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家高祖!”容敏同样不理解,总不能这位同胞,跟自己一样,穿之前就是个修行之人?
一听那人是她长长长辈,黄天踪突然觉得自己的辈份也高了起来,头都微微抬高了几分,道:“原来如此!老夫有幸见过那位大人!告诉容姑娘个好消息,当时在那位大人的魂魄上,明显看出是地仙之兆,想来现下已经升为地仙了!”
容、白、崔:?
容敏:老铁没回去,而是得道了?
白元宝:容大姑娘这背景真是没谁了!
容白二人都没吭声,崔巡却觉得奇怪,“你是何时见到那位大人的?”
黄天踪下巴微抬,思索中却又带出一股倨傲的劲儿,可还不待它把姿态摆足,就突然被容敏一把卡着脖子拎了起来。
容敏听出崔巡语气中的异样,直视着这双豆眼,抿唇一笑,“我说我脾气好,但我忘了说我耐性差了!你—明白吗?”
黄天踪看着眼前这人猛点头,没办法,它现在只觉得对方速度太快了!
要知道,五大家仙里,他们黄仙就是以动作敏捷著称,最擅逃跑!
第一次,它被她拎出魂魄,它安慰自己那是她不讲武德搞偷袭。
可这一次,自己虽是在作姿态,但也一直观察着这三位的动向,却还是没有反应时间便被一把制住!
它现在生怕自己点头慢了,她没耐性。
容敏:“那你现在想到了吗?”
黄天踪:“想到了想到了!”边说边将头转身崔巡,“约一百八十年左右了!就在这京郊地界!我记得是在一间寺院还是什么地方!”也顾不得自称什么老夫了。
实在是这人眼神太可怕,还是崔判官清秀看着好说话一些!
可是听完它这话的崔判官,脸色也变成不好说话的样子了。
崔巡道,“若是一百八十年左右,那时间倒是能对得上!可我记得,近两百年,京城这一代,除了城隍神大人是新升的地仙以外,并无其他人得道。而且我也查过投胎转生的册子,里面并没有容大人。”
闻言黄天踪挣扎,“我没瞎说!这次我真没瞎说!我真看到那位容大人了!”
崔巡冷眉寒目,直直盯着黄天踪,“你这黄仙,你总共才活了多少年?你真能见到容大人?”
黄天踪挣扎得更厉害了,“我能记得是一百八十年左右,正是因为我那时总去去一间寺庙听和尚讲经,当时我灵智已开,但还不能化形,正是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而现在,我都已经两百多岁了!
你要不信,你可以看看我的皮毛!我们黄仙修过百年身,那皮子颜色便要从桔色转为灰黑,直至全黑!我真没骗你们啊!你们就信了我吧!”
容敏手一松,黄天踪便直直落下,刚落地便直接跪了下来,抱着脑袋嗫嚅,“我真没骗你们!真真的!”
容白崔三位相互对视一眼。其实他们并非不信这老黄皮子,只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太奇怪了。
容敏试探道:“难不成我这位高祖,当了地仙,却没就职?”
崔巡摇头,“这个不太可能!这地仙在阴界,可不是来享清闲的,他们通常都是由在人间有经国之才的人,或是忠臣良将,死后担任的。
换句话说,就是在阳间很能干,那死后便就来阴间继续干!任的都是实职!若是长时间没到位,那这活谁来干?”
白元宝看到崔巡那比自己帽子还白的脸色,劝慰道:“先别急,你回去再仔细查一下,万一是你查漏了呢?”
崔巡:……
容敏想到最近出的这些事,思忖片刻道:“如果排除崔判官查错了这个可能,是不是就只剩下那一个可能了?”
崔巡打断她,“还是我回去再查一下!万一是我弄错了呢?!”并没让她把那个可能说出口。
容敏咽下那个没有说出口的可能。
——
当夜,容敏将怜琴需要做的事交待好后,怜巧就带着她去休息了。她与怜巧睡一间,歇在了携兰居里,而原本与怜巧一间的阿辛则回春熙院临时睡一晚。
这一举动,让一直没什么机会的春杏,心思很是活动起来,找阿辛说了半宿话,给阿辛累得够呛。
次日正是二月十五,正是降圣节,也就是道祖诞辰,本应该去城隍庙上香,并参加祭祀活动的,但由于昨日太累,容敏便没起来,而是生怜巧带自香塔元宝,先将怜琴送去了花坊,再去替自己上香。
结果到了花坊,赵秀儿一直在等东家,想说恰逢道祖诞辰,若是能一起去上香那就太好了,但只见怜巧带着一个姑娘来,便只得先交待好正事,而后三个人便一起去城隍庙上香了。
而一大早上便忙着道祖诞辰的王清风,直到礼毕,也未看到容大姑娘,只在人群中看到了赵秀儿和容姑娘的丫鬟,另一位是?还是个带着缘份的?
怎么?自己的财主这是转投他家?然后找了个带缘份的上门打擂台来了?
王清风的思维发散得厉害。直等看到那好大一堆的香塔元宝,才让他相信容大姑娘的心还是向着他们城隍庙的。
怜巧回程的时候,把赵秀儿帮容敏采买的香料和金箔带回了府里。
而容敏则踏实地睡了个好觉,起来后焚香沐浴,请出道祖牌位,心无旁骛、恭恭敬敬地在家祭拜!
礼毕,再悠闲等着怜琴和廖潭调查的消息。
将梁宜素要买那兰花一事,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申时末容老爹找上门来,这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