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徐箬有些惊喜,过去一年他们两人见面也只是说说话,一点出格之举都没有,赠东西是从来没有过的。
“嗯。”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两人说起话来总算没有当初那么羞涩紧张了。
江裕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徐箬伸手拿,急了:“你不喜欢吗?”
“没有,不是不喜欢,只是……”徐箬咬了下嘴唇,有些纠结,还是拿过来了,“这次便算了,下次不要买了。”徐箬挠挠头,有些难为情,却还是说出来了。
“嗯,好。”看她收下了,江裕便很高兴。
“这个给你。”徐箬说完,把东西塞给他就跑了。
江裕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枚平安符,应该是在红柳镇的法华寺求的,江裕浅笑了一下,把平安符放到怀里,这才离开。
徐箬跑了一段距离后忙停下来顺顺气,这才走回家去,省得让齐青兰看出破绽。
回家之后,徐箬也没去找母亲说话,自个儿偷偷躲回房间里去了,坐在椅子上,又把簪子拿出来看,越看越喜欢,却突然叹了口气,之前他们俩都没有互相送过什么东西,她倒觉得挺好,彼此都没有什么负担。
江裕送她的这枚簪子,她自然喜欢,只是怕是不便宜吧,她知道江裕在替秦馆主抄书挣钱,心里心疼他,所以才希望他以后不要再给她买这些了。不过她也不是个扭捏的人,既然收下了,妥善珍惜他这份心意便是。想到此处,她就把簪子仔细地放在了自己的饰品匣内。
收好之后,她就去堂屋烤火去了,那会儿她跟齐青兰说在家里这几天闷得慌,出去转转,齐青兰也没有怀疑。
堂屋里,齐青兰在看徐彦写字,徐正坤不在家,跟朋友吃酒去了,见她过去了,徐彦想扭头看她,被齐青兰给制止了,“好好写你的字去。”
徐彦撇撇嘴,又伸手拿了块儿地瓜干,惹得齐青兰点着他的额头哭笑不得,徐箬也被逗笑了。
徐家和江裕家都是一副温馨景象,可此时,江家大房的气压却很低,确切来说,是周氏和江河不高兴。
叫周氏说,她去年就没有顺的时候,先是给梅花说亲的事儿不知怎么被赵氏知道了,闹了一场,把江河打伤了,婚事又黄了。她去请族里做主,来了一听是什么事儿之后,竟根本没管,反而一个个地都劝她,不该把孙女儿往火坑里推。赔钱货而已,也就赵氏那个杀千刀的稀罕。
她也不想就这么善罢甘休,可族里直接发话,这事儿已经传出去了,要是再闹,必定影响她两个孙子的婚事,要不然且还有得闹呢。
现如今,赵氏已经把自己的铺盖搬过去跟梅花一起睡了,说是一家人,可周氏跟赵氏都把对方当仇人看,两人鸡毛蒜皮大的小事儿都能吵起来,大房的两个儿子开始还劝一劝,后面就只管跑出去玩。当初江河伤得也不重,赵家人下手也是知道分寸的,总不能真给他打坏了吧。可却彻底把江河给吓住了,现在他也就敢在周氏跟赵氏吵架的时候跟着一起骂赵氏,叫他动手却是不敢了。现如今几人只是勉强为了几个孩子的婚事而凑活着在一起过,可其实哪儿还有名声可言呢。
另一件叫周氏不痛快的事情就是江裕考上童生了,可他居然去叫二爷爷一家过去吃饭也不叫她,她才是他的亲奶奶呢,可周氏也不想想,她这个亲奶奶,给没给过人家一口水喝。不过她这种人,从来都觉得天底下都合该让着她,人家没请她,她就在邻居面前骂骂咧咧的,不过也没人搭理她这话也就是了。
时间就在张素梅母子轻松惬意的悠闲生活中过去了,很快,又到了江裕去学院学习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