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方汤剂的效果在消散,烫感在皮肤出现,黑发正在褪去颜色,骨骼拉长,发出清脆的嘎吱声。伊莎贝尔双腿失力,连忙伸手扶住冰冷的石墙,艰难地挪动。
雷古勒斯闻声向后看。
“雷尔。”罗齐尔在前方叫他,手不自然地在两侧蜷缩,“你周末怎么打算?”
雷古勒斯眉骨抬高,和罗齐尔沉默地对望。
伊莎贝尔最终顺利地离开了过冷的斯莱特林休息室。
·
西里斯和詹姆周末被禁止去霍格莫德,但此类约束对他们来说毫无作用。
因为他们已经快把城堡的密道摸清。在晚上清理奖杯陈列室的时候,西里斯以一种正常的语气说,“我毕业后要去麻瓜界的酒馆端盘子,每天骑我的小老婆上下班。”
詹姆想了一会,回道:“可以,简历上还能写,七年擦拭奖杯和清扫杂物间的经历,经验丰富。兄弟,你绝对能在求职的时候拔得头筹。”
“我要在就业指导里和麦格教授这样提议。”
“酷,麦格教授会自豪地说,看吧,我就是为你就业提供最大帮助的教授,禁闭和劳动服务给了你灵巧的双手。”
西里斯伸手,和詹姆击了个掌。
詹姆又指着一个奖杯陈列柜。
“嘿,我一定要让这里有一个刻着我名字的魁地奇奖杯。”
“詹姆·波特,1975-1976,最佳魁地奇球员!怎么样!”
西里斯非常给面地活跃起来,他说,到时候一定得把它擦得像金子一样亮闪闪,以此闪瞎所有进来人的眼。
让他们看看,这是我最好的兄弟,最棒的魁地奇球员!
而你是最棒魁地奇球员最好的小狗。伊莎贝尔推门的手落下。
门口传来声响,西里斯噤声,目光停留在奖杯陈列室的大门,但动静消失,好似是他一瞬的幻觉。
结束劳动服务后,西里斯一口气爬上城堡五楼的废弃教室,发现里面空荡荡,他大步走近魔药坩埚。
明显被某人动过。他从鼻腔发出一声哼笑,又转身跑去城堡八楼。
西里斯双手插兜,和校长办公室前的石兽干瞪眼。
伊莎贝尔从楼梯走下,西里斯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她的心突地跳了一下。
“被我逮到了。”西里斯迅速凑近她,俯身,“这位小鸟小姐,最近很喜欢玩失踪啊?”
他的语气算不上好,伊莎贝尔用同样的语气回道:“跟你学的,这位最先失踪的先生。”
西里斯笑了一下,“好记仇。”
“你在说你自己吗?”伊莎贝尔随口回敬,她的大脑有点乱,身体也感到疲惫。
西里斯摸上她的金发,手揽住女孩的腰,他认为这是他示弱的体现。
但他用近乎命令地问伊莎贝尔,“我想问,你去偷偷做什么了?”
伊莎贝尔半响没有答话,西里斯在她的沉默里微眯眼。
他还想说什么。但伊莎贝尔突然间抱住了他,仰头,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西里斯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交错的呼吸。
西里斯看见她缓慢眨动的眼睛,嘴唇张开,露出一点儿柔软的舌尖,于是他低头。
接吻是两人间难得的温情时分,伊莎贝尔觉得这样的方式很好,足够避免吵架。
可西里斯不如人愿,他咬了一下伊莎贝尔的下唇,离开她,眼神装得恶狠狠的。
“怎么突然亲我?”
他将伊莎贝尔的金发揉乱,以示他的不满,“你在使诈?别想敷衍过去——”
“....不允许吗?那我去亲别人。”
她作势放开西里斯,转身要走。西里斯将她揽进怀里,唇瓣再次被含住,唇齿也被挑开。
深吻让女孩的身体发软,舌尖发麻。忽然,西里斯松开揽在伊莎贝尔腰间的手,女孩不察,落下去一段。
金色短发摩擦西里斯腰侧的衬衫,发丝和衣物纠缠在一起,下巴搁在硬邦邦的皮带扣,按压出红痕,伊莎贝尔自下而上地抬高眼皮,西里斯向下按压她的下颔,将她的下巴抬起。
“告诉我吧,你刚刚去干什么了。”他不依不饶。
“你知道吗?维奥莱塔·罗齐尔是自杀。”伊莎贝尔唇瓣上覆着水光,她奚落似地对西里斯扬起一个笑,“这就是秘密,你相信吗?”
西里斯就这样长久凝视着她,带着俯瞰一切的神性。
这种感觉很讨厌。
“我变成克拉布,利用她的身份,接近罗齐尔,从他嘴里套出来的话,这样你满意吗?”
“你为什么要生气?”西里斯烦躁地看向她,周围的空气冷却下来,“我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既然亲吻不能阻止两人吵架,那就上床吧。伊莎贝尔心想。
她将脑袋贴近西里斯的小腹,蹭着那儿,衬衫纽扣被她蹭开几颗,随后她用唇瓣隔着衬衫轻点,有水渍沾上西里斯衬衣角。
他的衬衫变得一团乱。
唇瓣经过的皮肤变得滚烫,她缓慢地向上游动,听见西里斯愈发深重的呼吸声,在吻上西里斯胸口的纹身时,抬头仰望,眼睛如黑夜下的海洋,危险却令人沉迷。西里斯听见她用气声说:“你是引领的赫利俄斯。”
西里斯将手插入她的金发,将她拉上来。
霍格莫德村的星星闪烁,伊莎贝尔被领到三把扫帚,罗斯塔默女士不赞成的目光在这两位夜晚的不速之客间搜寻,最后将一瓶避孕魔药拍到桌面上。
“房会开到开放日结束。”
伊莎贝尔被甩进柔软的床褥。
西里斯宽阔的肩膀将她死死压住,一切声音和光线都被覆盖。
“很痛....西里斯,”伊莎贝尔在被进入的时分,心中这样想,就这样痛吧,反正,越痛越好。
她不说话,西里斯也不说话。
只有越来越快的动作将冷静的夜晚击碎,伊莎贝尔眼角的泪水被抹去,她偏头咬枕头,西里斯哑声问她,“不嫌脏吗?”
伊莎贝尔像被刺激到,她的泪水掉落得更加凶猛,水几乎要把西里斯淹了。
“你短发也很美。”西里斯将她的脸掰正,手指抵住她的下唇,眼神晦暗不清,“我想好好和你上床,但你总是喜欢在这时候把我惹恼,你很喜欢这种感受吗?难道说这是你的一种癖好?”他轻声问。
伊莎贝尔不回答,西里斯故意将她往床边顶,直到伊莎贝尔从床沿掉落大半个身子,她慌乱地抓握西里斯肌肉贲张,汗津津的臂膀,指甲滑过鼓起的青筋,在手臂留下几道红痕。
她失去力气,滑落下去。
“你喜欢这种感受吗?”伊莎贝尔无法起身,脖颈脆弱地仰起,似乎想要说什么,西里斯听不清。
他掐住她的后颈,把她从悬空的状态里解救出来,伊莎贝尔脸蛋通红,嘴里吐出破碎的话语。
“....你.....”她贴近西里斯耳边,西里斯听见她不稳且轻柔的暧昧喘息。
西里斯感觉自己更硬了。
“..滚..吧....”
她这样说。
“.....混蛋....滚....”
......
西里斯气笑了,“我从哪里滚出来?”他目光纯粹地询问伊莎贝尔,女孩的眼泪滑过脸颊,他故意重复,“我从哪里滚出来?”