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只剩下荔枝信息素,焦灼地横冲直撞,像是过去无数次岑屿远的玫瑰信息素一样,围住另一方的腺体。
如有实质地“威胁”对方,迎接自己的到来,并且敞开城门,放出自己的伴侣。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高到任意一个alpha踏入,都会被激得原地陷入易感期,再双目通红地寻找omega。
从这一点来说,alpha和omega都更接近于野兽。
反倒是处于社会的工蜂地位的beta无论面临什么境遇,更加沉着冷静。
对于岑屿远而言,被白霖的信息素包围腺体并不会产生alpha的极端主义,认为这是一种对主体地位的侵.犯,相反,这意味着白霖的信息素已经先于白霖本人进行告白。
意识到这个点瞬间,他心口像是被塞满无数棉花糖,又甜又软,当你咬开,就会发现里面不是果酱,而是气泡水。
明明已经收回的尖牙又开始犯着痒,他低头,轻咬那饱满似花瓣的唇,和想象中一样柔软的触感,像是刚出锅的焦糖布丁,香甜软糯。
感受到温热潮湿的呼吸落在自己唇上,他心跳如鼓。
剧烈的喘息声紧紧交缠,岑屿远不断靠近,再靠近。
脑海里的潜意识都在催促他,吻下去。
或许是刚刚的轻咬让白霖感到难受,艳红的舌尖探出来为花瓣增添亮晶晶的露水。
岑屿远双眸瞬间通红,脑海里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架在野兽脖颈处的铁钳被收回,再也无法限制它。
具体是什么时间吻下去的岑屿远自己也记不清。
他只记得交缠的唇舌湿润温热,口腔里的信息素更醇厚,白霖口中像是含了之前爱吃的荔枝糖,又甜又香。
白霖则在感受到玫瑰信息素后像个饥渴的旅人找到了甘泉,拼命的汲取着对方口中的信息素。
明明还迷迷糊糊,却一直在回应岑屿远的吻。
灼热的软舌被搅弄着,含不住的津液从嘴角溢出,又被拇指拭去。
原本只想亲一下就退回的岑屿远也更加兴奋,吻越加深入,划过敏感的上颚时白霖被刺激得呜咽,声音细小微弱,像只小奶猫。
纤细的胳膊不知什么时候挂在了alpha的脖颈处,还在努力地靠近着,更加亲密无间。
岑屿远引导着他,另一只手拂过他的脊背,蝴蝶骨凸起,像只即将振翅而飞的蝴蝶,但又贪恋面前的甜蜜。
短暂分离时,白霖的喘息声更大,迷离的眼眸睁开,并不清明。
不过两秒时间,又放心的闭上眼睛。
“宝宝?”
浓密的睫毛缓缓睁开,灰色的眼眸还是混沌的,似乎是在应答。
岑屿远凑近,在他微红的鼻尖处轻吻,声音暗哑,“还要亲吗?”
无尽的热意如同翻涌的热浪,吞没了白霖的理智,原先圆圆的大眼睛里带着说不出的魅惑,眼尾绯红,像吸□□气的妖精。
身前的人也的确被蛊惑到,沉迷于这场热吻中。
连眼睛都没有闭上,而是细细地观察白霖的表情,时而迷茫,时而荡漾。
他太急迫地动作越发大胆,为了寻找玫瑰信息素直接探入岑屿远唇舌间,胡乱地拨弄。
气氛湿润粘腻,单一的信息素笼罩着整个房间,白霖逐渐感到疲累,就靠在岑屿远身上,张着唇,探出舌。
其余的都交给alpha了。
良久,两人的唇舌才分离,拉出一条细长淫、靡的银丝。
白霖感觉自己冒着热气,像是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带着锅里的温度,任人揉搓摸圆。
明明心里什么都知道,却无法表达。
眼前迷蒙着,只知道岑屿远亲吻了自己,动作也不算温柔,但他很喜欢。
柔软的触感划过脖颈处,锁骨,向下延伸,洁白的肌肤上盛开出朵朵红梅,异常妖艳。
意识朦胧间他只感受到有只手游走在脖颈处,什么尖锐的东西扎在他胳膊上,突然降临的痛感被以吻封住,一股信息素带着甜腥的味道袭来,被白霖咽下。
夜色遮盖住地面,房间里岑屿远身上的浴巾早已变成皱巴巴一块,委屈地缩在床脚。
白霖额头的毛巾也掉在了枕头上,打湿一片。
床单上晕开湿痕,岑屿远把床单抽掉,先是给自己穿上浴袍,拿出衣柜里之前白霖穿过的睡衣上衣,盖在洁白细腻的躯体上,把人抱起来,回了自己房间。
alpha的房间里带着玫瑰信息素的气味,他把白霖放在床上。
又回到刚刚的房间里打开排气扇,确保不会留下什么气味后才抱着白霖沉沉睡去。
......
白霖醒来时,身边还残留着温度,他曲起腿伸到温热的床侧,等到那里逐渐变凉才睁开眼睛。
彻底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身上的被子不是自己房间的颜色,而是灰色。
瞬间坐起身来,岑屿远端着一杯水走进来。
“还难受吗?”
白霖眨眨眼睛,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洁白的肌肤,上面带着几块红色的暧昧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