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到心口,事实上如果他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
就会发现从蝴蝶骨一直延伸到腰窝处,都留下了痕迹。
岑屿远眼神微缩,带着淡笑,把水放在柜子上,“怎么了?”
凉风吹到身上,白霖几不可察地瑟缩着,用灰眸看向岑屿远,想要抿唇,但才刚抿起来就感受到肿胀。
他几乎下意识就看向岑屿远的唇,一如既往的没有弧度,却也红得饱满。
昨晚,根本不是梦。
岑屿远伸手帮他拢起被子,看着突然有些慌张的白霖,又问了一遍,“是难受吗?”
如果白霖拥有丰富的生活常识和知识,就会明白,这些话都是有歧义的。
但他懵懂无知,一个恐怖游戏npc来到人类世界寥寥数月,还没学到那么多内容。
他摇摇头,心里有许多话想说,精致的眉眼都缩起,满脸疑惑。
“那我们先起床,我去把午饭端进来。”
岑屿远说完自己离开,留下白霖一个人掀开被子,下面是光溜溜的双腿,在房间里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还有轻微的红痕。
早饭是在岑屿远的注视下吃完的。
白霖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情很好,只是没有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让白霖觉得有些不习惯。
自己的电子设备不在,白霖就拿岑屿远的手机打字,【玫瑰香,没有了。】
“嗯,我吃了抑制剂胶囊。”
他声音平淡,接过碗拿出去。
再回到房间时白霖急切地把手机放在他面前,【昨晚,你也很难受吗?】
岑屿远抱住他,摸摸他的头发,“没有,你很乖,omega的分化期才是最难熬的。”
“是因为你对我的吸引力太强,如果没有抑制剂胶囊,我会进入易感期然后彻底标记你。”
白霖眨眨眼,他不知道未婚妻的手语是什么,于是拿过手机,【我们是未婚夫妻,惜何说这很正常。】
单纯的像是在讨论什么严肃的知识。
“嗯,但是我不想这么早,你那时候不清醒。”
这个说法白霖还算满意,既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一生只有一次,那慎重点也好。
岑屿远牵着他的手,让他坐下。
白霖身上还穿着那件宽大的睡衣,他没有找到别的属于自己的衣物,只在床边看到这件熟悉的睡衣,就又给自己套上了。
坐在床边才反应过来,把双腿并拢,还扯过一边的被子盖住。
没看到岑屿远的眼神里闪烁的幽光。
“那我们来学着控制信息素,平时出门要贴抑制贴,再喷点阻隔剂,确保身上没有omega信息素才可以出门。”
他说的太多,白霖自动过滤为事情太多,像是被压垮的稻草人,倒在岑屿远身上。
“其他的我和刘阿姨都会提醒或者帮你,现在,只需要学会控制你的信息素就可以。”
白霖又从他身上直直的坐起身,兴致冲冲地用手语比划着,【开始吧!】
清晨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为对方镀了一层光晕,有什么情感正在逐渐发酵。
分化期和情热期都会消耗掉omega的体力,堪堪学会控制信息素后岑屿远看出他很困,让人休息。
自己则是出去处理事情,但怕白霖醒过来会找自己,又带着办公用品回到房间。
连打字的速度都放缓了许多。
齐柯发来讯息,【秦家那边正在黑市里到处搜索幻组织的信息,还在打探您的消息。】
岑屿远神色淡淡,对秦家没有丝毫畏惧,【何勿言那边怎么说?】
齐柯那边正在输入中维持好久,最后打来一句,【没有回应。】
岑屿远想到过几天就是谢惜何的十九岁生日,可能是何勿言在忙生日宴的筹备,没多想。
【放消息说是我,会在一周后在暗河同A做交易。】
既然这么想找到自己的身份和组织的事情,那就让他来。
【之前陈先生身边出现两伙人在跟踪,都已经被处理掉了。】
岑屿远朝着房间上方的吊灯看,一颗细小的监控探头正对上他的眼睛,不知道想起什么,他嗤笑一声。
长而直的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嗯,做得很好。】
【从下周一起,找人当夫人的司机。】
床上的白霖翻着身,把身上的被子卷在一起,把自己做成卷饼,只露出个圆乎乎毛茸茸的脑袋。
岑屿远忽然想,每天就这么待在家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