我爸可是矿长,鹤平镇有哪个人敢不听我爸的话。该怕的是你才对。”
明叔压根不相信,灭了烟:“你爸是矿长?可我看今天跟着你的男人不太像呀?”
男人明叔还有印象,长得倒还行,可明明就是个普通家境得样子,他选择的下手目标,一般都是普通人家或者过往旅客,但一般不会选择富贵人家,怕碰到硬茬惹麻烦。
吴袖逸理直气壮的斥道:“那是我家的司机。我爸是鹤翠矿矿长,吴桂山,不信你去查就是了。你快放了我啊!我爸最疼我了,说我是他的旺家福星。让他知道你拐带我,你没好果子吃!”
明叔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心里也没了底,眉头皱起。
他拐人一贯下手隐秘倒也不怕立时让人揭破。
可问题他还要在此地讨生活,地头蛇再横也不敢对上此地的云中龙。稍微打听打听肯定不难找到他。
再带这个小妮子就是个无形隐患,留着不能够,再转手还要找下家,知道的人多风险也大,干他们这行都是见利忘义的人,保不齐会有出卖他。
如此一想这小妮子要说的是真的,她还真成了烫手的山芋。
越想越心不定,他冷着脸对着鸟爪女人吩咐道:“你去看看。”
不多时,鸟爪女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趴在明叔耳朵上耳语几句。明叔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然而他并没有急着动,反而一直站在门前暗处观察她。
鸟爪女人乖顺的给他点上烟,明叔隐在暗处只能看见下半张脸,嘴角低垂衔着一根烟,红点明明灭灭。
吴袖逸心里发毛,面上装作跋扈狂妄。
看明叔表现,显然已经知道她没有撒谎。只是不知道明叔要怎么处置她。
她还没想明白,明叔就满面堆笑走到她面前:“没想到还真是矿长家的小贵人。矿长知道你走失很着急,已经安排人来找你了。”
“磊子,你给我滚过来。”明叔喊道。
磊子苦着脸知道没好事,但是又不敢违逆明叔。
明叔一巴掌带着风声刮在他脸上,磊子不敢动生生挨了一下,捂着脸嘴吐出两颗大牙来鲜血直流,双截棍也脱了手。
明叔三两下绑了磊子,堵了嘴发狠:“瞎了你的狗眼!”
不顾磊子呜呜的求饶,转而对吴袖逸谄媚道:“还真是小贵人,明叔这就送你回去,见到矿长,小贵人可千万要为我说几句好话啊。磊子就送给你处置,都是他擅作主张,我是绝不知情。”
说着不等吴袖逸回话,就推着她和磊子向外走。
吴袖逸可不是真要找吴桂山,只不过拿吴桂山当托辞。
明叔这里是狼窝,吴桂山就是虎穴,哪个都能要她半条命。
可明叔推着她又不得不走,好不容易逃出来,难道真要被送回去吗?正着急她忽然有了主意,看着明叔不满道:“别说他,就是你们两条狗命加一块,也不如我一根头发丝值钱,你得罪了我还想这么容易混过去?!”
明叔面色一变,阴毒的看向她:“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把我命也赔给你?”
吴袖逸骄纵的一噘嘴,不屑的嘁了一声:“要是平时别说你们两个,这院子里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而且你以为把我送回去我爸就能饶了你,你也太天真了?不过谁让你们来的巧呢,只要你配合我演出戏,我就宽宏大量给你指条明路。”
明叔眯眼沉吟道:“什么路?”
吴袖逸斜他一眼:“挣钱又安全的好路。”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事?”明叔不敢置信。
吴袖逸白眼一翻,慢悠悠的开口:“好事是不多,但是见到我就有了。”
“你给我爸送封信,就说我在你手上,找他要赎金,不给钱就撕票。”
明叔不解的问:“你这是图什么?”
吴袖逸怨毒的看向远处:“你安心替我办事,我给你透个底。我爸现在生意越做越大,总有人给他吹耳边风,说他干这么大生意,没儿子就没人继承。”
“难道我不是人吗?凭什么我不能继承,我家生了我才有钱了,算命先生可说呢,我是他的财星。”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的重要性!没了我让他就再变回穷光蛋,你去找他要赎金,要一万块,他不敢不给!”
明叔目瞪口呆,还没见过这么帮着外人坑自己爹的妮子。张嘴结舌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被一万块的提议震惊到了。
“小贵人您快别跟我闹了,一万块钱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